番外
番外. 见家长 这个周末是个大日子,家里的日历上被画了一红一蓝两个圈。 这周末,外川和野末要带对方去见两家的家长,周六见外川的父母,周日见野末的父母。 外川打电话跟父母说要带一个人回家的时候,外川mama是很忐忑的。因为这两年外川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的样子,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她当妈的能不知道吗。 她知道儿子好像一直在找什么人,如今说要带回来的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或者是新的人,总之不管是什么人,外川mama都很担心外川会伤害别人又伤害自己。 但等周六真见到的时候,她就放心了。 虽然很意外野末是个男人,看着年纪也比外川大不少,可野末温文有礼的样子让外川mama觉得是自己儿子高攀了。 更何况看她儿子对野末从进门开始就无微不至的照料,一股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酸臭味,谁还能看不出外川是深深爱着野末的呢。 她儿子这模样连她这个当妈的也从未见过,外川mama看了觉得甚是欣慰。 ……甚至是有点碍眼了。 “外川!”野末低声警告了一下外川,外川才收回喂食的勺子,伏小做低的模样,“好好好,不吃了不吃了。” 外川mama是忍了又忍才维持家教没有翻白眼的,这还是自己儿子吗?秀恩爱秀到父母面前来了? 外川爸爸一直也是邻里邻居公认的爱妻典范,如今儿子带了对象回来,倒把外川爸爸比下去了。真是生个儿子不如生块叉烧,恋爱了的儿子是泼出去的水。 经历了各种外川制造的小插曲后,一顿饭总算是吃完了。外川爸爸为求表现积极洗碗,外川mama不想闲着看外川碍眼,让外川带野末在家里随便看看,自己也去了厨房收拾。 外川没有带野末去自己的房间,而是带他去了后院,后园不大,却种了很多花草植物,春意盎然。 “这些,都是我妈种的。”外川牵着野末的手说,“为我种的。小时候,我妈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这是外川第一次提起自己小时候的事,野末靠在他的肩上静静地欣赏花,静静地听。 “因为她发现我把很多小动物绑着锁在铁盒里,死了发臭了也不扔,她和爸觉得我的占有欲不正常。医生也觉得我不正常,同学们也觉得我不正常。我妈把我铁盒里的东西都埋在了这里,种上了花,掩盖这一切。她们还会一直担惊受怕,一直轮流看着我,所以我为了让他们以为我治好了,再也没有做过那样的事了。” 外川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很冷静很无所谓像个旁观者一样的,可野末却听难受了,他知道当一个不正常的小孩有多不快乐,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孩。 也许就是因为同样特殊的童年,才让长大后的他们互相吸引吧。 “以前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我觉得是他们不懂我。”外川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他看向野末红红的眼睛,手轻柔地抚上他的脸,“直到遇到你,我才懂了,什么是真的在乎,真的拥有,真的害怕,真的绝望,什么才是真正的人会有的情感……野末先生,是你救了我,没有你,我就是个无药可救的怪物。” 外川抵上野末的额头,左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单手打开,里面是一枚款式简单却又精致的戒指,流动着温柔的光,戒指内侧刻了外川和野末的名字,“所以野末草苗,你愿意当我一辈子的药,让我永远爱你吗?” 野末的眼泪早就忍不住润湿了他的脸颊和外川的手掌,他哽咽着,坚定地,幸福地点头,“我愿意。” 他们相伴的路途曾布满荆棘和伤痕,但他们相爱的起点和终点,终是盛开了灿烂的花。 周日的场景比想象中惨烈,野末mama见到外川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谁,就知道今天他们来是要说什么事了。 野末mama在野末手机里见过很多他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合照,不用任何的询问调查,野末mama就知道这个男人就是野末这两年苦痛的源头,她不能控制野末不爱外川,但她也不能控制自己不恨外川。 一番哭闹后,外川和野末不出意外地被关在了门外。外川没有难过,他还反过来安慰野末,“没关系的,反正我们还要在一起一辈子,我总会让阿姨原谅我的。" “嗯。"野末握住了外川的手,虽然野末父母把他们赶了出来,但他知道那是因为他们爱自己,野末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清楚地感知过,他身边的人到底有多爱他。 “回家吧。"外川拉着野末的手走下楼,野末忽然扯住他,“我来开车,我还要带你见一个人。" “谁啊?"外川并不知道这个周末还要再见别的人。 野末没有回答,他直接开车载着外川到了一座寺庙,捧着中途买的一束向日葵,领着外川穿过一座座墓碑,停在了一个没有照片,只写着“野末香"三个字的墓碑前。 野末放下花,“酱酱,我终于带你爸爸来看你了。" 外川下车的时候就有预感,但真的看见的时候,还是觉得难以呼吸。 野末香,他和野末的孩子。 外川缓缓蹲下身,抚摸墓碑上刻的字,“酱酱,我,我是爸爸……" 野末悄悄走远了,给这对父女一些私人空间。 今天天很晴,很蓝,风很舒适,是个一家团聚的好日子。 回家依然是野末开车,他取笑哭得眼睛都肿了的外川会看不清路。 外川先是窘迫,后来又笑了起来,很多事就释怀在了晚霞中,成为了美好的回忆。 晚上野末躺在床上等到洗漱完的外川上床后正想睡,就感觉外川的手伸进了自己的睡衣里。他有些意外,自从他们说开那天起,外川就没有碰过野末了,就算有两次野末主动了,他也只是服务完野末后自己去洗冷水澡。 野末知道外川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之前甚至每晚都做噩梦,所以野末也没有再勉强,配合他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报告前两天出了显示野末身体暂时不用担心,之前流产的伤害还需要时间慢慢养回来。 “草苗……"外川的嘴唇贴上野末的脖子,留下湿漉漉的点点痕迹。 “阿実……"野末转身和外川接吻,被子里两人的身体在迅速升温。 衣衫褪去,赤裸的身体紧密结合。外川压着野末的大腿将他半折,下身不停抽送,次次撞到野末后xue的敏感点,快感不断累积,到了野末的顶峰,“我,我要,来了……" 外川加快抽插的速度和力道让野末呻吟不断,很快射了出来,高潮的炫光让他气喘吁吁地闭上了眼休息。外川抽出自己依然硬挺的下身,从床头拿了纸巾擦拭洒在野末身上的jingye。 野末睁开眼,看外川好像丝毫不在意自己没有得到满足的下身,只是专心地擦着。野末抬腿环住外川的腰,将另一个花xue送到外川的性器前,“这里还要。" 那鲜艳诱人的花xue外川当然是想好好疼爱的,但他又担心,野末知道他担心什么,“戴套了,没事的。" 只是看着,外川的性器就又涨大了一圈,但他还是没插进去。他弯下腰去亲野末,“草苗,你锁住我好不好?" 野末眨眨眼,没懂,见外川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个东西递到自己手中。 是个项圈,成人的尺寸,“锁住我好不好,草苗?" “这好像狗哦。"野末觉得有点好笑。 外川闻言就像个撒娇的小狗一样用自己的头蹭野末的下巴,“好不好嘛,我想当草苗的狗,让我当你的狗嘛。" 其实野末懂,外川就是需要这个多一点安全感,又有什么好不答应的呢。 野末凑到外川耳边,轻声说:“那你先cao我,我满意了你才能当我的狗。" “好!"外川的眼睛立刻亮了,翻到野末身上,等待已久的性器对准花xue就一捅到底,这久违的直通心灵的触感让两人都眼神涣散,只能随着本能不停地交合。 花xue比后xue敏感得多,野末又被cao硬了,他抬手要外川抱他起来接吻。酣畅淋漓的性爱让两人的四肢末梢都是舒展的,野末拿起一旁的项圈,像戴戒指一样珍惜地给外川带上。 “Merry me。"随着野末扣上项圈的扣子,外川终于闷哼一声,和野末一起,到了高潮。 番外. 没有带球跑AU的日常 外川因为身边人一点点窸窸窣窣的声响惊醒,“怎么了,野末先生,肚子痛了吗?” 临近预产期,外川像个坏掉的闹钟,一点动静就响个不停。 “不是,”野末艰难地移动着身子试图起床,他现在四肢水肿无力,侧躺着再起身对他来说是这世上最难的动作了,“我只是想去卫生间。” “那你叫我啊,”最后还是外川扶着野末发力才坐起身的,“你现在做什么都不方便,都很不安全……” 野末坐着蓄了会儿力,才在外川的碎碎念里扶着一步一步慢吞吞地走去卫生间,站在马桶前。 “你是要大的还是小的?”外川脱下野末的裤子,从后面环绕住野末。 “……小的。”即使已经被外川这样手把手帮着做所有事快两个月了,野末还是无法不觉得尴尬,所以他才想在半夜偷偷自己来上厕所。 “好的。”外川一手轻柔地承托住野末的肚子,一手握住野末的yinjing,对准马桶,“可以了。” 野末强忍羞涩,释放了出来。本来怀孕就因为挤压膀胱会经常有尿意,何况他已经忍了许久。 外川手动帮野末抖了抖,冲水后,抽了两张湿纸巾蹲在野末赤裸的下身前面仔细擦拭野末的yinjing,一边擦一边跟野末肚子里的孩子商量,“宝宝乖啊,不要再欺负你爸爸了,让我们后半夜睡个好觉,好吗?” 宝宝当然不会回应,外川清理完野末自己又去洗了个手,才帮野末穿上裤子扶回床上躺下。 外川知道野末在害羞什么,他抚摸着野末的脸,认真地对他说:“你不用害羞的,你在我面前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是赤裸的。” “瞎说什么呢。”野末打掉外川的手,闭上眼干脆不看他了。 “是真的,”外川转而揽住野末日渐宽松的腰身,摩裟他的睡衣角,“不管你穿不穿衣服,是什么表情,说什么话,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善良、温柔、可爱和魅力的拟人。我只会明天比今天,后天比明天,一天比一天地更加爱你。” 野末依然闭着眼,但嘴角翘了翘,“知道了,每天要说一百遍。” “我爱你。” “……我也爱你。” 今夜也是平静又充满爱意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