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发烧
在苏小念的哭声中，宋淮安一直沉默着，心里一阵阵抽疼，却始终不肯脱下冷漠的外装。 是啊，脱下后他还剩什么呢？是萎缩可怖的身体，还是源源不断的自卑与绝望？ “你出去吧，我累了。”宋淮安努力抬起头，朝枕头的方向挣扎。他知道自己是那样眷恋这个温暖的怀抱，生怕多待一秒就再也不愿她离开。 苏小念看他努力逃离的样子，眼底泛起一丝苦涩，但还是赶紧用袖子擦干净眼泪，扶着他躺回床上。由于关节扭曲，宋淮安的身体在自然状态下依旧不正常地蜷曲，苏小念帮他侧身躺好，在他两腿之间和腰下都垫好枕头，转身快速离开。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无力地跌坐在床边的地上，毕业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活是那样迷茫又颓败。 她没有父母，从小一直被外婆带大，毕业那年外婆病重，支付完高额的医药费，家里已经没有闲钱再去请护工。本来以她在大学期间优异的成绩和履历是可以进入大公司或者像谨天事务所这样的地方供职的，但她要花大量时间照顾外婆，所以只能去找工作时间相对短并且灵活的职位，这样一耗就是两年。外婆去世后，她终于可以将重心全部放到工作上，可是已经很难回到原来的起点，自己又在一年后被当时的公司裁员。后来莫名其妙当起陆子琛的护工，好不容易重新规划好未来的生活，却又被抓到这里，意外发现自己暗恋多年的学长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好像自外婆病重起，她的生活就开始陷入怪圈，明明她的专业与护理毫不相关，却好像注定了要一个接一个地照顾病人。外婆是自己唯一的亲人，照顾她自然毫无怨言，陆子琛至少是依赖自己的，可现在宋淮安一见到她就大发雷霆，一个月了也见不到几面。苏小念想照顾他，可目前来看正像他所说，他有的是人照顾，不缺她一个。 需要她的她被迫放弃，她想要照顾的又不需要她，苏小念只觉得大脑一团乱麻。这些天安静下来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去想陆子琛，不知道自己走后他有没有大发脾气，会不会发病受伤。她不敢多想，每次一想到那张俊美又虚弱的脸，想到他埋在自己怀里哭，抓着衣角不让自己走的样子心里就一下下被揪着疼。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事，苏小念是真的打算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两年，陪着他做康复，帮助他走出阴霾。可是，她终究不是圣人，她必须要保护自己的朋友，她放不下现在躺在床上对她恶语相向的少年。 陆子琛，是她永远都会心疼的人吧...也是她余生都会觉得亏欠的人... 接下来的一周，一切又恢复原样，宋淮安再没让人去叫过苏小念，苏小念也只是每晚等他睡着后偷偷去看几眼。 一天夜里，苏小念正准备睡觉，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她的房间就在宋淮安的隔壁，所以一有什么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她赶紧推门出去，看见护工们来来回回地进出，宋淮谨和张叔都焦急地站在门外。 “宋大哥，学长出什么事了？”她吓得连忙开口问道。 宋淮谨的脸色很难看，紧皱的眉头里夹带着深深的疲倦：“换季的老毛病了，一到换季就发高烧，但这次好像重了许多。” “那...是不是该打120送医院？”苏小念紧张地看着护工进进出出，心里焦急不已。 “再等等吧，淮安很抵触医院，每次去情绪都很不好。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敢折腾他...”宋淮谨看着半掩的门，叹了口气。 苏小念还是不放心，推开门悄悄地走了进去。房间里充斥着宋淮安的惨叫，男护工正在给他挤尿，这回却无论如何也尿不出来。 “啊啊...啊...谁让你进来的...出...出去！”见苏小念呆呆地看着自己，他满脸通红，一想到现在下身赤裸被抓着挤尿的样子，顿时羞耻不已，又急又气。 苏小念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盯着护工的动作。宋淮安的yinjing扭成一团，已经被掰得发红，但却随着疼痛越绷越紧，再这样掰下去就算能弄直，恐怕也要去了他半条命。 “你不要看！出去...出去！”宋淮安见她盯着自己那处，气得两眼发黑，脸上青筋暴起。 苏小念在他的怒吼声中回过神，见他生气的样子不敢违背，转身准备离开时脑袋里却传来一声脆响：“苏小念！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他是一个病人，脑子不清醒！你照顾陆子琛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她愣了愣，迈出的步子突然停住。 宋淮安是自己喜欢的人，所以总想尽量顺着他，做什么事总有更多顾虑。但是她好像确实混淆了，他首先是一个病人，自己应当把他的健康放在首位，而不是本末倒置地受限于自己对他的感情。 苏小念终于想通，然后深吸一口气，调转了方向朝宋淮安走去，在他和护工们诧异的目光中坐到他的脚旁。 “你...你没听见我...啊啊啊...啊...啊啊...”她示意护工放手，然后一把握住那扭曲僵硬的yinjing，在手掌中揉捏了一会儿。宋淮安被刺激得大叫，两只细瘦的胳膊不受控制地在空中挥舞，嘴巴大大地张着，除了嚎叫发不出一点别的声音。 紧接着，苏小念缓缓将手张开，这回她没有硬掰，而是直接开始按摩，用拇指和食指在扭成一团的yinjing上四处揉捏。 “啊啊...哼...唔唔...啊...啊啊...”随着两指不断挤压，那扭成一团的东西开始松动，逐渐变软。宋淮安的双腿下意识朝两边张开，上面萎缩的肌rou开始颤抖，胯部也失控地一遍遍往上抬动。他的头用力抵在枕头上，猛烈的能量瞬间贯穿全身，刺激得他心肝乱颤，两眼发黑，口水大片大片流出。 尿液终于找到出口，一瞬间汹涌而出，激得他上身突然弹起，然后又无力地落下。苏小念在他yinnang根部轻轻抓挠一会儿，残余尿液很快在呻吟声中流出。 她觉得宋淮安现在肯定生气极了，不敢抬头看他，迅速收拾完就把剩下的事情交给护工，逃也似地红着脸跑出房间。 在苏小念跑走的那一刹那，宋淮安忽然感到害怕，抑制不住地开口想叫住她，身体却无力地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看着她在眼前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