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波 林慧x唐奕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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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拉着他走进小巷里,倒是熟门熟路。很廉价的出租旅馆,二十一晚,小房间像在回南天里浸泡了十年,床单暗黄,被子角上有霉点。 林慧先进去洗澡。 磨砂玻璃,唐奕杰能看到林慧的身影隐隐显现,看她的手在身上游走的影子,仰头,一拧花洒,数十条晶亮的水线便把她的身体罩住了。 小城夜很静,只剩哗哗水声。 林慧打开浴室门走出来,还套着刚刚的衣服,带出团团热气。她擦着头发,见唐奕杰还木木呆坐,被逗笑了,“怎么不躺一会,快去洗吧。” 唐奕杰走进逼仄的浴室,迎面的大镜子上蒙了一层雾,他的身形变成一团白色的暗影,还好,看不清满身腻白赘rou。水柱也把他罩住了,唐奕杰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身体,臃肿,凸出的肚子像个刚显怀的孕妇。他的手也擦过全身,最后,拿起jiba。唐奕杰的jiba生得小,从来都说,男人小时候胖jiba就长不大。干净倒是干净,像他这个人一样白嫩友好。 唐奕杰觉得自己硬不起来,世界像颠倒的梦境,晕晕眩眩,迷茫失语。被水蒸气包裹着走出浴室,林慧已经脱得只剩一件吊带,蕾丝边白内裤,两条长腿随意搭在床上,正倚着床沿抽一支烟。 没人能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半裸还不勃起,唐奕杰觉得自己很恶心,他不可避免地感到一阵冲动。他悄悄背过去遮住,走到床的另一边。唐奕杰一坐下来,床就发出不堪承受的嘎吱声,向他这边陷下去,真恶心。唐奕杰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乱成浆糊,空气突然变得很热,脸被蒸得潮红,肌肤上冒出一层汗。 他当然是有气味的,再怎么勤换衣服,唐奕杰还是无法掩饰胖子独有的,男人独有的,尤其在潮湿天气的一身潮味,难闻,直叫人记起闷湿的夏日,漫无边际的蝉鸣阴雨。他的气味和林慧散发出的,淡淡的女人体香,廉价肥皂的香气,旅馆的霉味混在一起。空气粘稠成浆,唐奕杰仰靠在床头,掉漆的木板把他硌得难受,他有点喘不上气,肠胃涩得皱在一起。 林慧又抽了一会儿烟,突然转过身,捻着烟凑到唐奕杰嘴边,示意他张嘴。唐奕杰用他肥厚的唇抿住烟,将第一口烟雾吸进嘴巴时,眼里涌出来泪水。他连声咳嗽着,通红的脸皮憋得更红了。这是唐奕杰第一回抽烟,林慧知道。 林慧嗤笑,姜紫成给她吸第一口烟时,她就像天生的老烟枪,完美过肺。 看着唐奕杰咳得控制不住口水,林慧心里一动。她的手贴到唐奕杰脸上,隔着一层细软的汗毛,他的脸发烫,湿湿软软。唐奕杰体会着林慧的手湿凉,她的手骨节分明,又小巧,女人样的,附在他的圆脸上。他能感受到林慧指尖的轻颤,掌纹在打转。 林慧的手贴着他游下去。仰躺的姿势,唐奕杰的rufang塌陷,向外扩。林慧用手指捏住,掐了下他的rutou,唐奕杰惊得一抖。奶子显得他胸膛开阔,肚子上的rou却挤在一起,叠出一道道小山。林慧的手一路轻轻按压着,游得很慢,唐奕杰觉得快要被折磨疯了,她的掌心余温溶解他的肥rou,融化成一滩脂水。林慧的手向下去,缓慢而坚定,唐奕杰的心痛苦起来,也皱缩成一团。 他想她继续下去,他想她多摸摸他,他低声喘着气,林慧也小声呼着气。唐奕杰又颤抖着,他觉得他打开了闸门,水滚滚南下,从天上来,往他jiba那去。额头又沁出更多汗,他又不想她继续下去,他恐惧一切一去不返。 唐奕杰不合时宜地想起阳光下的可乐,那天太阳明晃晃得灿烂,阳光经玻璃折射发出彩虹色的光,可乐被照得透亮,气泡跳跃,是他前二十年生命里少数的梦幻时光,美好得不真实。 在他愣神间,林慧已经探进了他的裤裆,往下拽他的短裤,裤带把他的胯勒出一圈深红的印。唐奕杰惊醒了,好像刚明白现在发生着什么,还是哭,拿手去挡。那双胖手颤颤巍巍地碰到林慧指尖的瞬间,就卸下来所有力,唐奕杰觉得内心在绝望地无声哭叫,唇却只嗫嚅 “别…别……” 林慧不理他,抚开他手。她看见了那根短小的jiba,白得跟唐奕杰的肚皮一样,半勃着,却被他夹着藏在腿间。 “别看…别看……求你了……呜…” 林慧一手抓上,可谓是小巧,她一只手就包住了。大拇指按碾着铃口,其他四根手指有技巧地揉捏。唐奕杰在短暂的清明中昏昏沉沉地想,姜紫成教她这些?这感觉很奇妙,快乐得要飞上云端。 “哈…哈……” 林慧越来越快,唐奕杰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他的手抖着攥紧床单,因为怕碰到林慧以一种别扭的姿态歪斜。眼尾红着,脸蛋透着情潮,jiba爽着,眼睛哭了。林慧看着,不自觉打了个冷颤。想着真妙啊,这小白猪是全心全意爱着我的,这小白jiba是全心全意想着我的。 林慧烦躁起来,她渐渐来了感觉,周身空气稍稍紧了紧。唐奕杰的眼睛闭着,眉毛皱起来向下垂,可怜样。他很白,架着枯燥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倒像清纯不经世事。林慧吞咽了下唾沫,另一只手把他的眼镜摘下来,唐奕杰就什么都看不清了,眼前彻底变成霭霭的氤氲。唐奕杰眯着眼,神情痴钝。模糊的视觉锐化了jiba的神经,快感在下体堆积,马上要将大坝冲倒。 林慧的手又加快了,唐奕杰只感觉她凉丝丝的体温正急速磨蹭着那处敏感得要命的皮肤,他的全部思维被那处牵动,原来这就是所谓命根子。 中学时坏小子打架,个个嚷着让对方断子绝孙,踢打也专往这处。唐奕杰是模范班长,急急地跑去扒拉这群比他高半头的“坏分子”。领头的瘦高个晒得黑,不理会班长还暗搓搓使点力让书呆子东倒西歪,眼见老师赶来才放着狠话变安分,凑到唐奕杰耳边低声嘲弄,“班长也千万小心自己命根子呀。”唐奕杰耳后起一阵鸡皮疙瘩,被浑话躁得红。那阵颤栗穿越十年来到现在,他抖得越来越快,体内无尽的热要冲破束缚,正攀上巅峰时,林慧的手无情地按住铃口。 唐奕杰狠狠一弹,眼前发黑,全身无力得发软,胸脯急促地一起一伏喘着气,哭得更凶。他变成了某种柔软的贝类,泪水涟涟,嘴唇涨红呼着气,汗出来很多,把床单洇出深色。唐奕杰哆嗦着抬起手,可怜兮兮地勾着林慧的手臂, “求求你…呜…让…让我……” 也许当真被冲昏头脑,唐奕杰费力侧过身,手抖着支撑在床单上,他闭着眼,嘴嘟起来,乞求林慧的吻。看着无辜又惹人怜,微卷的黑发耷拉下两搓乖顺的刘海,泪痕交错,脸颊上两团情欲的红。 林慧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她和姜紫成zuoai时温存,姜紫成从背后环抱住她贴在一起,两个人默默无言,心跳声咚咚但规律平稳,他好像永远清醒。 在同样的旅馆里,林慧觉得她掌握了唐奕杰的全世界,至少此时此刻,一只拇指控制着唐奕杰的生死。林慧也被晕气传染了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不得不承认,人复杂,爱更缠绵。 林慧恍惚,她好像短暂地爱了唐奕杰一下,在他晕头转向的时候。 林慧觉得气血下涌,这是男人勃起的感觉。她也凑近,仁慈地啄了啄唐奕杰饱满似女人的唇,快速撸动几下松开手。 低呼一声,唐奕杰哭着射了,小小一滩,和木地板上的回潮水混在一起,没有波光,没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