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攻性转文学(不吃女a男o的可忽略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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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00/ 我离家出走了,起因是和我爸闹了矛盾。还有一年毕业,我打算去国外读研,我爸的意思则是让我尽早参加工作,谁也说不通谁。 心里明白,我的出走什么也改变不了,最多帮我几乎着火的脑子降降温。 - 石沉大海的忤逆,和行为艺术没有区别。 - 01/ 我有一个哥哥。 ——这是姑父告诉我的。我爸几乎不会和我提起。 世纪之交,我一岁,爸妈离婚。我哥跟了我妈,我跟了我爸。那时候我还不记事,四舍五入,我从没有见过我哥,对他仅有的印象,来源于一张二十几年前的胶卷相片。 一个四岁左右的男孩,踮起脚趴在婴儿床的围栏上。 - 二十余年,家里没有半点我哥的消息。又或许,有,但爸和姑父不会通知我。 我哥不在,我爸便只有我了。方家长子的责任、我爸对后辈的期许……林林总总,到底要有人来担。 我以前会怨我素未谋面的哥哥,偷偷地怨,就像每一次偷偷生我爸的气那样。 怨完,气完,又是新的一天。 - 02/ 我不会喝酒,一喝就难受。 高考结束当天和几个同学去聚餐,在怂恿之下干了半瓶哈啤,胸闷气短、一夜未眠。 - 今天是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纪念方梦薇第一次泡吧。 试着要了一杯樱桃果酒,甜的,度数低,入门级别。但我毫无长进。 当液体滚下食道,喉咙还是像被划了一刀。一阵钝痛,火辣辣的酥麻随之而来、从胸腔蔓延到腹部。 Fine。酒精不耐受就是这样。 我手肘撑着冰凉的玻璃吧台,闭着眼睛大口喘气,好像有泪水guntang地漫上眼眶,可心里其实不太难过。 当然不难过,甚至很开心,那是一种精神胜利带来的虚无快感:这副样子要是让我爸看到了,他会气炸的吧。 我笑出声来。 “老板,”我推了下杯子,“续一杯。” - 我不太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精融入血液,记忆跟着一起迷乱。至于喝酒带来的痛苦,就像一遍遍撕开旧伤疤,慢慢也不在乎有多痛了。 两三种不同的甜腻气味陆陆续续围了上来。我感觉有什么在扒我肩膀,扭头一看,一个、两个……不知多少个omega将我拦截在中间。 “嗳,小妞,可以借用你一晚的时间么?”其中一个轻佻地捏着嗓子。 还有一个已经蹭了过来、离我只有咫尺之距,极尽能事地扭腰扭胯、散发他的信息素,把我呛得咳嗽了一声。 我眯起眼睛、迷茫地看着他们。若放在以前,我或许会麻利地走开,或者一人扇一巴掌再走开。我还没有做好与omega结合的心理准备。 至于现在…… 我大约是被什么夺了舍,铁了心要出格到底、变成我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我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人挤人、争先恐后地向我靠上来。我不喜欢他们,但我喜欢他们饥渴的滑稽相。 “小妞,你真漂亮,”那个omega要摸我的脸,“笑一个嘛,笑起来就更漂亮了。” 我轻轻拍开他的手,然后如他所愿笑了一下。 “你再说点,我喜欢听……” - 03/ 如果那一晚Frank没有出现,我无法想象之后会发生什么,或许第二天早上我爸会去派出所提我。 - 我的记忆中断了几秒,感觉自己被一只大手从椅子上牵起来、拉着腕子穿过人群,直到夜风扑了我一脸。 刘海乱糟糟地飞、糊了大半视线,我撩一把头发,被路灯的光刺痛了眼角,然后看见宽厚的背脊、漆黑的长风衣。 男人转过身来,铁塔一样立在我跟前。他比我高太多太多,我和他对视需要微微仰头才行。 “你差点被他们害了,知道么?”他沉沉道,声音浑厚有力。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站没站相。一阵晃悠,额头就砸在了他胸口。我不后退,他也不躲开。浓郁的红酒气息从四面八方钻进鼻腔里。 “你是O?”胸腔深处悸动的本能这样提醒我,“没……没看出来呢。” “那群人都是老手了,专钓你这种正经人家的雏A,再吃个渣都不剩。到时候你怎么完的都不知道。” 显而易见,我们的对话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 “你怎么那么清楚?”我摇了摇脑袋,隔着面料蹭他胸口,“你跟他们一伙的?” “不是。” “噢。”我不信。 “……完了?我倒希望我完了。”吸了口气、隐隐想干呕,我艰涩地说下去、吞咽着不断分泌的唾液,“我早就不想做什么,什么他妈的‘唯一的苗子’……我要快点把自己毁了,快点让我爸、让我爸断了对我那点念想……” 我应该说了更多,乱七八糟的,不止这些。我记得的只有这些。 酒精、信息素、ao之间的天然吸引,不加克制的言语发泄……内力外力的共同作用让我气血上涌,我最终迁怒于这个连面容都未看清的陌生omega、猛地抓住了他的大臂。依稀能摸到衣袖下健硕的肌rou线条,一只手根本握不住。 头顶传来一声叹息。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是用红酒的气息缓缓包裹了我。 - 我拉过他的领子,探头去咬他嘴唇。 清晰的记忆到此结束。 - 04/ 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五点,他在阳台上抽雪茄。小麦色的后背,大大小小的红痕点缀其上;还有后颈,到处都是牙印。 他回了回头、看到正在穿bra的我,把雪茄掐灭在阳台围栏上。 - 他说我可以叫他Frank。傻子都知道这不是真名。他想让这段关系止步于一时冲动,我也懒得打听太多。 只是随口一问:“美籍华裔?” “……算是。” “幸会,Frank,”我点了点头,报出了在外教课上现取的英文名,“我叫Vivi。” - 我本以为这是一句慌乱驱使下的废话。直到我在一堆被子枕头和衣裤里翻出一晚上没碰的手机。 通知栏里只有一条微信消息孤零零躺着,是姑父发来的:“梦薇,你想好了吗?想好了,就来给你爸服个软。血浓于水,他不会和你计较。” …… “Frank。”我转身去喊他,声音微微发颤。我想我是彻底疯了,从头疯到尾、可谓“善始善终”。 他也偏过头来看我。说不清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眼睛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 “我可以借用你十分钟吗?” “干什么?” “我们来,”我清了清嗓子,“照张合影。” - 05/ 方家。 - “步亭啊,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先说好的。” “孟敖有信儿了。” “……坏的呢?” “他……现在和梦薇在一块儿。梦薇说——” “说什么?” 谢培东沉默了很久。 - “……说这是她新交的男朋友。” (二) 00 从北京赶去看我哥那天,杭州下了场淅沥的冬雨。 我哥和别人打了一架。他在电话里声音很平静,说这边出了点事,又不讲明白是什么,只是要我来,快点慢点都行、看我方便。 一开始我以为他的伤势不重。可若是不重,又怎么会在市医院住院部。 心里很乱。好像胸口也在下雨。 房间号302。我看见他背靠枕头坐在靠窗那张床上,身穿蓝白条纹的套装。 “梦薇。”他朝我转过头来,脸色不太好。喊了我的名字,他突然不再言语。 病房里暂时只有我们两个,我能听见水滴从伞尖落到地上的声音。 “梦薇,我们的孩子,没了。” 01 我哥是个O。我在和他重逢不久后才发现这件事。 重逢,意味着我上一次见我哥是在八年前。 八年前,我妈怀着我meimei的时候,我爸和她起了争执、失手将她推下楼梯,大人小孩都没有保住。我哥和我爸闹掰了,一气之下离家出走。那一年他才上高中。 我不知道我哥去了哪里,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十二岁到二十岁,我收不到他的一点消息,就连姑父也只知道他去了美国。 大三开学当天,传达室喊我去校门口,说有人找。 我并没能第一眼认出他来,和穿着考究皮衣的高大青年面面相觑。青年摘下墨镜朝我笑了一下,终于唤醒落灰的记忆。 我的视线有些模糊,我哥的名字在我喉咙里打转。他迈着大步向我走来,张开双臂紧紧抱了我一下。 “怎么,不认得了?” 那一回,我哥并没有在北京待很久。当晚他就回杭州了——他的工作单位在那里。 机场安检口附近的KFC。我问他你真的不回趟家吗?他不置可否,只是揉了揉我的头顶。 多余问。 我哥的手掌很宽大,和遥远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能盖住我整张脸一般。 “对了,梦薇,”他说,“我回过北京,还来找过你……这些事,不要告诉他。” “他”,指的是我爸。 我哥还记恨着我爸,倒是在我意料之中。 两星期后,中秋节放假。我和我爸撒了谎,说和同学一起去旅游。然后一个人去了杭州。 对于我的不期而至,我哥表露出来的惊讶并不多。我可能会来寻他——他心里有数。 我哥在某个科技园区的实验室搞航空航天相关研究,工作很忙,平时都睡单位宿舍,节假日也没什么回家的空闲,九月初那一回是他特地请的假。 我哥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房间,和其他宿舍面积一样,因为只放置了一张床的缘故,显得格外空旷孤寂。 其实我心里颇多疑惑,不止对于他一人占一个六人间这件事。还有这空缺的八年,这八年我哥是怎么过来的。 先前那十几天里,他和我保持着联系、在电话里有讲过一些往事,比如他如何攒够去美国的机票钱、如何一边打工一边赚学费、如何学成归来…… 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是个很昂扬且完整的骨架,也只有骨架。其余都是空的,像这间屋子一样空。 可我想要的又是什么…… “晚上你就睡这里。” “嗯……嗯?” 我哥说他提前和宿管打过招呼了,可以通融我一天。他不放心我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睡宾馆睡招待所。我以为他有地铺或备用行军床,但我想多了。 “这床挺宽敞,装得下两个人。”我哥的态度并不咄咄逼人,但他的坚决几乎写在脸上。 “哥,我20了。” “我知道。”他撑着身子倚坐在书桌边。 “梦薇,你还记得么,你睡觉特别怕黑,一打雷打闪你就哭,有年夏天一直下大暴雨,你每天晚上都来敲我屋的门。” 七岁那年的事——或者是八岁,我忘了。 他还是把我当小孩子看。也正常,他离开家的时候,只记得我上六年级以前的样子。 “哥,我20了。”我徒劳地重复了一遍。 一个成年男alpha,一个成年但未二次分化的女beta,同床共枕。很奇怪。就算是亲兄妹也很奇怪。 当晚,我还是留在了我哥的宿舍里。说不清图什么。 我哥身板相当高大,即便18岁以后我的身高抽条似的越过了一米六五,现下也能轻而易举把自己蜷进他的臂弯里。我想起小时候那些雷电交加的夜晚。好巧不巧,今天临睡前杭州也下起了雷阵雨。 坐了一下午列车,到晚上后知后觉地犯困,可心里又装了很多事、始终没有进入真正意义上的沉睡。 后半夜,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拱了拱,彻底清醒。空气里飘着莫名的气息,苦涩与醇香相交织——原来不是梦中的幻觉。 虽然对信息素感应迟钝,但我有基本的判断力。 “哥,你不是alpha。” 黑暗之中,我哥那张和我有五分相似的脸近在咫尺。他粗糙的手掌传递着远高于常态的温度,轻轻搭在我手臂上,像要随时把我拉向他。 “梦薇,你长大了。”六个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说得断断续续。 “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哥的答复是失了节奏的呼吸,低哑、局促又迷乱。 这很奇怪。不,已经远远不止奇怪。 我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大约是我哥的脑袋在磨蹭枕头。他一面踟蹰着靠近我,一面又和我保持一个拳头以上的距离。自相矛盾的行为。 我只要轻轻一歪身子,就能脱离他松垮的桎梏。 可我没有。 我甚至没有颤栗。 “哥,我知道你为什么有一间单独宿舍了。” 我哥低低地笑。我哥答非所问。 “梦薇,你帮帮我……” …… 02 我没能标记我哥。Beta办不到那种事。 我的二次分化是在回北京的火车上完成的。在洗手间里躲了一刻来钟,脑袋昏沉、胸中烦闷,总想抓什么东西来揍两下。差点坐过站。 多亏了我哥,我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大人。 很下三路的修辞,但理不糙。 往后小半年,我都没再去杭州。 也没有和我哥联系过。我很忙,我哥也很忙。 我甚至很少去回味那次越界的过程和余韵,也回想不起太多细节。只记得我哥的大手伸上来逗弄我的前胸,口中呢喃“梦薇真小,像小鸟一样”。 都是真实的。体温、触感、呼吸……都是真实的,可分量甚至比不过一个谎言、一个梦。和同一晚突如其来的夜雨一样,平静地开始,又平静地结束。甚至说不清它在我的记忆里留下了什么,一切进展就像下完雨一定会放晴那样自然,最后会随着所有注定被遗忘的事一起远去。 我哥那边,大约同理。早晨睁开眼,看见他已经出去一圈回来了,还给我带了份园区食堂出品的营养早餐。 或许血缘关系真的能带来默契。直到下午我动身返京,我们都没有再提昨晚的事。我哥甚至没有像第一次来找我那样,特意立下保密约定。 也好。可以当作半梦半醒间玩了一个游戏,一次性的。 机会用完了,那就各自回归正轨。 亲兄妹,419,不伦。无论哪个词都可以是一座大山,压得垮我和我哥的肩膀。比如若是让我爸知道了,他会一路追到杭州打断我哥的腿。 我不明白我的冷静从哪里来。直到放寒假的某天,接到我哥时隔四个月的第一个电话,这才堪堪回过神。 原来是已经透支了太多。 03 我哥在单位,同事关系其实处得不太好。 能力强、脾气差的人,大抵都是如此。 园区研究团队里beta居多。剩下的有十几个alpha,其中三五位比起科研对“人事”更感兴趣、钟爱抱团孤立那一套名利场作风,自然少不了向我哥挑衅。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第四个月,我哥渐渐显怀、隐瞒不住,alpha又普遍对信息素的变化感知格外敏锐。他们把我哥堵在楼道里,当着他的面说下流话——“方大博士这是上哪儿快活去了,该不会是外面‘揽活’揽来的吧”…… 话音未落,我哥已经冲了上去,和alpha们扭打一团。期间并非毫无顾忌,不忘有意识地用手肘去护自己小腹。 可孩子还是掉了。 …… “……我想了很久,梦薇,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他的声带里还留着麻药劲带来的沙哑,“因为这是,我们俩的事。” 我才发现他的眼圈泛起淡红色。我从未见他眼底盛过如此过量的疲惫。 “是……中秋节那次……” 我哥默认了这一点。 我的手剧烈颤抖着,探向他重归平坦的小腹。上百个日夜里,它曾经隆起来微小的弧度,曾经化作温暖的巢,曾经孕育过一个罪胎——一个或将带着扭曲和残破的错误降生的罪胎。 从头到尾,我对此一无所知。 后知后觉地,似有成吨的恐惧和悲伤向我袭来、将我吞没。在窒息般的恍惚中,我回到了八年前那个夏夜,只是手术台上的母亲变成了我哥,还差一周到预产期的meimei变成了我的孩子。 我甚至未能见上一面的,我的孩子。 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我栽倒在我哥身上。我哥的手臂环过我的后背,将我箍在它和我哥的胸膛之间。我渐渐喘不过气来。 “哥,”我好像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如、如果它没有掉,你是不是……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告诉我。” 我哥没有回答。或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怎么可能知道呢?他也是第一次做父亲。 孩子的母亲还是我——他的亲meimei。 04 “没了好……哥,没了也好……”我的哽咽被挤压出笑声似的节奏,“把它带到世上,才是错的……” “……梦薇,你说什么?” 我哥是真的没听清,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知道。我希望是前者。 “没什么,哥。” 毕竟我们的结合,本来就是最大的错误呀。 (三) 00/ 方梦薇不喜欢她的订婚对象。 原因?说不上来。如果对方和自己是靠细水长流走到结婚这一步,他在她眼中甚至会是个可爱的男人。 不像现在,心里只剩下意识的抵触。 还有啐他一口的冲动。 - 01/ 方梦薇十五岁,尚未分化。 方府上下都认定这唇红齿白的次女会成为一个地坤。方步亭见闺女年纪也到了,便自作主张将她许配给了隔壁镇上某个世交大家的公子。 - 方梦薇烦闷。 方梦薇起身要走。管家立马冲上来拦她:“大小姐这是去哪儿?” “胸闷、胃胀,出门消食。” 方梦薇没什么好气。管家却是要故意激她一般,立马叫来一群下人挡了她的去处:“二小姐得罪了。最近镇上匪徒猖狂,老爷不放心二小姐出门。” 鬼话。 方梦薇心里白眼一翻,扭身进屋。 - 02/ 婚轿还是被劫了下来,在大婚当天。 太阳下山,消息才传回方府。方步亭气得摔了砚台,捂着胸口半瘫在椅子上:“孽种……这个孽种……你们这帮吃干饭的,这都防不住吗——” “老爷息怒!都是属下疏忽……”管家慌忙上前给人抚背顺气。 - “大小姐不会有事的。大少爷和大小姐,他们毕竟是亲兄妹啊。” “住口……”方步亭闭了闭眼睛、不住地摇头,“方家……方家——就没有过什么‘大少爷’!” - 03/ 身下颠簸,四周一片漆黑。绳子把手绑在了一起。嘴被什么封住了,耳朵也是。腹中翻江倒海,方梦薇有些犯恶心,脑袋也没来由地发热,身体的强烈不适甚至压过了恐惧。 这种境况持续了小半天,直到被整个人架起来、放在一把逼仄的椅子上。耳边“嗡”一声重归清明,随即眼前也被狠狠晃了一下。 周围是一阵阵粗犷的笑声。方梦薇艰难地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很硬朗,很英俊,很……眼熟。 她的嘴还被封着,满腹疑问也都堵在了喉咙里。 - 这英俊的匪头和她面面相觑,突然直起身子,将一边的小弟拉过来。 “他娘的,你们绑错人了!”匪头咬牙切齿道。 “老、老大,你说什么?” - “……一群饭桶。这是老子亲meimei!” - 04/ 方梦薇怎么也想不到,三年前与父亲决裂、落草为寇的长兄,会以这样的方式和自己重逢。和他共处一室都多出些尴尬来,甚至盖过了兄妹久别重逢的喜悦。 实在说不上温馨。 - “梦薇,他们没把你怎么着吧?”方孟敖问她,手想往她后背上搭,空气里悬了一会儿又收回去。 方梦薇摇了摇头,见方孟敖一直守在自己房间里不走,突然莫名紧张起来。心绪躁动得厉害、像火一样燎,烧得她脑袋发热。 和恐惧无关,至于和什么有关…… - “哥,你不走,是怕我跑了么?” 方孟敖摇了摇头、难得露出爽朗的笑容:“没有的事。我是担心他们趁我不在,对你动手动脚……” - 方梦薇慢慢不言语了,同时再也听不清方孟敖说了什么。脑袋越来越混沌,支撑不起任何形式的思考。 她只是直勾勾盯着方孟敖的后颈,就像盯着一碗热腾腾出锅的白米饭。 - 05/ “而且,我是个坤。你完全不用……” 说到一半,方孟敖顿了一下。他看到他的meimei眼神迷离靠到了自己身上,牙齿轻轻嗫着他的脖子,像小动物一样。 ——那种会把他里里外外吃个透的,小动物。 - “……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