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兄与妹[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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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夭黧,二十三岁,本科生,是一名古典魔法语学者,因为受不了月入三千,还单休无社保,又双叒叕裸辞了。 一个是因为专业,学语言的,懂得都懂。 一个是外貌问题:她跟大家长得不一样。 因为她是恶魔,而这里是人间。 想要混入人群,外表一致是基本。不隐藏獠牙和魔角,伪装成人类模样,人家说你没诚意。虽然有捏脸的魔法,但是她付不起这个钱。 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时,她正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郁郁寡欢。 门开了,又被关上锁住。 是哥哥回来了。 毕业后,她被无情轰出大学学生公寓,之后就一直跟哥哥住在一起。 就此开始同居。 开始白天上班,晚上躺尸的平凡日常。 ——起码,她希望会是这样的日常展开,可惜事与愿违。 因为她的双胞胎哥哥纸鬼白,是条恶龙。格外热衷于纵火的那种。沾上他,人生就会一团糟,化为烈焰,注定不可能平凡。 眼见床单起火了,她一脚踩下去,结果脚落入他掌心。 在熊熊大火中摔倒。 被火焰吞噬。 ——搬来那天,她叼着棒棒糖四处打量,心中一腔怨气。原是决意此生不复相见的冤家,结果毕业后还是夹着尾巴住进了他房子里,老实巴交,无语凝噎,说不出“不”。因为兜里没币,一穷二白。 收拾得倒是很整洁,井井有条,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包括那些藏书。 飘窗上、墙边、床底的储物柜里、书桌桌面、衣柜顶……到处都是书堆,码成一摞摞的,整整齐齐。 看书,是他们一家唯一的共同爱好,但不是为了陶冶情cao,培养艺术细胞,而是为了杀戮和霸凌。这些书都是珍贵的魔法典籍。 成绩最好的就是她的哥哥纸鬼白。虽然很年轻,但战绩斐然,有不少举世闻名、震惊寰宇的狠厉魔法都出自他之手,名字里都带着他的烙印。 比如著名的【堕落恶龙对军焰爆】十三则序列,那条龙就是说他,前四个字是他的魔王封号。在学习魔法方面,无论是输入还是输出,他都做到了极致。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很多时间做家务,整理书籍。他脾气很差,阴晴不定,但他周围的一切都井然有序。而且他有很多人偶,这些下仆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无论是搞家政还是玩暗杀,都不在话下。 以前她也觉得自己是他的人偶,受他cao控,被他玩弄,而且还是其中最差劲的那一个,无论是家务还是战斗,她都不擅长。但后来她想通了,因为她是其中唯一一个活的,所以跟它们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这点区别很重要,对于她来说。尤其是二十岁以后,就奔三了,她越发觉得能够活着真的很重要,这一点听起来很朴实,但至关重要。 但这不是说她就毫无怨言了。 这租来的小破屋未免也太寒酸了。今后她就要住在这种地方?跟学生公寓相比,也大不了多少。 “你这个废物。” 她将视线集中到沙发上,那儿躺着一位少年,是这房间的现任住户。 纸鬼白,人形的恶龙,规矩地穿着黑白制服,漂亮又年轻。身形单薄,但谈笑间,可以一指推倒这栋楼。 抬腿,越过地上行李箱的把手,凑近了,能嗅到明显的情欲气息,罂粟花一般,是新鲜的。 不敢想恶龙一个人在这里做了些什么。 光鲜亮丽的房间,到处都刻画着符文法阵,隐在虚空之中,能够连通其他异位面空间,甚至是一方世界。魔法师的住所便是如此。不可擅入,不可窥视。一切都是秘密。 其中有一方异空间肯定是炼药所,藏污纳垢,什么材料都有,就像实验室一样。 一闻到这种熟悉的雄性的气味,她就会想到那些药。她也是恶龙的试验品,经常服药,各种各样的药。 除了那种麝香味,恶龙肯定也在耳后或是腕部抹了点别的什么,狭小昏暗的房间里满溢暧昧的奇异幽香,是专门用来勾引她的。害她一进屋就有些站不稳。 仿佛跌进了罪恶的泥沼。 “有的人,一分钱没出,口气倒不小。” 纸鬼白握着手柄,盯着光脑屏幕,毫不在意她的埋怨,很从容。 接她过来之前,他就在打游戏,人搞过来之后读档继续。 反正是开个传送门就解决的事情。 反正她也逃不出去。 断了经济来源,她一个本科应届生,除了来他这里蹭床睡,还能去哪?既然她要跟凡人一样,那就来点彻底的。也别搞什么城堡别墅庄园了,就跟他一起租房。钱从哪儿来?奖学金、学业补助。 穷学生罢了,能租得起什么好房子?他懒得接外快、勤工俭学,有事跑学校,没事就宅家里打游戏,从不为生计发愁cao心,顺其自然混日子。 正好看看没钱之后,能控制到哪一步。 “就住这种破房子,我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阴阳我。亏你还是高阶法师,真没用。”她不服气,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只知道她很穷,不得已搬了过来。往后如何,走一步看一步。 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勾住了少年,捏着棒棒糖。 “埋汰之前,你先想想怎么补偿我?”少年耸肩,十分自然地卖惨:“为了你……从合租换成单间,我每季要多付一千金。” 微微动了动身子,方便她揽住自己。 等待。 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 “补偿?”纸夭黧咬碎了糖果,“也就一千金而已,你也好意思提,真可悲。” 虽然她才是最穷的那个,但是她说话的时候总是最嚣张。还记得她初来人间的时候,上来就找哥哥要了一千金,他给了,给的很痛快。然后这笔钱她都拿去网购了,一夜之间就挥霍了个干净。 虽然不会赚钱,但是花钱如流水。没什么能耐,惯会啃哥。 “既然是跟我这么可悲的魔王在一起,水电费AA一下?我交多少你交多少。反正你也不稀罕这点钱。”他开始试探了。 “钱没有,命一条。”她很果断。 在承认自己没钱的时候,她是很坦诚的,就跟她要钱的时候一样坦诚。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她都不会诚实到这个份上。 “没钱就去搬砖。若非心疼你刚毕业,房租本该也有你的那份。” 然后又附加了一句可怜的穷鬼什么的。 身无分文一毛不拔,看来她死定了。他胜券在握。 “你跟我这样的大美女谈钱?”她难以置信地说,声音很尖。 来了人间,魔王都得九九六,她好痛苦。她因此被哥哥拿捏了,这是更痛苦的事情。 “行,算你狠。”见哥哥不为所动,她微微弯曲食指,隔着衣服点在他锁骨上,轻轻戳了戳,生硬地转移话题:“我累了,帮我收拾行李。” “自己去。” “你去——”抱着肩膀晃:“哥哥!” 手串上的铃铛发出脆响。 仿佛连灵魂也跟着一起撒娇。 虽然她什么也没干,连行李都是恶龙给她打点好的。他动作很快,干活很利索。 对方稳如磐石巍然不动:“我怎么知道要放哪里?”她不甚在意:“随便放。我都无所谓。”主要是不想干活。 “……等哥哥打完这个再说。”少年似乎终于做出了让步,但又并没有完全让步。 岂有此理。她眼神一凛,不敢相信自己排在光脑显示器里的那个BOSS后面。 所以她倒贴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滚到了男孩怀里,跟他一起挤在沙发上。唇舌分开,糖渣都被夺走了,一点也不剩。 “现在去?”她攀着他肩颈。胸腔起伏不定,呼吸有些困难。 “腾不开手。”他淡定到超乎想象,赤金色的龙瞳仍盯着显示器。完全没有因为接吻耽误进度。 鼻梁上戴着眼镜,一股书卷气。 但是如果让纸夭黧来评价的话,她只会说:“眼镜色情狂。” 他戴着眼镜一般只会做一件事:拍她。他肯定已经把她刚干的事拍下来了。 既然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他偷拍,她也只好适应了。 不自觉地瞄了自己一眼,一般来说,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信心的,但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越漂亮越好,尤其是暴露在哥哥窥视的眼光之下时。 他可以用上帝视角将一切尽收眼底,哪怕不用眼睛看,也清楚她正在做什么。 今天他穿着黑裤,与她裸露的白皙对比鲜明。 他裤腿很长,跟她随便撩撩就露底的小短裙也恰好相反。不像小时候,她长裙,他短裤。 但是总归都巧妙地隔着一层。 纸夭黧不清楚自己是在发火,还是在撒娇:“有这么好玩?比欢迎你的小恶魔还重要?” “虽然没有你重要,但是很好玩。作为房租的替代,以后小恶魔得陪我玩游戏。” 再次被试探被拿捏,她一阵踢腿:“现在你就敢要人陪玩,以后你要怎样我都不敢想了。” “不愿意?那好走不送。” 步步紧逼。 纸鬼白松开手柄,抓住她乱晃的脚腕,麻利地脱了小黑皮鞋,一只接一只,随手丢开。黑鞋在地上滚了两下,东一只,西一只分开。 言与行惊人的相反。来都来了,他是不会放她走的。 纸夭黧乖乖被脱掉鞋,双腿回收,踩在沙发上,屈膝往后退了退。看上去有些缩在一起。但她立刻又伸展开身体,扩张领土和气势,还顺手拽住了眼前系好的领带,往下拉扯,继续跟他作对,打扰他游戏。 纸鬼白本打算随她玩,反正什么事都影响不到他的注意力,他的精神力足够强大,能同时做很多事情,关注周围的一切。 但是领带一被握住,他心里就产生了奇怪的感觉。 十分配合地让她拽自己,抬手轻扯,任扎好的衣带松开,落入她手心。一气呵成,仿佛是她故意来要,然后他慷慨给予了一样。 有些动作做了太多遍,就会养成习惯。 她不屑地甩开领带,往他身上一丢。他接过后又是随手一扔。 领带无声落地,刚好覆在了她的小黑皮鞋上。 他立刻收回视线,轻描淡写地警告了一下:“再动手动脚,我就会把你丢出去。然后你就要无家可归了。” 这便是在及时刹车和直奔不归路之间做出了抉择。他不打算一下就玩得太露骨了,刚来就——也太快了。显得他完全没有自制力一样。 过去这些年,她经常求他克制一点。一旦逮到机会,就会把他贬低到尘埃里。 今天因为想到她会来,一想到终于能够再次同居,她就要重新回到他怀里……当然如果她敢不来,也很好,这样他就有借口教训她一顿。总之他已经掉进幻觉,在她来之前解开过一次裤子了。现在正是重新端起姿态的好时机。 纸夭黧轻哼了一声,便没有继续抗议,软趴趴地瘫开,腿又拉伸了出去。像只猫一样在他腿上打盹。 公寓里一时间陷入了安静,只有游戏声。 “去床上?” 存档之后,纸鬼白单刀直入。 因为忍住了没有立刻就搞颜色,而略有一点得意,仿佛准备索要报酬。他记得她很喜欢他曾经装出来的那种很客气的性格,偶尔模仿伪装一下,也未尝不可。 “你要去自己去,我在这里好好的。” 要得太直白,被拒绝了。 “那就在这里,也行。” 纸鬼白毫不犹豫地接腔,手指一抛,仰脸张嘴,接住了一粒红色的药丸,衔在口中,无视meimei软绵绵的推拒,亲了上去,将气息与药物一同分享。这药是催情的,还混入了他的血,助她养身修炼。 神识传入脑海,是一句轻蔑的嘲讽:“哥哥,你不装了?我为你感到羞耻。” 回复她的,是舌尖被轻咬,以及同样毫不客气的嘲弄:“可怜的小恶魔,等我等得不耐烦了?” “去床上,蠢货。” “急什么?” “嗯……别用尾巴蹭我那里……别进去,哥哥,不要尾巴……所以我讨厌你。” “……你一定要用神识娇喘的话,这就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