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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街后退,等到后退到都远离了这两个侧门,可以不用扭转身体观测两边,只需要看着哪一边的门有人出来,她好迎上。铃铛开始摇晃,震动了宅子里正在熟睡的人的耳朵。水元初一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他节约时间,利落地自己穿好了衣服,没有呼唤下人帮忙。当他走出房门的时候,下人惊恐地以为自己失职了,慌忙解释道:“老爷,奴没有听清,不是故意没有进去服侍的……”水元初举起手示意他别废话,面无表情道:“有客人过来了,你们快去准备好待客的东西,别再让我失望。”下人连忙低头应是,然后匆匆忙忙地离开去吩咐其他下人了。水元初步伐矫健却也稳当地走到了铃铛响起的侧门,快速开了门。门外无人。水元初愣了下,出门去看,巷子的深处尽头也无人,但在巷子的出口,站着一个穿着艳丽、气质却冷清的女子。女子拿着用手帕包着的一样小东西,幽幽地独立,小巷光线少,她又背对亮堂堂的巷外,逆着光,一时之间无法看清她的样子和她脸上的神色。但应该也是艳丽与冷的。女子见了他,沉默地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过来。近了后,水元初发现女子果然与他想象中的一样,艳丽与冷。“可是洞主?”水元初模糊着用词确认。女子不拿东西的那边手拉起腰间那边的饰物,摇了摇。是熟悉的铃声,只有他一人能听到的呼唤铃声。水元初这才注意到饰物的名贵玉佩下的狭小铃铛。“洞主有事,我代他前来。”楚征仪说着已经熟练于心的话,“我姓楚。”“楚使者。”水元初拱了拱手,“我姓水。”“水老爷不请我进去吗?”楚征仪侧头看了眼水元初背后侧门内的风景。她其实能不进去也不想进,但巷子太小,无法放她带的两层小楼,外面又人来人往,难以让人群固定着不注意他们。“这里是侧门,我带您从正门入。”水元初彬彬有礼道。“不用那么讲究,反正我也是个见不得光的人,侧门就好。”楚征仪淡淡道。水元初只好带她从侧门进。楚征仪一边走一边快速道:“直接带我去你的卧房,抓紧时间。”水元初愣了愣,但还是带她去了他的卧房,一路上并没有多问去那里的用意,他认为若是他该知道的,楚征仪一定会说的,该知道的反正到了便知,就不多问了。一进门,楚征仪指示道:“关门。”水元初顿了顿,还是照做,关了门后发现楚征仪已经无声无息地坐在床上,像个鬼魂一样。不过魔鬼他都主动去见了,还怕这小鬼吗?水元初淡定地走到了楚征仪面前。楚征仪打开了手帕,露出里面的琉璃匣子,又打开了匣子,露出了里面的彩漆花卉子母脂粉黛盒。她脱了鞋上了床,躺好后,微微抬了抬下巴,对水元初道:“你也上来吧,也躺着。”水元初一一照做,对楚征仪之后的滴血到盒子里的要求也照做不误,可谓很省心了。熟悉的黑色袭来,楚征仪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就发现自己在一个荒芜破败的院子里。那院子的杂草高到人的小腿还无人清理,落叶也堆积得到处都是,无人打扫。“吱吱……”不是吧,还有肆无忌惮的老鼠!楚征仪怕得立刻想离开这可怕得随时可能不知从哪里钻出老鼠的高草丛,但她很快愣住了,因为她发现她离开不了,仿佛被什么固定住了一样。怎么回事?现存的震惊代替了恐惧。不过不等楚征仪细想,院落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喧闹声在渐渐地逼近,不一会儿,院落门被打开,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被推了进来。像是只是为了完成将男人推进来的任务一样,门很快被关上,喧闹声又再次离去。男人惨白着脸,他身上的伤其实都被处理了,但这样一弄伤口有些地方又裂开,痛得他直冒冷汗。他艰难地站了起来,正要进入屋内,突然有所感应一样,朝着楚征仪站着的方向走来,但他垂眸看着草丛的表情,不像是看到站立的楚征仪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征仪心中疑惑。男人走到楚征仪的面前,低头往楚征仪的脚下捡了一样东西。楚征仪定睛一看,发现正是那熟悉的彩漆花卉子母脂粉黛盒,只是彩漆掉了些。男人幽幽地看着这个盒子,嘴中吐出几个简短的字:“原来是旧物啊。”只是旧物还在,人已经不在。男人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呆呆地望了这旧物很久,才将盒子收进怀里,向屋子内走去。他一移动,楚征仪发现自己就能跟着移动了,或者说是跟着那脂粉黛盒移动。楚征仪本以为屋内很脏,但没想到还可以,虽然简陋,但还是干净整洁的,不像外面那般脏乱。男人一进到屋内就自动找床趴下,趴了后觉得有些不舒服,将怀里膈人的脂粉黛盒随意放到软绵绵的枕头底下,这才睡得踏实了。但这样一来楚征仪也被困在了床上,她只好盘腿坐在床头。[这一辈子的我在吗?]楚征仪无奈地呼唤道,以前都是对方主动出来,这次居然要她自己求出现。很久之后,才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在……”楚征仪现在的这具身体的名字叫冉正仪,本是个清妓,因为姿容艳丽,即使最擅长的琵琶也弹得一般,点她弹琵琶的人还是很多。水元初就是点她的人之一。冉正仪深知自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水元初又是当地大户的大儿子,他自己的容貌也是美得不愁姑娘喜欢的,所以若是天天找她弹琵琶,应当是爱慕她了。于是高兴又惆怅,高兴的是自己有东西让水元初爱慕,惆怅的是思来想去那东西估计也只是这幅皮囊了。有一日,水元初的赏赐奇妙性地增加了个看起来精巧特别的彩漆花卉子母脂粉黛盒。要知道,以往都是纯粹金钱赏赐的。冉正仪拿到那脂粉黛盒后喜爱非常,盒子里的脂粉黛也非常好用,天天用此描摹容颜,日日把盒子放手中把玩,渐渐的,就干什么都能想到容貌美好的水元初了。但水元初久久不表示,冉正仪又不好主动说,只好另辟蹊径,委婉出击。她表示自己已经筹得银两,想求水元初以买个外室的名义拿她的钱买下她,再用她的钱帮她筹买个庄子,假意他在外金屋藏娇。“我可以付钱买公子的庇护,或者日后公子只要想听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