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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指望政府给予什么保护?即便他们有心相帮,但也是力不从心,最后还是要靠自己。”最后那句靠自己,忽然令时燃想起,四大家族几百年前交好的原因。在那个战火飘摇的动荡年代,外来资本cao纵着国内的经济命脉,民族企业遭遇内外打击。国内十几个老牌家族都受到了冲击,只有时言林苏四家站了出来,联手对外共谋事业,成为民族资本的中流砥柱。后来时言两家都把生意迁到了国外,但地位仍然不可动摇。言淮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要不要下来试试?”他盛情邀请,一双眸子望进她眼里。☆、第十四颗药时燃刚才还挂在脸上的笑意立刻凝固。低头打量了一圈自己的衣着,她弱弱的摆手,“我这身装束,还是算了吧。”她还穿着宴会上的礼服,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可没有那么好的水性。对面的男人却不依不饶,目光若有若无地掠过她身旁的红酒杯,“你不都已经偷了酒吗,还怕壮不了胆?”“……”那是她刚才出来溜达时忘了把杯子放回去,索性就一起带出来了……算了,跟他解释估计他也不信。正满脑子找理由溜走时,耳边再次传来下水声。随后就见言淮重新游过来,停在她面前,微仰着头。他披着一身月色,朝她伸出手。“不用害怕,我教你。”不知到底是被这月色蛊惑,还是被他的眼神引诱。她竟在那一刻,鬼使神差的把手交了出去水下是一个从未见识过的世界。眼前四周全都是蓝盈盈的,偶有被折射的月光随波纹闪烁,大片无声无息的静谧。尽管提前呼吸了一大口空气,但水压过大还是让时燃觉得心肺不适。没过多久,她就有了窒息的感觉。眼前的所有光线渐渐都灭了下来,身体一直不受控制地下沉。在几乎要沉到水底,觉得自己快要背过气去的时候,她隐约看到一道黑影靠了上来。腰间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握住,将她拉回清醒世界。跃出水面后,才知道,是言淮拥住她的腰,从水底游了上来。两人都是一副难以形容的狼狈。头发湿淋淋的贴在脸上,衣服湿透,时燃却无暇顾及这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自由新鲜的空气,直到心跳恢复正常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双臂正紧紧环绕着言淮的脖颈。两人的身体几乎严丝合缝,低头便可以看到他深邃的眼眸。周围的水波尚未平息,一圈一圈的扩散开来。言淮忽然低声说了一句话。他靠的如此的近,声音放的很轻,听起来犹如情人之间亲昵的耳语。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朵上,惹得她全身受惊般缩了一下。“你再乱动,我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用目光牢牢笼罩她。时燃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大腿蹭过她单薄的礼服衣料,酥麻的感觉像电流般传过四肢百骸。脑海里浮起一个念头。他这是在调情?在她四处无法依靠,只能被迫挂在他身上才不至于沉入湖中的时候。“疯子。”她突然低声骂了他一句。言淮挑眉,没说话。却忽然松开了握着她腰的手。时燃本来就不熟悉水性,毫无防备地被他一松,身形不稳,眼看就要再次跌入水中。她大惊失色,胡乱想在半空中抓住什么,他又长臂一展,再次将她捞了回去。“为什么骂我?”危险的气息逼近,他垂眸看她,近到可以清楚地数出眼睫的数目。“恩将仇报,嗯?”最后还拖了一丝危险上扬的尾音。时燃小心脏还没归位,惊魂未定地喘着气,“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大半夜在湖里玩什么闭气……而且你明明可以早点拉我上来……却让我差点因为缺氧晕过去……刚才还……”她说到最后忽然打住,脸色泛起微微的潮红。言淮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她实在倔的很,要不是他发现她在水下的异样,只怕这会她就不是喘着气说话了。“你又没说你不会水,我自然以为你可以。”他故意拿话逗她,见她垂着脑袋不吭声,明白再这样逗弄下去只怕就要弄巧成拙,开始拥着她朝岸边游过去。直到后背终于靠上坚硬的陆地,摆脱掉那份如影随形的可怕吸力,时燃才彻底把心咽到了肚子里。刚才并不是她夸大了自己的害怕,对于一个旱鸭子来说,水中的世界真的就是一个无底深渊,随时都能把人吸进去。那种恐惧是会水的人无法理解的。月光从夜空中照下来,光芒清冷。她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大概是真的吓得不轻。言淮低头瞧着,终是于心不忍,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好了,有我在旁边,你难道认为自己会遇到危险?”他将语调放的很慢,气息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缱绻与柔和。平时素来高冷,连眉目都不动一分的人,突然温情脉脉起来,实在令人招架不住。时燃刚才那股怨气,突然就这么迅速被安抚平息下来。她终于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顺从地听了他的话,下了水。不是月色蛊惑,也不是美色当前。只因面前这个,是曾为她连命都不顾的人。纵然他对她态度总是忽冷忽热,让人无法捉摸,但当他在身边时,她总下意识里多出一份安心。心中浮起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刚才他之所以看到她快不行时才带她游上去,就是为了让她明白,在危险到来的时刻,只有他是唯一可以依靠的支撑。她完全相信这个腹黑的人做得出来。言淮哗啦一声上了岸,拿起一条长毛巾将她裹住,“别着凉。”自己倒是浑然不在意,随便擦了擦就套上了件浴袍。这片水域的另一侧岸边倒修的有模有样,硕大的太阳伞下放着几张躺椅,其中一张上堆着一丛散乱的衣物。应该是他下水之前留在这里的。时燃低头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见他拿起扔在椅子上的手机,贴在耳边拨出一通电话。她清楚地听到他对那边说了一串隐晦的数字,还掺杂着几个英文字母。她脸色微微一红。不过就是抱了一下,他居然对她的尺寸这么了如指掌。言淮放下电话后,便看到时燃用一种很难以形容的目光盯着他看。他走过去,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没有收紧的浴袍隐约露出一道肌理分明的沟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