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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周帝自知失态,也后退了一步:“你姑姑念叨你一早了,她身子不好,特地让你过来看看她。”说话间,顾容华已从里面走了出来:“今朝,你来了?快过来。”今朝连忙上前,一看姑姑脸色确有病色,忙搀扶了她:“怎么了?我看姑姑脸色不好,受凉了?”左右也没有个宫女伺候着,顾容华牵着她手往内殿走,回眸瞥了周帝一眼,周帝站在后面已是红了眼,别开脸去,才勉强忍住。进了内殿了,容华拉着今朝坐了榻边:“姑姑没事,这两日身子不爽利,就特别想你,你阿娘才成亲,可能有点顾不上你,还有你……你爹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这边说着话,周帝又走了过来。今朝局促,才要站起来,他忙是随便坐了桌边,可是离得远了一些:“没事,你坐你的,你好好陪陪你姑姑,同她说说话。”他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目光灼灼。顾容华余光当中瞥见,拉过了今朝的手:“皇上想问问你学问,你跟他说说你都读了什么书?”话锋一转,周帝立即接了过去:“是,老太傅很是夸你,你去书院多久了,都读了什么书?说是还能破奇门遁甲,能破多少局?可去了营地练过兵将?”从前可未在皇帝面前坐过,不知他竟是这般多话,今朝一一回了,一脸正色。她此时一身白衣,掩不住是少年风流,虽然面相上看是多半像容华,但言语之间,一举一动时,都觉得有他少年模样,周帝一手掩在龙袍之下,早已紧紧握成了拳。他定定看着今朝,一眼都不想错过。容华在旁使着眼色,然而他如何能移得开目光,目光在今朝脸上停留,不能再看,赫然站了起来。背过身去,他扬声叫了刘世春进来,让他带着今朝先去偏殿休息,稍后再见。这才坐了一坐,顾今朝有点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不过容华连连对她轻笑,还安抚地拍了她手背,推了她,让她先去等着,也未觉出什么不对来。她不敢违抗皇命,跟着刘世春去了。自她走过,顾容华才是上前,周帝转过身来,眸色通红:“是朕无能,是我无能,现在也不必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了,这就认回女儿,身为天子,若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何以守护天下?”容华靠了他怀中,也是泪目:“我也想,也想立即认回来,但是月华养了她那么多年,是亲生一样,总得顾及她们母女亲情。此为一,二来我才有身孕,这个当口,和她说了,她伤心之余,怕是更觉被人遗弃,你身为天子,认回她,怎么能认得坦坦荡荡?前尘往事得拖出多少,还有她现在男儿身份,如何能不受人诟病?若是儿郎,只怕太子有所顾及,若是回女子身份,她自己愿不愿意,这么多事,事事难两全。”周帝拥住她了,略一思索:“放心,朕只这么一个女儿,不让她伤心就是,非但不让她伤心,即便是开天辟地,也给她生出一条路来,就叫她为女儿身,也能随心如意。”容华喜忧参半:“要不然,再从长计议?”周帝眸光微动,来回踱着步,片刻又回她面前:“不,朕一刻都等不得。”说着,又安抚了她两句,叫人进来仔细看顾着她,转身离开了德轩殿。顾今朝在偏殿也没坐多一会儿,很快就有人来叫,说是龙颜大悦,特意叫了她陪着去狩猎,今日免了早朝,皇帝突然选了书院的同年门生,一起到猎场去。在宫中时候,还特意给她准备了衣服,玄色的暗纹常服,衬得人更是白皙。出了皇宫,禁卫军拥簇着姑姑乘坐的车马,她在马上,远远看见后面的确是跟了几个学子模样的,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些忐忑,说不清的心慌。到了猎场,周帝将学子们分成两队,顾今朝这时才发现,同窗们穿的都是青衣,只有她独树一帜。更是不安,好在在猎场,很快她被编进队里。周帝骑了马上,号令两队,带上弓箭骑马而行。顾今朝接过弓箭上了马,才跟了周帝后面跑出去不远就发现身后的一干学子掉队了,若说今日带着来的都是穆二之流,那么她未必成佼佼者,今日来的都是文弱书生,有的连马都上不得,更别提拉弓射箭了。她还好些,从小跟着林锦堂,虽不如穆二力气大,也不如他勇猛,但骑马还是擅长的,猎场当中一路疾驰,今朝眼中直盯着前面那道人影,不敢落下。此时禁卫军已不知都哪里去了,进了猎场密林,顾今朝看着周帝下马,连忙也跟了上去。可顾不上马儿,她才一下马,立即有几十黑衣人围了上来。虽是女儿身,也有傲气,几乎是下意识地,顾今朝大步到了周帝面前,横臂拦在了他的面前,光只瞥着黑衣人,怒目以对:“什么人!”看,这便是他的女儿,英勇无双。周帝一身常服,看着她那一只玉手,目光沉沉:“顾今朝,你可习过拳脚功夫?”今朝背后背着箭筒,两手拉弓,掩护着他:“我只能拖住一二,却不知皇上的侍卫队身在何处,一会儿他们若敢乱来。我掩护着些,尽力护得皇上周全。”周帝站在她的背后,眸光柔和:“好。”今朝又轻声说道:“不能往密林深处去,咱们得迎头赶上,出了林子,才有机会获救。”她头脑清醒,距离太近了,长弓无用,随手扔了地上,单手解下了腰间的牛角匕首,反手握了手里。周帝嗯了声,与她又站近了些:“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顾今朝紧紧握着匕首,闻言红了眼,头也不回:“没有,若今日不幸,唯愿能有人知会我哥哥谢聿一声,就说我先走一步,让他好生孝顺爹娘。”说着,面前黑衣人已到,今朝倚着树边,挥着匕首登时上前。周帝紧紧跟了她的身后,本就是他安排好的人,谁也不敢轻易伤了顾今朝,是以她游走其中,并未受伤,做戏也得找准机会,可惜这少年十分机灵,脚下又生了风似地,一时间谁也不能上前了。她倒真个护住周帝了,弯指在唇边连连吹着口哨。心存侥幸,眼看到了密林边上了,影影绰绰似乎能看见许多人骑马而来,顾今朝喜出外望,可她才要回头,只觉颈后一痛,最后挥臂一刺,没等回过身来,便软软倒了下去。如此,今朝做了个梦。她梦见了那天晚上,谢聿走上天桥,她提裙跟了后面。月亮大很圆,他一身白衣站在桥上,从桥头走到桥尾,眼看着就要走远了,可她怎么喊他都听不见,想要跑过去,可是脚下裙摆绊着她的脚,一着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