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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熬不起了。沈大老爷是一个极会权衡利弊的人,他虽然有着男人极重的尊严心,可是在权利面前,他还是选择了低头。他首次非常理智的面对生气的冯氏,没有辩驳,而是站起身,朝冯氏一礼。“夫人,以前的事是我错了,你生气应该的。你现在误会我又拿琇莹来威胁也是对的,我这便先走吧,你别再生气了,气大伤身。”说罢,居然是真的离开了,离开前还吩咐芯梅好好照顾冯氏。这叫芯梅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冯氏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冷笑。她是看透了沈大老爷这个虚伪的君子,这招以退为进,对她不管用!她要帮,也只会帮沈家余下的两兄弟,起码他们是真心对待琇莹。冯氏被气得不轻,沈大老爷离开后,脸上的笑也荡然无存。——如若不是得到朝中近来可能会有变动的消息,他也不用这样忍气吞声,巴巴来求冯氏。说到底,冯氏在那人家中也只是庶女,要不是确实是拉拔了他一把,他用得着这样忍她?!沈大老爷越想越气,觉得冯氏也不是什么正经贵女,要他这嫡长处处忍让,是真有些受够了。可是受够了又能怎么办。沈大老爷又想到只有一面之缘的大舅哥,那个人身上那种凌人的气势,说话间处处透着的那种杀伐果断,他又不寒而栗。那样人家的庶女,地位也好像高到他不敢想像。那可是那家人的嫡出长子,身份更是重贵,经那一次,也是他不敢看轻冯氏的原因。可眼下怎么办?若是冯氏不帮忙,机会可能就白白溜走了。沈大老爷急躁起来,突然,他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左右他是知道冯氏娘家的,不如直接写信给大舅子,顺带说说冯氏跋扈,也许能行得通。冯氏娘家人就来过那到一回,再也不见,逢年过节也没有送礼的,指不定他们早将冯氏这庶女也忘记了。他或者可以去信,顺便探一探!沈大老爷觉得这主意可行,匆匆回到书房,提笔就开始写信。“这臭小子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幽静的竹林内,一位白发老者摸着胡子,用指尖点了点石桌上的信笺。这正是沈君笑的师父,窦老侯爷,而他跟前坐着的赫然是那日连庆口中的浩爷,沈君笑的小师叔。江浩抬盏喝茶,咂巴咂巴嘴,说:“您就不能拿点儿好酒招待我,这茶有什么好喝的,啥味儿也没有。”“你什么时候改了这一身江湖气,再来和我讨酒喝。我怕你喝多了,给出去闹市,坠了我们玄门的名声,到时我可没有脸面去见你爹!”还天天让人喊浩爷,真是跟那些山匪小儿没有什么两样,不对,江浩还自己真的建了个什么帮会。就是个土匪头子!窦老想着,一副要扒了江浩皮的狠样,冷冷盯着他。江浩听着这话,觉得十分没有意思。他在师兄要吃人的眼神下将腿还搭在石桌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您也生气,不就是我没有顺着我爹的意思,当玄门的接班人么。师兄,您难道觉得我真适合接下玄门?您就不怕,我真将玄门毁了?”这话不中听,仿佛还带着几分意气的样子,但却又是实话。窦老被噎着,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训斥他才好。他这个师兄是师父的老来子,师父一生就那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受到万般宠爱,连带他们这些师哥都十分宠溺。可这孩子自小就是有主意的,明明很聪慧,玄门的各项秘术也都涉及,他们都以为师父后继有人了。哪知,这孩子最后竟然是出走,让他师父伤透了心。“我不想管你的事,以后你自己跟师父说去!”窦老憋了老半天,也只得出这么一句话来。他觉得自己也是可怜,一个不听管教要走异路的师弟,还收了一个心机贼多的徒弟。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总能将他噎得没话说!窦老这也是下了逐客令了,江浩脸上马上换了可怜兮兮的表情,耍赖道:“师兄,您怎么和沈君笑那小子一样,用人前不用人后啊。我一路从永平快马加鞭赶来,连夜无休啊,您好歹也请我吃顿饭吧。而且”青年声音拐了个调调,脸上的笑让人觉得很欠扁。正文099墙角老人一看江浩那个欠揍的神色,心中突的跳了跳。他有些什么不好的说预感。果然,江浩那头就很不要的脸道:“而且,我知道一些内情啊。科考前,我不记得在哪家官员屋顶睡了一觉,然后就听见了您不想知道啊?”艹!窦老实在憋不住,爆了句粗口。这小子明明可以直接在永平问沈君笑信的内容,明明也可以直接告诉沈君笑的,偏跑这么一趟,然后来卖乖?!“我打死你这折腾人的!”窦老爷拿了杯子就朝他扔过去。江浩看他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哈哈哈大笑着躲开,到最后,窦老还是没办法留了他用饭。毕竟他十分好奇啊,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好奇心重。这臭小子不告诉他,他会几天几夜都睡不着的!用饭的时候,窦老还是没给江浩酒,以为能用消息换酒的江浩为他的小气痛心疾首,但该交待的还是都交待了。窦老听完后,一脸惊疑不定:“他自己考了个第二,怎么会泄题?!!”“泄题也看比例吧。”江浩似笑非笑的应了声。窦老陷入沉思。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李庆昭相当有心计,也许他一开始是想要拿第一的,哪知被他的臭徒弟占了。他泄题给那个官员,是想要拉拢人心,而且他身后靠着前首辅刘蕴啊,众人第一反应应该是刘蕴拿到了考题。刘蕴拿到了考题?!窦老想得一怔,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目光变得幽深,异常郑重地又问了江浩一遍:“我再问你,你确定是李庆昭泄题,而不是刘蕴拿了考题,给到了李庆昭。让他去拉拢人心?!”江浩在啃第二个鸡腿,一嘴都是油,好好一张俊脸被弄得惨不忍睹。他咬着rou说:“我这耳力,能听错不成?我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