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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要回他房间已经迟了,阮成泽眼明手快,动作迅速的拽着她朝一旁楼梯间跑去。两扇门隔开了楼梯间和候梯区,两个记者在外面和一个类似助理的女人在说话,一时还没有走的意思。她回头去看阮成泽,他正背靠着墙,见她看过来,傲慢一笑,伸出食指朝她勾了勾。苏惟没动。两人僵持了一分钟,他到底没忍住,“我让你过来!”“过来做什么?”每回见他这副模样她都想笑。“你说呢!都几天没见了,连一点行动表示都没有吗?”他交叠手臂,微扬的下颚弧线令他整张脸看起来越发立体俊美。男子长眉轻蹙,仿佛带着嫌弃一般,“没见过你这种女人!”她刚去他身边工作那阵子,他为了整她,每次见面都装出柔声细语,温柔体贴的模样。如今两人关系近了,他倒反而傲娇起来。这性格,果然无法形容啊……苏惟轻轻摇头,心底的沉重却因此散了大半。在最初遇到他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未来某一天,这个自负刻薄张扬又跋扈的家伙会变成这样的存在——让她忍不住微笑,让她体会到这尘世间充满了烟火气息却又无比真实的温暖。她走上前,伸手抱住了他。她感觉到男子的身体明显紧了几分,抬头,对方深邃的长眸正凝视着她。苏惟朝他笑了笑,“下次你想让我做什么能不能直接说?”“直接说有什么意思!”女人贴近的身体柔软而温热,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他其实很想再气一会,只可惜唇角已经不受控制的上扬,手也顺着她纤瘦的腰身搂了上去,“你有事为什么不找我帮忙?”“今天的事你帮不上忙。”“有什么事是我办不到的?”“原诩今天看见了白夏虞。”“原来是为了那件事。”他不以为然的笑了声,“他演戏可能还有点才华,不过在看女人这方面,比我差远了。”外间传来记者和助理的告别声,苏惟侧头从安全门的玻璃窗口朝外看了眼,拍拍圈在自己腰上的手,“他们走了,我们出去吧,我也该回去了。”圈在腰上的手臂没有松开的意思,尝试几次无果后,她抬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眉眼,“总这么无聊,你不腻么?”“不腻。”他扬眉。“Yves,我还有事——”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已低头吻住了她。清冽的男性气息充斥着整个唇腔,他的薄唇紧紧缠着她,没有细致诱惑,也没有刻意技巧,有的只是纯粹而浓烈的欲望。舌尖以霸道的力度勾缠着她,每一个探索都深入到极致,扫荡着她的每一寸气息。他承认自己今天有些失控,紧贴着他的柔软身体令他难以自制,抱了她这么久才吻她,他自认已经很能忍了。他从前常笑岑卓安习惯用下半身思考,一天都离不开女人。可他现在才明白,自己不过是还没碰到喜欢的人。如果可以,他宁可自己不是明星而是个普通人,可以在想她时随时去见,也不必理会周遭的视线。她在换气的间隙低头想退开,却被他压到了对面墙上,攫住下颚再次吻住。后来苏惟想,这世上总有些状况是无法靠睿智头脑解决的,例如男人与女人天生体质上的差别。她在欧洲长大,自认并不保守,但面对这样的阮成泽,也稍稍有些跟不上进度。那时和柏昔在一起时,更多的是平和温馨的日常相处,他一直很尊重她的意愿,也不会去勉强什么。所以她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每一次相处都是全新的,总有让她措手不及的突如其来。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感觉并不坏。他让时光在她身上倒流,把她身体里那些因为冷静理智淡漠出现后而渐渐消失的冲动与热情又重新激活,那些忽上忽下的心跳,那些让脊背酥麻的电流……都令人无法抗拒。她想他说的没错,仅仅因为有好感,合得来,外加一个适合的时机,并不是构成恋爱的全部。有些人看似合适却走不到一起,而有些人明明来自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却能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停步回头,直至将彼此牢牢缠住。庞真再次见到原诩,是在她邮件给苏惟新角色设定和戏份大纲的三天后。苏惟告诉她,原诩同意接演了。约见制片人,谈合同细则,签约,直至开拍入剧组……所有事情,开始不可思议的顺利起来。相较其他男女主演高调参加开镜仪式,约见媒体,原诩这位男三号显得格外低调,甚至可以说是神秘。不仅没有任何宣传,外界甚至都不知道这部剧有他参演。这是苏惟的主意,制片和导演起先都有些不解,好在详细沟通之后达成了共识。原诩在开镜仪式后的第三周入了组,因为是盗墓悬疑剧,戏里的剧情和造型都算是卖点,所以拍摄现场谢绝媒体以及粉丝。原诩第二天的拍摄结束之后,剧组来了位谁都料想不到的客人。庞真当时正伏在阳伞下的圆桌上修改对白,瞥见来人,下巴惊的直接扣在了桌板上。“苏惟呢?”对方旁若无人的走到她面前,摘下墨镜,露出耀若灿阳的俊薄面容。庞真眼珠一转,伸手指了指他的侧后方。苏惟正陪着原诩在导演旁边复看之前的几个拍摄,导演叫胡天天,是个新人导演,之前执导的一部现代剧广受好评,这次挑战民国剧,也是年轻心盛。他年纪轻,架子也不大,对原诩并不会刻意挑剔,在他眼里一切都以演技实力说话。复看的机子屏幕很小,几个人都凑在一起,原诩看的很认真,时不时侧头在苏惟耳旁说几句话。她话不多,但每次都会点头认可,柔软的菱形嘴唇始终保持着上扬的弧度,偶尔看屏幕,但更多的却在看身旁的原诩。那目光专注而温柔,眼中带着阮成泽从未见过的崇仰之色。某艺人的心情一瞬间不爽起来。他收住脚步,随手从一旁拖了把椅子,在一顶空置的阳伞下坐下。这个举动直接导致了苏惟在半个小时后才发现到他的存在,那时他的表情已经略显阴郁。“专程来看我?”苏惟递了瓶水给他。“哼。”“那么是来看原诩?”“哼!”这次的哼声里带上了不屑。“来看导演?”她记得他和胡天天也是认识的。这回他连哼都不哼了,靠在那里懒洋洋的看着她。苏惟挑了挑眉,朝他笑笑,“那你坐着吧,当我没看到你。”她说着,转身准备走,却被横亘在脚下的长腿绊了一下,她失去重心,被长腿的主人一把拽过去,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