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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寘那副样子,捧着心口,说话黏黏糊糊,还带着点撒娇渴求的味道:“我急着让我老叔和家里头说咱们这事,是因为我对你,对咱们这段感情是认真的,不是瞎闹,不是乱搞,我想和你在一起,是想和你结婚,过一辈子,不是玩玩就算了。”陶安宁扭过脸去,不看这人:“你还知道是要和我结婚,过一辈子,你还不和我说实话。”听出来陶安宁话音儿里的一丝软意,王寘悬在心口的一颗心这才稍稍落了地,他盯着陶安宁认真的说:“我和你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一直瞒着你,其实我这心里头也特别不是滋味儿,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愿意欺瞒的人,就是你。”陶安宁跟他眼对着眼:“你现在能跟我说了?”王寘一眨不眨的盯着陶安宁,郑重点头:“能,我全部都告诉你。”王寘用了一整晚的时间,从他考入警校开始,沿着记忆的轨迹一点点一滴滴和陶安宁一起分享了十多年前那个青涩正直,自着恋,耍着帅,风华正茂的年轻预备警官的成长记事。陶安宁慢慢听着,认真仔细的重新了解认识了这个真名叫王寘的男人。王寘从小时候起,家里头生活条件就很好,环境使然,他的生活一直平稳顺遂。一路从小学到高中,念的都是省重点。他学习成绩拔尖,模样长得帅气,家里条件又好,校内校外都很受关注重视。按照他父母为他做的正统规划,他应该按部就班考名校,考公务员,或者出国镀金,回来进入知名外企工作。陶安宁插了一句嘴问:“那你后来怎么去考警校了?最后还当了警察。”警察虽然也是公务员,但是明显跟王寘父母为他所规划的职位相差甚远。王寘伸手搂住陶安宁,两个人依偎在一处靠坐在沙发上,王寘叹了口气,说道:“受我老叔影响呗,我从小跟着他长大的,从小时候起,我在写作文时,我的理想都是成为一名警察。”陶安宁不知不觉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完全倚进王寘怀中,又问道:“那你爸妈呢?”王寘说:“我爸我妈那时候都忙,她们那种机关单位忙起来简直连家门都顾不上迈一步。我平时上学放学都是自己走,后来我老叔调到省局,离我家近了,就干脆吃住在我家,平时都是他管我。”第三百九十章水到渠成王寘告诉陶安宁,正是因为从小到大受到王副局潜移默化的影响,他才会在高考之后,毅然决然报考了警校,就因为这事,他妈跟他爸狠吵了一架,虽然心里头有点埋怨王副局,但是理智上清楚的知道更多的责任在于他们自己,两人一肚子火气没处撒,只能互相埋怨。至于毕业之后进了刑侦科,直接参与执行潜伏任务,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一部分是因为骨子里少年人特有的桀骜,喜欢所有具有挑战性的事物,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这次潜伏任务还涉及到之前参与行动,却因为失误而惨烈牺牲的几位老警员。其中有一人正是之前经常跟着王副局一同回家,关系极好的兄弟,李树会。李树会牺牲之后,王副局有很长一段时间深受打击萎靡不振,等他重新振作起来之后,就主动跟上级请示,全权负责起了整个行动组的活动。王寘说:“李叔那人性格好,特别有意思,只要他过来我家里,总会大包小裹的去市场买菜回来,给我和我老叔做上一桌子好菜,改善伙食,我一直也是拿他当自己亲叔看待。”陶安宁听明白了,王寘当年之所以毅然决然参与到这次既危险又不容易完成的任务中去,其实除了想为李叔报仇,更多的是想要平复他和王副局心中的那份怨怼和愤恨。王寘低下头,把脸扭开,一双眼盯着茶几怔怔出神。这些话,他对谁都没说起来过,只有当着陶安宁的面,他才能说出所有心里话,可以不用有任何的顾忌。陶安宁注视着这人的表情,默默的伸出手,罩在王寘的手上。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掌心温润,仿佛带着胸口涌出来的暖流,全身的热道都集中到手心,蹭了蹭王寘的手背。王寘没有抬头,只是手掌翻转过来,将陶安宁的手牢牢攥在掌心。陶安宁心里头的那点委屈不满在面对着低落的王寘时,全数软化了,她现在只想好好安慰安慰他。“赵五那伙人现在全数落网,李叔在那头也能瞑目了。亮哥,你别难过,逝者已逝,那些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一切从头开始,咱们得往前看。。。。。。而且你和老叔都挺厉害的,这么多年一直坚持了下来,要是没有你们,赵五那伙人还指不定在哪逍遥法外呢,你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王寘抬起头,看着陶安宁。陶安宁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很柔和,眼珠漆黑,轻柔的嗓音里泛着满满的关心和疼惜。王寘盯着陶安宁瞅了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我要是当初没进警校走上这条路,我就不会遇到你们了。”王寘这话意有所指,陶安宁却没听出来,自动忽略掉不在身边的陶勇,以为这句你们单指她和陶康康。王寘故意没和陶安宁说起当年同陶勇发生的那些事儿,不愿意提及华欣的死,不愿意去回想那个寻找了多年,最后却只得知了死讯的孩子。陶安宁被王祈亮一句话,熨贴了整个心房,情之所至,下一秒,突然抱住王祈亮的脖子,凑上去堵住了他的嘴唇。陶安宁亲的很温柔,软软的嘴唇轻轻的摩擦着,带着满心的深情,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自己所有的感情。王寘只呆愣犯傻了几秒钟,就回过味儿来,随后就让陶安宁得到了最热烈的回应。两人紧紧的抱着,王寘恨不能直接把陶安宁填·塞进身体里,他用力的抚·摸着陶安宁的脸,手指一遍遍摩挲过弧度圆润的下巴脸颊,吻到激动处,手掌顺着衣襟边缘探进去,微凉的指尖让陶安宁蓦的抖了一下,却没有伸手去推拒。一切进行的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陶安宁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狠狠的亲·吻眼前这个让她爱到心里发疼的男人。眼见情况失控,王寘只是略微的磕绊,他捧着陶安宁的脸揉了揉,陶安宁现在的样子可爱极了,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眉眼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