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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漫不经心。

他穿着雪白的西装,侧脸俊秀而清冷,浑身都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

所有人都被他的双手吸引了注意力,就算是不懂音乐的,在这优雅动听的钢琴曲中,也不禁有种,这个人长了一双天生艺术家的双手的赞叹。

一曲结束,很多人都鼓起了掌,尤其是容羽,站在他身边,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璀璨。

那人却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淡淡笑了笑。

“筱筱”容羽喊了她一声。

许筱筱起身朝她走去,结果走的有点急,还没走到他面前就不小心崴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

容羽身边的人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

“没事吧筱筱”

“没事,这个鞋有点高了。”许筱筱尴尬的摆摆手,对那人道“谢谢你。”

“不用谢。”

容羽刚要介绍,那人看了一眼手机,说“我出去一下。”

“好。”

他走之后,许筱筱问容羽“你喜欢的人”

“没有啊,只是欣赏而已。”容羽耸耸肩,“我现在可不会轻轻松松就喜欢一个人了。”

许筱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羽羽过来拆礼物了”

“好”容羽对许筱筱说“我去拆礼物,一起吧”

许筱筱说“我先去趟卫生间,你先去吧。”

她刚才虽然没摔倒,可是崴了一下,脚有点疼,又不想让容羽看出来,于是打算自己去看看有没有肿。

正想去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又看到了刚才弹钢琴的那个人。

但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

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被他推着,正往这个方向过来。

第62章

许筱筱在看见那个人的瞬间,脑子里就闪过一些画面。

那天她mama晕倒,她在去医院的时候,走出电梯遇见的那个人就是他。

他的气质太过特别,哪怕坐在轮椅上,看人的时候需要抬起头来,却完全让人无法有被仰视的感觉。

可是除了那一次,她应该还见过这个人,在更久远之前。

许筱筱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许小姐。”

有人在叫她,是那个刚才在弹钢琴的年轻男人。

她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下脚步。

直到她听到另一个声音,“筱筱。”

许筱筱的脚步僵在那里。

脚踝处传来阵阵疼痛,像是一下蹿到了头顶,那一瞬间她头皮都有些发麻。

“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轮椅滚动的声音也停下了,她知道,他就停在她身后的不远处,那一道目光笼罩在她身上,像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动弹不得。

她转过身,脸色有些发白,但神色很平静。

“云森叔叔。”

云森似乎有些讶异,但是很快就微笑起来。

“我以为,你会问我是谁。”

十多年前那个年幼的小女孩儿,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用那么一双懵懵懂懂的眼睛,茫然的看着他,“你是谁呀”

她那个时候还太小了,穿着粉色的公主裙,有些自然卷儿的头发搭在肩膀上,脸蛋儿精致又柔软,看上去就像个洋娃娃,让人有种随时都会被人偷着抱走的感觉。

时间太过久远,她已经忘了。

许筱筱说“我知道你是谁。”

在很久以前,她还会梦见这个人。

梦见他坐在轮椅上,弯着身,朝她伸出手,“筱筱,你想不想回你爸爸的家乡看看”

他的笑容俊美又温和,与印象中她父亲的形象如此相像,她于是就像一个每一个想要亲近爸爸的小女孩儿一样,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哪怕知道父亲早已不在人世,也想要去接近一下他,哪怕只是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那时候她对父亲的记忆已经很淡了,但却知道那是世界上她除了mama之外最亲的人,于是一脸懵懂的点头。

但是许蓉很快就出现,把女儿抱起来对他怒目而视。

再后来,就是她九岁生日那年。

他再次出现,这孩子似乎对他还有点记忆,一看见他就问:“你是不是唔,云森叔叔”

那一刻云森才体会到,为什么这世界上那么多男人想要一个女儿。

他想要保护这个孩子,给她最好的生活,甚至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都给她,让她衣食无忧,快快乐乐的长大,直到她长大成人,再把她交给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就像这世界上每一个父亲想做的事情一样。

“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

许筱筱摇摇头,“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花园里。

欢笑的声音被隔绝在别墅里,这里安静的就像另一个空间。

推着轮椅的人退开了一些。

许筱筱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云森身上。

那么多年过去,他的面容看上去并没有苍老,只是人更清瘦了些,脸色也有些苍白,看得出来,他的身体已经不健康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一酸。

云森忽然开口“还记不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云家的宅子里,有很大一片花田。”

那片记忆她已经很模糊了,毕竟她当年还太小,但是仔细想的话,还是有一些印象。

“你问我喜欢什么花。”

“对。”云森微微笑了一下,那笑意很浅,在眼中一掠便消失了。

他说“其实当年我骗了你。”

云家拥有的东西很多,多到很多人都无法想象,但那片花田,当年实际上是没有的。

“我问你喜欢什么花,然后把你说的那些全都记了下来。”他淡淡道“后来我让人在后山圈出一片地,里面种满了你喜欢的那些花。”

许筱筱愣了一下。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云森叔叔。”

“你问,我知道的,会全部告诉你。”

“当年把我带走的人,到底是谁”

云森似乎早就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脸色很平静,“他们是你父亲的学生,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你父亲的信徒。”

“信徒”

也就是说,她的父亲,曾经是那些人的信仰。

失去信仰,对谁都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有的人也许因此而颓废不堪,有的人经过一段时间会走出来,有一些人也许就会陷入疯狂,无法接受事实。

“你父亲从小与别人不一样,在云家的孩子都接受家族教育的时候,他只喜欢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学习自己想学的东西,长大以后,他因为不想接受家里的安排,远赴他国,也是那个时候认识了你正在留学的母亲。”

这是她第一次听说父亲和母亲当年的事情,云森的嗓音有种特殊的磁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