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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留疤啊……”他摇头,“就算有,男人有疤又不碍事。”哪里不碍事?她第一个受不了。“要不去医院一趟吧。”晏玉这手,孙燃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而孙燃的包扎技术,李沅佰一直批评不及格。“不会留疤。”晏玉牵过她,“我是反疤痕体质。小时候受的伤多了,曾经有一道从额头到下巴的伤口,这不什么痕迹都没留下。”荆觅玉惊讶地问:“干什么伤的?”“调皮。”他一句带过。“那要不叫个医生给你再缠一下?”她对孙燃的医疗技术心存怀疑。“没事。我一会洗澡还得拆。”“刀伤不能碰水,会发炎的。”“这都小伤,只削了点皮。”荆觅玉捶了他一下,“你说这些,存心想我内疚是不是?”“当然了。”他亲昵地用另一只手捏捏她的脸,“我为了你,可谓是不择手段。”荆觅玉又好气又好笑。说他诡计多端吧,有时又很直白。她都不知道他究竟什么心思了。“可惜都被我看穿了。”“是是是,你厉害。我今天相信巩玉冠的话了,你这嘴巴,好的不灵坏的灵。”这时,到了电梯厅。晏玉揽上她的腰,“看你都走到这了,上去喝几口水吧。”“你不会要非礼我吧?”她怀疑地挑眉。进去电梯,门关上。晏玉轻轻掐了下她的纤腰,“打完架很累,强/jian这么费劲,还是算了。”停顿时,靠近她的耳骨,“当然,你如果要来几场惊天动地的鱼水之欢,我拼了这条命,哪怕精尽人亡,都一定满足你。”她的耳朵被他下巴的胡渣子扎得痒痒的,听他说打架累,她想起:他揪着黑眉男的时候,浑身都是戾气。进了屋,荆觅玉终于问起来,“我说要载你们去兜风,你怎么不懂暗示呢?孙燃都回车上了。”“我听到了。”“嗯?”晏玉漫不经心地抠着伤口的绷带,“很久不打了,一打起来就停不住。”她轻轻拽下他抠绷带的手,“你不会有暴力倾向吧?”晏玉反问:“我要有这倾向,早就把你囚禁起来天天上,还能让你这么嘚瑟养一群小黄鸡?”“……”第45章城堡#045荆觅玉审问:“你追汪小姐追了多久?”晏玉如实答:“不到半个月。”“但你在我身边磨叽一个多月了。”“这才是真诚。”他的眼睛亮起来。“说到底就是看上我这具青春焕发的身体。”晏玉倚着墙,“介意我说实话吗?”“讲。”“你远离青春焕发的年纪很久了。”她挺了挺胸,左手托腰,右手抚臀,一摇一曳。“可现在一样不差呀。”“傻,色相吸引最直接,却也最短浅。”对她的姿态,晏玉没有惊艳。“我那些女朋友,比你漂亮的多去了。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哪怕你倾国倾城,在我眼里,又能新鲜多久?”荆觅玉苦起脸,“你就不能称赞我一句漂亮吗?”“所以说你傻。”他揉揉她的头,“你是因为你这个人而漂亮,不是因为长相。”“我有什么条件入了你的眼?”她想来想去,只有救了他一命,这一项勇者无敌了。“我要说出来,你是不是就此改掉?”她点头,“你真聪明。”“条件随时间而变化。我昨天喜欢你穿裙子,今天喜欢你穿裤子。你明天穿什么,我再喜欢什么。”“说了半天,你就是不肯讲理由。”晏玉笑起来,“我能分析理由,说明理性还在。男女之间么,理性是次要的。”“你和我的相处,也没有不理性的地方。”她见他时不时抠着绷带,末结有些松,她给他紧了紧。“你怎么这么傻呢?”晏玉低下眼,“只要你一点头,我能把你干足几天几夜。和你说过多少回了,你一句都没放在心上。我披了层人皮,你就不当我是野兽?”听他这口气,好像把他看作人类,还对不起他了。她指着沙发,“过去,坐着。我给你看看伤。你这手抠什么抠,绷带成什么样了。”晏玉本想再说,被她一瞪,乖乖闭了嘴。手背的伤口,约五公分长,从尾指到虎口。晏玉说是不疼,“真的没事。你问问孙燃就知道,这伤的只是表层。”他当时是没躲,但甩手时,有把角度稍稍往后挪。荆觅玉一脸歉意,“孙燃打拳,没有凶器。”“赤手空拳也能伤及五脏六腑。”晏玉动了动手指,伤口微翻,“我没那么弱。”荆觅玉缩起腿,目光在他脸上打转,尤其是额头和下巴。他说他有伤,然而这皮肤,比她天天保养的都要好。“你那伤是哪儿到哪儿呢?”晏玉抓住她的食指,从他的额头到山根、鼻子,再划至人中,下巴。她吃惊地问:“你这样都没留疤?”“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勾起的笑略显讽刺。“还真是老天爷赏脸吃饭的。”荆觅玉捻起他的下巴。习惯之后,这胡渣子不扎人了。相反,这种刺刺的感觉让她的手指不自觉逗留。他任她玩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一下下敲着。她曾经细瘦见骨的手,现在泛着健康的光泽,让他忍不住想咬下去。荆觅玉望望时钟,站起来。“太晚了,我得走了。”他拉住了她,“你给我换完药再走,我先洗澡。”“你有伤口,洗什么澡啊?”“不洗不舒服。”“忍一两天又怎么了?”她絮絮叨叨的,“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那你给我擦擦身子,我就不碰水了。”晏玉身体没动,拇指按压着她的中指指结。荆觅玉转头望他。他勾引女人的时候,大抵就如现在这样,眼里蒙着一层薄雾,双瞳似醉,上唇微翘。她沉默三秒,狡黠一笑。“好啊。”话音刚落,她就感到他手上的力气骤然加大。他勾起笑,“那就麻烦你了。”“哪里哪里。”她绷起嘴角。----荆觅玉拧着毛巾。洗手盆正面有一扇清晰透明镜,而她站在侧面。她的身后,是和她背对背的晏玉。他仅着一条四角短裤,正用毛巾缓缓擦拭身子。荆觅玉笑着说:“幸好你只伤了一只手,这不还能自己擦嘛。”晏玉淡漠地把手中的毛巾递向背后,“给。”她反手用另一条毛巾,换掉他手里的这条。“擦干净了,睡觉才舒服。”“不想上床就别乱说话。尤其睡觉舒服这类。”晏玉面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