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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回京后,贵女们因着他神勇战绩纷纷丢帕子,抛媚眼,他以为是因着郑家小姐,今日一瞧,似乎对林水怜颇有好感,以后得当女主子看待了。此时的女主子林水怜正在求饶,脚搭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一摇一晃的,颇有规律,含泪抽泣着,“爷,你,你饶了我吧。”宋巅见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细声细语的哀求,问她,“错哪了?”林水怜是真不知道哪错了,一番作为后,直接晕了过去。宋巅发了一通邪火,仍旧寒气逼人,扫了眼无所知的女人,真是好样的。徐mama一直心神不安的,果然,侯爷过了半个时辰进了外院,厉声喝到,“全到外面跪着。”不敢耽误,闫峰等侍卫,还有几个庄子的管事,一干奴仆,皆跪在青石路上,这几日虽天气转暖,但地砖依旧如冰,宋巅寒着张脸,问闫峰,“人呢?”闫峰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手欠,抬起头答,“去西大营了。”武人的目光,如鹰如隼,闫峰头又低了两分,上方愠怒声音传来,“差人去叫,你先跟我去练武房。”众人皆松了口气,侯爷能发泄出去就成,有人疾步去追王猛。待王猛进去的时候,闫峰已经趴在地上不动了,宋巅从背光的地方踱步出来,对准面门开始攻击,王猛被激出血腥,两人赤手空拳搏击起来,十来招过后,王猛明显感觉处于下风,宋巅招招致命,丝毫不留情面,直逼的他步步后退,抵住墙时,心想平原侯果真名不虚传。宋巅发泄过后,还带着愠色,换过里衣上床,辗转一番,还是搂着她,这些时日,失眠似乎好转许多,能一夜无梦的睡到清晨,早知道,也不必受尽折磨。天还未亮,宋巅已穿戴好准备上朝,白日里当值,给林水怜掖了掖被角,难得温柔的低头吸了口她身上的香。林水怜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揉着额头回想昨日之事,只记得喝了几杯果子酒,怎料平平淡淡的,后劲这般大,模糊的记得又被吃干抹净了,酒真是害人不浅。洗漱过后,徐mama亲自端了早膳来,言辞亲和里带着恭敬,林水怜察觉,不知是何缘故,转眼间就忘却脑后,一头扎进书房用功去了,如今内院多了个婆子,不用她干粗活,只伺候好侯爷便可,中午也简单吃一口,继续写大字,下午累了就躺在榻上睡会儿,日子逍遥自在,她很喜欢,直到晚间看见黑沉沉的侯爷时,才多了紧张之感。“错哪了?”宋巅问的还是那句话。林水怜莫名其妙,只能回问,“怎么了?”宋巅见她样子不像作伪,哽了一瞬,说,“昨晚的事儿,忘了?”林水怜隐约记起她哀声求饶那段,脸颊泛起了红晕,还不待她继续回味呢,一个晴天霹雳砸下来,差点把小命葬送。“昨夜有个侍卫问你是否愿意嫁他,你同意了,现在就收拾东西随着去吧。”宋巅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语调,不待一丝温情。林水怜刚还酡红的脸立马变得惨白,瞪着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本能跪下,趴伏的身躯微微颤抖,爷的意思是将她赏给侍卫了,这些日子的相处难道都是她一厢情愿?明明昨夜里还压着她驰骋的男人今日就变了颜色,错哪了?错哪了?“奴婢知错,爷既然身边容不下奴婢,就将奴婢发配到庄子上吧,奴婢已是残败之身,不嫁他人。”林水怜瞬间组织好语言,本想硬着头皮说继续留在苍戈院,只偶尔能见他一两眼就行,到了嘴边又改了。“仔细想好,昨日你自己亲口答应的,念你伺候还算得当,本侯就赏你这个恩典。”宋巅手指轻扣桌面,一下一下,镇的人发慌。林水怜这回听清了,咬着牙反驳,“绝无可能,奴婢既然已经跟了侯爷,怎么可能再嫁人?”林水怜见他纹丝不动,心凉半截,怎能把她看成个荡□□子,铁了心般发誓,“奴婢今日立下重誓,今生唯愿跟随侯爷,绝无二心,但凡异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罢,朝着一侧的柱子上撞去。第9章林氏姨娘宋巅前一刻还稳坐泰山,瞬间心神俱裂,虽及时抱住她,还胆颤心惊,林水怜惯性下还是撞上了柱子,砰的一声,疼的呲牙咧嘴,宋巅反应过来,阴森森的像是看一堆尸体,声音也似地狱而来。“你敢寻死?”林水怜被他这一眼吓得魂飞魄散,连说话都张不开嘴,宋巅见她被吓着,伸手盖上她的眼睛,阴翳的扫了眼额头上的伤,待恢复了往日里的模样,才抱着她上床,拿了药油沾在手心,顺时针的揉搓。“爷,不会再让我走了吧。”林水怜忐忑的问。“你要是听话,就不用走。”说完见她眯着眼笑了,又说,“我明日去和祖母说声,抬你做妾室。”林水怜连忙摆手,说,“爷,别去说...”她没说完,宋巅给她揉额头的手就放下来,眸光危凉,她只能硬着头皮拉着他的手说,“爷,奴婢只是个丫鬟,爷以后娶的妻子一定是世家贵女,别为了奴婢生嫌隙,大婚后,奴婢一定尊敬主母,如爷这般。”林水怜是真的想过以后,也曾彷徨,最终还是决定做个卑微的人,“等主母进门,估计奴婢就能有个自己的小院子,爷闲了,就来看看奴婢,要是有幸能调治好身子,能给爷生个一男半女的最好,奴婢下半辈子也有个依靠...”她还在那自说自话,宋巅坐在一旁放松了身子倚在床边,他真是被气糊涂了,她能想到这儿,已然不错。两人到最后也没个结果,相拥着睡下。第二日,清早,徐mama带了周大夫来,给林水怜把脉,这回周大夫恭谨许多,说了忌讳什么,又给开了药膳,临走时还留了几个药丸子,说是滋补身子的,徐mama陪着她用过膳,去了管事处,林水怜今个儿没心情读书,歪在榻上胡思乱想,初七夜里的事她已经想起来了,盖因着,曾经也有个男人,一身书生气,诚恳郑重,灼灼桃花下,希冀的问她,“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皎皎,可愿嫁与我?”她清楚的听见自己心中那朵花开放的声音,含羞点头,“愿意。”宋巅下了朝,见兵部无事,就提前回来,准备带她去见祖母,掀了帘子,那女人眼眶通红,波光粼粼,引着他上前,“不顺心?”林水怜扑进他怀里,小声的哭,边哭边还说些什么,“我,特别,特别想你。”她是贴着他胸口说的,呜呜咽咽的宋巅没听清,抬起她的脸,“说什么?”女人哭的忘我,一双杏眼红肿,难看至极,宋巅松开她,“去洗洗,成何体统。”林水怜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