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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深宅大院里的闺秀,薛见不能时时见着,再说聘礼一时又没准备好,于是他又开始烦扰起来,恨不得把沈入扣赶回去。他今日借故要请沈入扣品茶,不经意般的道:“令妹在任长史期间,帮了我不少大忙,我对她十分感激,劳烦沈兄把令妹叫出来,我以茶代酒敬她一杯。”傻哥哥沈入扣没有多想,笑道:“殿下盛情,我这就叫她出来。”薛见已经好几日没见着阿枣了,他在心里把那个不守承诺的小混蛋抽打了无数遍,状似无意地问道:“令妹最近在家可好,做什么呢?”沈入扣道:“被家母押着学绣花,她过完年就十七了,母亲想尽早把她的亲事定下来,如今我们家也算过得,母亲想趁着这次秋闱,给她挑一位人品学问出众的学子招为东床。”‘啪嚓’一声,薛见手边的茶碗掉了,沈入扣愕然道:“殿下您怎么了?”薛见微微一笑:“我好得很。”一点都没有把那些学子五马分尸的念头。沈入扣长舒了口气:“那就好。”正到了下差的点,薛见带着沈入扣去茶楼提前占位,为了和缓和未来大舅的关系,他还邀请大舅哥同坐一辆马车。两人才下马车,沈入扣趔趄了一下,薛见就随手扶了她一把,这时候不知道哪里就飞来一个鸡蛋,砸了沈入扣个满堂彩。有女子的声音骂道;“不要脸的公狐狸精!”沈入扣:“???”第90章沈入扣那个凌乱啊,他到底招谁惹谁了,他妹到底干了啥!薛见见沈入扣久久不能回神,忙掩住唇边的笑意,对常宁吩咐道:“去看看是谁干的。”他又让人打了盆水,帮怀疑人生的沈入扣擦脸,常宁下来回报道:“是几个女子,她们说看见沈长史,心有不忿,所以砸了东西下来,她们还说现在已经知错了,求殿下恕罪。”薛见本来就是国民男神那一型的,这回立功回来之后身价更是水涨船高,多少女子放话,只要能跟了四殿下,哪怕做个洒扫的丫鬟都知足了——所以她们对于勾引沈入扣的公狐狸精当然更加看不顺眼。沈入扣气道:“为什么瞧见我就不忿了?我几时得罪过她们?!”薛见只道不知,又问道:“你若是不甘心,我就使人惩戒她们一番。”沈入扣也不好跟几个女子计较,叹了口气自认倒霉:“罢了,好男不跟女斗。”薛见一笑,引着他进了茶楼,茶楼里又有议论之声,沈入扣着意细听,断断续续地倒也听进去几个字‘勾引...四殿下...’‘公...狐媚子...’‘不知廉耻...”沈入扣:“...”他简直不能理解啊,他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勾引四殿下的狐媚子了!以后他还怎么娶媳妇啊?!薛见宽慰道:“他们不过胡言乱语,你不必挂怀。”沈入扣见他言语温和,嘴角含笑,一下子想歪了,犹豫片刻才道:“殿下,在下实没有龙阳之好,殿下何不寻同道之人呢?”薛见:“...”他总不能说我想追的不是你是你妹吧,只好皮笑rou不笑地道:“沈兄想太多,我只喜女子。”沈入扣这才松了口气,阿枣没一会就赶到了,她头戴金珠步摇,披着大红色吉祥纹镶毛边的斗篷,艳丽妖冶宛如绽放的芍药,一进茶楼就有人目不转睛地顶着。薛见伸手想帮她摘下斗篷,看见沈入扣才作罢,阿枣见她哥愁眉苦脸的,奇怪道:“哥,你怎么了?”沈入扣这老实人也难得生气,连连拍桌;“有起子人说我勾引殿下,我堂堂正正读书人,怎能干这等事,简直有辱斯文!等会我下去非要和他们理论理论!”怎么会有这些传言阿枣最清楚,她心虚地咳嗽了声:“...估计是嫉妒你长得俊跟殿下关系又好,人一旦有了嫉妒心,什么话说不出来?”沈入扣仍旧黑着脸,阿枣把几样点心推到他面前:“来,吃几口点心压压惊。”她手刚触及盘子,薛见的手指就状似无意地划过她手背,她手背一痒,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他不紧不慢地拿了块点心慢慢吃着,阿枣也跟着吃了一块。等到两人都吃完,阿枣就觉着自己搭在膝上的手被握住了,薛见不紧不慢地在她手心轻搔,面上还是无比正经:“最近在家里做些什么?你我共事多年,虽然你骗了我,但我心里还是惦念着你的,尤其盼你有桩好姻缘。”他在后三个字上加了重音,阿枣又是一阵心虚,呵呵干笑,傻哥哥沈入扣还火上浇油:“是啊,我娘瞧中了好几个人品样貌都不错的,还把画像给了我meimei,只等着看明年秋闱了。”只要做父母的没有不cao心儿女婚事,李氏也不能免俗地加入了催婚大军。薛见眼睛眯了起来,阿枣恨不得把他的嘴缝起来,左顾右盼道:“我来之前还没用饭,殿下,哥哥,你们想吃什么?这顿我请客。”薛见看着她轻哼了声,这才道:“贤士搂里的茶点虽然颇负盛名,但饭菜却一般,不如隔壁七味楼的,我去着人叫一桌来。”沈入扣压根没注意到两人眉来眼去,起身道:“卑职去就行了。”他倒是没想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的,反正常宁等人都在屋里伺候着呢。他一走薛见就挥退了屋里的众人,把阿枣抵在椅子上,头上的步摇碰在椅子上,发出沉闷地一声‘咚’,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狠狠亲了下来,阿枣愣了下之后很快回应,两手搭在他肩上,唇舌抵着他不让他轻易得逞,两人奋力纠缠,转瞬屋里都就是令人脸红心跳的靡靡声。阿枣几乎尝到了铁锈味,他俩痴缠了许久,她终于吃不住投降,又被薛见抵在椅子上狠狠亲了一阵,这才慢慢分开,她摸了摸嘴巴,郁闷道:“我招你惹你了?”他不冷不热地道:“你那几位如意郎君现在如何了?”阿枣:“...”她理亏道:“这事也不能全赖我啊,我娘非把他们的画像塞我屋里,我看都没看直接扔了,我娘还逼我去相亲,我也抵死不从,就差没跟我娘说我是磨镜了。”她说完又觉着不对,她要是磨镜,薛见不就成了女人吗!她想着想着把自己给逗乐了,薛见不咸不淡地斜了她一眼,阿枣醒悟过来,搂住他的脖子撒娇道:“王爷,你就饶了奴家这一回吗,奴家再也不敢了~~~~”薛见:“...”一个姑娘画春宫已经很奇葩了,这些yin词浪语她又是从哪里学来的?他被她逗弄的脸色一滞,反手捏了捏她的脸,唇角一挑:“谅你也不敢...”他故意在她耳尖咬了下,慢悠悠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