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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桩婚姻的缔结,也是时候该轮这个浪漫爱情故事在伦敦城里发行了。谣言如同缠绕心头的魔鬼回响,会把恐惧和不安放大千万倍。那么,野心过剩的人,便会自发地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来。次日晚,乔治娜独自出门,一辆来接她的马车已停在了那里,将会把她送往巴黎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欧洲大军火商让.贝乔的“城堡”。一上车,她便被车内的女仆蒙了眼,只能利用听觉来分辨大致的情况。车夫显然很有对付那类感官敏锐的特殊人士的经验,只慢悠悠地在城里绕了一圈,再往城外走时,乔治娜连基本的方位都已经难以感知,但当她在脑海中打开虚拟光屏之后,整个巴黎的地图和属于自己正在移动的标记,十分清晰地浮现在了面前。马车穿过城市,来到巴黎近郊,然而方向一转,竟然又从另一条线路,往城里去。最后,在绕了将近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后,乔治娜终于被女仆引领着下了马车,又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这才允许被摘掉眼罩,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挑一个半遮脸的面具戴上。乔治娜依言照做,离开房间时,恰好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离开。从那红到几欲滴血的标记上看,辨认其身份实在毫无难度,只是令乔治娜意外的是,莫里亚蒂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他身边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也许是感应到了某种注视,忽然回头朝乔治娜的方向看了过来。“莫兰?”“我感觉到有人在窥探。”“算了,不必理会那些小虫子。”“是,教授。”乔治娜松了口气,却没有第一时间走出原来的那个房间,一来她无法肯定他们是否真的离开了,二来她更无法肯定,莫里亚蒂是否有可能认出自己。这里是巴黎圣埃蒂安教堂地下的空间,让.贝乔的暗夜城堡,或许把它当做巴黎最顶级、最神秘的俱乐部更容易让人理解,但每一个能够来到这里的宾客,都是做为主人的让.贝乔亲自挑选的,有纵横欧洲的超级罪犯,也有某个国家重臣甚至是君主。当然,还少不了这位先生所钟爱的各色美人。在发现自己脸上的面具有所不同之后,乔治娜就在拐角敲晕了一个路过的侍者,换上了对方的服装和面具之后,才开始在今夜的城堡中寻找她的目标。在大厅现场演奏的乐手藏在不起眼的角落,取之不尽的美食和酒水,还有头顶一盏盏炫目的枝形吊灯,仿佛太阳正在下落燃烧。这里只有白昼般炽烈的灯火,不见任何地底的阴暗。纸醉金迷,恍如天堂。而乔治娜在这天堂的一隅窥见了她所要找的人。诚实地说,如果不是他头顶那清晰的姓名,恐怕乔治娜不能够第一时间认出自己名义上的兄长。年轻的王子与这里的大多数人没有不同,投入地沉浸在此刻的享乐中——除了,此刻他身上穿着的,竟是女性的衣裙——而由于戴上了面具的缘故,那层做为人类的道德枷锁似乎也随之远离了,堂而皇之地与身旁的少年热吻之后,又吻上了另一个少妇的红唇,惹来两人连连娇笑。女装癖?还是其它什么?呵,又有什么要紧呢,总归是要送去见上帝。乔治娜静静地等待着,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几近于无。保持着缓而平静的呼吸,杀意如同蜘蛛张开捕猎的网,悄悄罩住了未有所觉的猎物。三人倒在沙发上调笑了一阵,越发难以满足,于是彼此交换呢喃细语,相携去往专门为客人们所准备的房间。巨大的地底空间仿佛一个向外扩散的立体罗盘,越往外走,觥筹交错的欢声笑语也渐渐远去。眨眼之间,乔治娜已打晕了门口的守卫,只用一根细铁丝就撬开了带锁的房门,如一片无声的羽毛悄然入内,顺便把那两名大汉也拖了进来,绑紧了四肢堵上嘴。充满东方风格的房间里,属于男女火热的喘息正互相撩拨着。粉色与红色的纱帘一层层地垂坠在地,昏黄的烛火暧昧不清,被□□吞噬了理智的人们,丝毫没有感觉到死神正缓缓靠近。格奥尔格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自从他那早该死透了的meimei从地狱中爬出来,他身边的一切就变了。先是最为忠心的巴特勒.萨缪尔被处决,接着他本人被远远放逐欧洲,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他竟然失去了最后一点儿朦胧的视觉——彻底失明了!从医生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格奥尔格当场就疯了,而他发疯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那个医生灭口。他怎么会失明!他应该是超越前人的,大英,欧洲,乃至世界,最伟大的王!可是现在,他只是个失了明又失了宠,被遗弃的可怜虫……他们都该死!暴虐的情绪令身下的感知越发深入骨髓,一切烦恼似乎都在这一瞬间从他脑海中褪去,只有蚀骨的快感让他恨不得就这样死了。这是天堂吗?是的,他想是的。扑通、扑通——两声重物坠地的声音,两个到了嘴边的大小美人几乎在同时被人敲晕,连叫都没叫就软倒下来。骤然从□□巅峰掉落的格奥尔格心中一紧,过人的听觉令他敏锐地听到了这里属于其他人的细微脚步声,怒喝道:“是谁?!”第36章“骨受之于父,血受之于母”。——这便是那些人肆无忌惮地伤害那无辜女孩的依仗。所有人教育“她”:女人合该恭顺。女人合该奉献。出嫁之前,“她”属于父兄,出嫁之后,“她”属于丈夫。“她”是一个女人,“她”只是一个女人。但他们似乎忘记了,在做为女人之前,“她”是个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物品。血缘。不过是一个肆无忌惮利用他人的借口。亲情。不过是一些刻意制造蒙蔽双眼的假象。家人。不过是一群从未将你放在心上的凶手。所以,请安息吧。我亲爱的,可怜的,小乔治娜。愿主保佑你。阿门。锵——一声金属相击的脆响,乔治娜刺出的匕首被另一把如出一辙的武器,在最后关头给挡下了。乔治娜抬眼,顺着那泛着冷光的刀刃,冷冷地看向来人,讶异和震惊只在幽蓝色的瞳孔中一闪,便如一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挑了挑嘴角,带出一个讽笑:“什么时候来的?”那人抿唇,答道:“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