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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区区一个女人的事实。“陛下,快跟我走吧……”“放肆!”格奥尔格五世一把挥开那人的手,向乔治娜的方向高声说:“来啊,乔治娜!来啊,但凡费加稍有差池,我会千百倍地回赠到你所在意的每个人身上,乔——啊!!!”他可笑的威胁被一阵由大腿根部传来的剧痛给打断,好像有什么利刃刺穿了他的血rou,血液争先恐后地往伤口涌去,令他浑身剧烈颤抖着。他听到有人在耳边含糊地低咒道:“上帝啊,陛下需要急救!”掷中格奥尔格五世的是一柄特制的飞刀,来自乔治娜,而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费加目眦欲裂地分了神,遭受到了乔治娜一个结结实实的肘击和捅在左胸的一刀,一声闷哼之后,无力地软倒在小教堂的祭台旁。这个时候,歇洛克也总算敲晕了与之缠斗的两人,还没来得及调整呼吸,就看到乔治娜握紧了黑色的匕首刺,一言不发地向正在被人搀扶起来的格奥尔格五世走去。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脚步却没能迈动,那种在她身上终于展现出来、令人无法走近的冷漠和孤独,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掌卡住了他的咽喉,令他短暂地失去了发声的能力。乔治娜……歇洛克担忧地望着不远处那个单薄的背影。属于年轻女性十分轻盈的脚步声,此刻却宛如死神渐渐接近的镰刀阴影。最后一名站立的圣殿骑士对上了她幽蓝色的瞳孔,当即放弃了带着受伤的格奥尔格五世逃离,而是抽出自己的武器,面向眼前无法逃避的敌人。他,别无选择。正在不住呻.吟的格奥尔格五世虚弱地靠在长椅边,他心脏连同他的身体一样,都感受了越来越近的危险,只能拼了命颤抖着。到了这一刻,他才发觉自认为可以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羊羔,事实上是撒旦的化身——上帝啊!他究竟亲手放出了怎样的嗜血魔鬼?强烈的不甘和愤懑混合着难以言喻的恐惧,支撑着这名无知的国王维持着仅存的清醒,生理性的泪水令他的脸上一片冰冷的湿润,他听见所谓的圣殿骑士仅仅支撑了三个呼吸,就被他可怕的meimei轻易放倒,而他们之间也再没了阻碍,那死神的脚步终于重重踩上了他的心头。无法自控地,格奥尔格五世打了个哆嗦。他想要摸出藏在上衣内袋里的手.枪,但他的手抖得太厉害了,腿也太疼了,更何况即便他拿着枪,又能指着谁呢?他万分后悔着,今晚没有听从加赫里斯的劝阻,执意来到这里,原本就是个错误。像是猜到了格奥尔格五世心中所想,乔治娜料理完最后一个圣殿骑士后,在他身前蹲下.身,索性说道:“来不及了,我愚蠢的哥哥。你本不该有这样的野心,真的,你太蠢了,蠢到注定将这顶王冠交还给我。”不,不该是这样的……失血带来的眩晕令格奥尔格五世无法思考,他以自己最大的努力撑着眼皮,却只看到眼前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乔治娜低缓而冷淡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将他围堵,那声音生成了难以描绘的可怕梦魇,紧紧束缚着他的心脏。“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阉鸡一样瑟瑟发抖。”“但请放心,我是不会真正杀死你的,因为你今后的命运,就是目盲腿残地好好活着,去听人们如何歌颂他们伟大的女王——那,即是我!”第53章据后人记载,米迦勒节前夕,患有家族遗传的卟啉病的格奥尔格五世由于病痛的折磨,一度做出无法用常理解释的荒唐行为,但在神志恢复清醒后,这位国王亲自前往伦敦塔释放被其无端羁押的乔治娜公主,然而不幸的是,在中途遇上了反叛暴民的自杀式袭击,令原本就病痛缠身的国王不得不仓促退位,在位仅一个月。当然,就目前来说,还没有人敢肯定年轻的乔治娜公主在这之后的命运。因为在这场令咨询侦探先生震惊的战斗以格奥尔格五世晕厥方式结束后,被国王勒令不许接近白塔的卫兵们总算在威灵顿公爵的带领下进入了教堂。圣洁的教堂染上了不详的鲜血,现场一片狼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格奥尔格五世一息尚存,乔治娜公主除了一些并不严重的挫伤之外活蹦乱跳,真是得好好感谢上帝保佑着英格兰。昏迷的国王被带走了。而自卫的公主在选择性地坦白了部分事实——包括死去的圣殿骑士“不小心”投掷的武器,以及一位神秘的刺客大师大发神威后飘然远去——之后,也和她的咨询侦探先生一起,被暂时释放。收到消息赶来的迈克洛夫特.福尔摩斯狠狠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觉得自己头疼得几乎要当场脱发。“大英政府”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弟弟不过是乔装成忏悔师溜进了伦敦塔见一见被幽禁的公主,就掺和进了这样石破天惊的大事。不过现在说这些就太晚了。迈克洛夫特忙着和威灵顿公爵连夜处理剩下的烂摊子,因此在安排了一辆回城的马车后,就打发了他暂时不希望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好”弟弟带着那位公主殿下离开了。虽然有些意外这辆马车是迈克洛夫特私人定制的专属座驾,但当外面的车夫一挥动马鞭,坐在车厢里面的歇洛克就熟门熟路地在座位底下找到了茶具箱,不一会儿,一杯香气四溢的热茶被送到了乔治娜面前。乔治娜盯着轻薄通透的骨瓷茶杯两秒,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抬眸去看歇洛克脸上的表情。歇洛克摘了那顶属于老神父的花白稀松的假发,下半脸的大胡子早在之前打斗的时候不知所踪,倒是两道毛毛虫似的眉毛依然健在,此刻安放在他那双清澈又无辜的绿眼睛上方,显得既滑稽又古怪。但这并不妨碍这个青年身上那种令人怦然心动的特质。歇洛克把茶杯塞进乔治娜的手心,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加糖不加奶不加柠檬片,您的老规矩,殿下。”乔治娜的视线从歇洛克的面容上转移到白色骨瓷的杯沿边,他骨节分明的左手正自然而然地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属于男性的手指线条十分流畅优美,然而虎口和指腹上明显的结痂伤口,却像纯白的信纸上晕染开来的墨点,将这份难得美感残忍地破坏。而两人的肌肤相触间,属于他的体温,真的非常温暖。“谢谢你的茶,福尔摩斯先生。”乔治娜抬起眼眸,咬了咬下唇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关于之前的一切。”就在稍早些的时候,黑色的匕首刺还在她这双看似白腻细嫩的手上翻飞,完美地呈现了什么是致命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