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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心头一暖。“我很感动你告诉我一切,发自肺腑的感激你的真诚,”慕径偲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我能想象得到你愿意说出一切时,你鼓起了多大的勇气,你并不仅仅是在说一段旧事,还很明确的让我知道了你也倾心于我了,你积极的面对我们的感情,更让我坚定了我要我们的感情必须美满。”阮清微垂着眼帘,她这样做,只是因为不想错过他。“我能理解你要独自前去的不得已。”“如果你真的能理解,你就不应该再多言,在你的伤势好了之后,让我去。”慕径偲温言的劝道:“你不必着急,给我点时间,定有万全之策。”“我……”“嗯?”阮清微正色的坦言道:“我是不愿脏了你的手,你的世界里那么干净、清静、无为,你一直舒服而心安理得的生活着,远离是非争斗洁身自好。我实不愿那些肮脏丑陋血腥的事,浊了你眼和心,玷污了你的气息。”慕径偲抿嘴笑了笑,道:“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了何为情-欲。要与你携手白首,我自然也知道其中的不易,我要保护你,这是我应该做的。”阮清微的心更暖更软。慕径偲凝视着她,认真的道:“我希望你能不再那么坚强,让我保护你。”阮清微用力的咬着唇,无论遇到什么磨难从不落泪的她,却总因他的话语而鼻酸,眼眶湿润。慕径偲道:“我知道无论有没有我,凭着你的能力,你总可以活得还不错,我只愿能有幸能陪你一起还不错的活着。”闻言,阮清微的眼睛里闪着柔软而明亮的光芒,能让平日里对别人惜字如金清淡寡欢的他,如此深情而有耐心的说这么多甜蜜的话语,她无法不动容于他的真切。“清微。”阮清微看着他。慕径偲郑重的道:“把大越国的事交给我。”“除非你想到的万全之策,能让我也认为是万全之策。”“好。”“嗯。”他们相视一笑,温情脉脉,没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动人的了。屏风外,石竹道:“阮管家,药膳已煮好。”阮清微慢慢的扶着慕径偲坐起身,去取来药膳,用勺子搅拌着,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吃。慕径偲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享受着她的照顾。阮清微轻道:“刀伤太重,你至少需卧床休养五日。”慕径偲冲她眨眨眼,道:“是,你说几日便是几日。”阮清微本欲跟他探讨这批刺客的主谋,见他如此虚弱,于心不忍再提,便打算过两日再说。刚用完一碗药膳,石竹禀道:“太子殿下,福公公求见。”慕径偲道:“让他进来。”阮清微站起身,静立在一旁。福公公阔步而来,在屏风外恭敬的行礼道:“老奴参见太子殿下。”慕径偲道:“撤去屏风。”屏风撤去了,福公公抬头张望一眼,看到了太子殿下平躺在床榻上。慕径偲气息虚弱的道:“福公公是有何事?”“老奴是为两件事而来。”“说。”福公公道:“老奴传皇上口谕,宣阮管家进宫。”阮清微一怔,皇上竟然宣她进宫?!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慕径偲不动声色的道:“我重伤在身,离不开阮管家的看护,她需时刻在我身边。劳烦福公公回禀父皇,待我康复后,一定带着阮管家进宫拜见父皇。”阮清微又是一怔,他不放心她一人进宫,竟然帮她回拒了皇上?!不是皇命难违吗?他却公然的违。福公公顺势骇问道:“太子殿下重伤在身?”“身中七刀,刀刀见骨。”慕径偲说得云淡风清,“已无性命之忧。”福公公骇问:“是谁人所伤?”“不重要,”慕径偲平静的道:“事发偶然,我不打算追究。”福公公追问:“敢胆重伤太子殿下,怎能不追究?”慕径偲不答,只道:“请福公公说第二件来意。”福公公顿了顿,禀道:“第二件事跟瑞王夫妇有关。”“说。”“在前晚,瑞王夫妇被人下了yin药,关在荒郊野外的木屋里,屋里还有一个侍卫与一个侍女,可想而知遭受了奇耻大辱。”福公公说罢,悄悄的看了一眼阮清微。阮清微震惊,难以置信。慕径偲平静的问道:“父皇命我彻查是谁对瑞王夫妇做出这种事?”“是,”福公公道:“皇上得知后,震怒,命太子殿下彻查此事。”慕径偲道:“我会尽快彻查。”福公公正色的宣道:“皇上有令,无论是谁,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敢胆用这种残忍的行为加害瑞王夫妇,必诛!”慕径偲不语。福公公恭声问道:“太子殿下有异议?”慕径偲平静的道:“没有异议。”福公公道:“皇上有令,望太子殿下在八日内查出此人。”“八日内?”“是,”福公公问:“太子殿下有异议?”慕径偲神色如常的道:“没有异议。”福公公深深一拜,道:“老奴这就回禀皇上,道是太子殿下身负重伤,阮管家脱不开身。”慕径偲道:“有劳。”福公公侧身对阮清微道:“请阮管家先做准备,皇上也许会再宣阮管家进宫。”慕径偲接道:“有劳福公公。”“老奴告退。”福公公躬身离去。见福公公走远后,阮清微才惊诧的看向慕径偲。没有等她问,慕径偲就承认道:“是我做的。”阮清微不可思议的道:“你把他们四人喂了药后,关在一起?”慕径偲道:“确实如此。”阮清微挑眉,连饮了数口酒,道:“又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管他们怎么对待,我只用这一种方式回应。”“能擅用这一种方式已足矣。”☆、第五二章傍晚时分,秋雨已歇,寝宫里渐渐昏暗,侍女们燃起了烛光。阮清微斜卧在美人榻上,定睛瞧向慕径偲,问道:“你打算怎么彻查瑞王夫妇所遇之事?”慕径偲修长的手指从被褥下慢慢的伸出,把她的小手捉住包裹在掌中,说道:“等第七日再作打算。”“有道理,这七日内,每天都有可能发生翻天地覆的事,”阮清微挑眉,“会是什么事?”慕径偲抿嘴一笑,道:“也可能什么事都不会发生。”阮清微不由得颇觉奇怪,皇上是如何知道此事的?难道是慕玄懿向皇上告状了?经历了如此耻辱不堪之事,莫非不是生怕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