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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我,还是在担心两个孩子?”“都担心!”柳氏手掌覆在男人手背上,“我怕你受伤……还有琬琬,阿琰,我们真去燕京,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会如何,那杨夫人,我们对她毫不了解。”“那也总比你们三个弱女子留在这里好,”姜保真安抚她,“我看得出来,那杨夫人很有诚意,他们这般身份地位的人,应不屑说谎,而且我老实告诉你,今日就算拼了命,楚王也不会有丝毫退让的,他很看重他的军队,我们这些大元人,比得上他的人吗?所以还不如现在这个结果,”他幽幽叹口气,“谁让大元气数已尽,撑不了多久了呢。”“你好好睡吧,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姜保真在她头顶轻轻吻了吻。柳氏捏捏他的手,闭上了眼睛。第二日,果然谢氏派遣周嬷嬷上门送东西。“急了些,但该做的不能马虎,”周嬷嬷提醒姜琬,“夫人会送礼物于你,你也一样要尽孝心,最少绣个帕子,不能空手。”她将一个包裹放于桌上:“明日穿这套上门。”说话很是利落,交代完便告辞而去。姜琰好奇,把那包裹打开来,露出了崭新的裙衫,她提起来一看,惊呼道:“真好看,娘,jiejie,你们来看,上面好些珍珠,花朵呢!”应该是在嘉州现买的,姜琬原先在宫中享尽了奢华,这些裙衫于她来说,实在谈不上多好,不过比起现在身上穿得,也是一个天一个地。她手指抚过那小小的珍珠,实在有些好奇谢氏的意图,当真是一看到她就喜欢她?“jiejie,还有首饰呢!”meimei的声音在耳边盘旋,姜琬摇摇头不想了,因她很是清楚谢氏的背景,也明白父亲左右为难,最终权衡下来做出的决定,那对她们是有益的,而大元腐朽不堪,萧耀与之对战很是轻松,父亲也不会有危险,既然如此,便走一步看一步罢。她下午赶做了一条帕子,等到第二日,周嬷嬷便带着一辆马车过来,叫他们坐着去知府衙门的后衙。柳氏有点紧张,她穿了平生最好的裙衫,但到底没见过世面,又对萧耀颇是害怕,想到女儿要做他姨母的义女,忍不住捏紧了手指。“娘,那杨夫人很是和蔼的,您就把她当做嘉州某位邻居好了。”“这哪能啊。”柳氏倒笑起来,“夫人就是夫人,你别担心我,为娘会应付好的。”姜琬点点头,半依在她怀里。到了后衙,四人下来。周嬷嬷在前面引路:“夫人已经准备好席面,就在那里等着呢。大姑娘,您帕子带了罢,等会儿记得送于夫人,再磕头敬茶。”姜琬道好。大厅里,谢氏与萧耀坐在一起,只听见丫环禀告,说是姜家一家到了,抬眼就见姜保真搀扶着柳氏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姜琬,穿着崭新的玫瑰红绣杏黄色折枝玉兰的交领缎袄,配一条月白素色细折长裙,一张俏脸略施薄粉,明眸似含露水,华光莹莹,行至堂中央,宛如抹春光,丽色盎然。谢氏忍不住暗自赞叹,再看姜琰,也是个秀丽的小姑娘,更是笑容满面。“见过夫人。”姜琬同家人一起请安。谢氏见柳氏有病容,忙请他们坐下,又拿出一个匣子与姜琬:“我随身带的东西不多,便先送这些吧,等到了燕京再行补上。”姜琬道谢,打开一看是一对羊脂玉的镯子。油光水润,端得是好物。“便这个,我已经受之有愧了。”谢氏笑道:“这有什么,你是我干女儿,送什么都不为过的。”周嬷嬷在旁提醒行礼。姜琬连忙将帕子送与谢氏,又磕了三个头,最后端起茶给谢氏:“干娘,请喝茶。”“好孩子。”谢氏接过来,喝得几口,叫她起来。姜琬此时才有空瞄一眼萧耀。男人穿着袭深紫色的锦袍,大马金刀得坐在椅子上,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要不是气势逼人,要不是头上金冠时不时得耀眼,恨不得以为他不存在。也不知是懒得搭话,还是根本不想与他们姜家亲近,想到他的冷淡,以至于后来的逼迫,姜琬心里生出不满,眼睛微转了下,轻声道:“干娘,我是不是给殿下也敬杯茶?”“生分了,”谢氏道,“往后便是一家人,琬琬,你就叫他表哥罢,不过倒杯茶也好。”表哥……萧耀满肚子的火,朝谢氏看去,自己认义女便罢了,还将他牵扯进来,他可不想认这个表妹。可就在这时,姜琬的茶已经送到了面前。女子盈盈一笑:“表哥,请喝茶。”樱桃色的唇,雪白的贝齿,瞬时映入眼帘,他突然想起那日她贴在唇上的悸动,使得他忘了及时推开,尝到她口中甘美……这件事本可渐渐淡忘的,但现在看来,怕是不能如愿了。萧耀盯着她,眸色幽深。第9章整个燕国,能让萧耀服帖的只有谢氏,姜琬记得史书上曾提到谢氏病重,萧耀放下政务亲自照看。后来去世,他为之守孝,同生母一般,故而姜琬便是想借谢氏来气气他。因萧耀的态度,显然是不愿意亲近他们姜家。可男人此时的目光,如藏暗涌,姜琬心又有点乱,撇开眼,将茶盅抬一抬:“表哥,请喝。”纤纤玉手托在底下,像玉兰花一样洁白,萧耀见谢氏也看过来,似乎要催促,到底伸手将茶盅拿了,喝得口便顿在高几上。果然,他还是会给谢氏面子的,哪怕心里不愿,却仍认了这称呼,往后她叫一次,他必然会不悦一次,姜琬嘴角微微翘了翘。谢氏颇是满意,站起来招呼众人入座。这种认干亲,两家是要在一起吃顿饭的,不过萧耀到底是成年男子,姜琬是姑娘家,得避嫌,谢氏今日要求他作陪观礼,这午膳就没有留了,任由萧耀离开。姜保真与柳氏此时才松了口气,因这楚王实在有点可怕,忍不住就会束手束脚,哪怕他并不曾开口,浑身也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力。唯有谢氏视作平常,看着他从小小一个婴儿长大,什么样子没见过呢,笑着同姜保真道:“我这外甥儿事务繁忙,不用理会他,来,你们都坐。”同样是权贵,可谢氏温和可亲,丝毫没有架子,举手投足间,俨然将他们当做亲戚了,毫不做作。柳氏也真信了丈夫的话,暗道这谢氏应是不会撒谎的,或许这是最好的安排,慢慢的,也变得轻松起来,同谢氏说了好几句话。长辈们交谈,晚辈不插话,姜琰正好有一事不明,问姜琬:“jiejie,我们这回真的要做燕国人了吗?可燕国人不是大元人的敌人?”这事儿还真不好讲,原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