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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面躺着一枚精致的金叶子。千里沉下脸来:“我看起来很缺钱吗?”“谁也不会嫌钱多,对吗?”宋轻不予置否。千里冷冷一笑便拒绝了宋轻的提议:“我不愿意。”宋轻决定赌一赌,赌千里的于心不忍。她淡笑道:“那你今天帮我又有什么意义?你之前也不该救我。你可听过‘送佛送到西’的道理?如果我在去江南的路上死了,就是你间接害死的,你的良心可能安?”千里睁大了眼,瞪着宋轻道:“歪理。”“难道不是吗?今天你大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如果我死了,一定会怪你,去到阴间地狱也要怪你。”宋轻反瞪了回去。“大小姐,你随便花钱就能雇到人,”千里面无表情,“为什么一定要赖着我?”“我谁都不相信,我只信你。”宋轻固执地说。两人大眼瞪小眼了许久,千里从鼻子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来,沉痛道:“我可以送你去。”“你答应了?”宋轻面露喜色。“我有条件。”千里又说。“我都答应。”宋轻毫不犹豫地点头。千里一字一句道:“我的条件就是,我不同意的事,你都不许做。”“啊?好像是我雇你吧,谁雇谁啊?”宋轻简直难以置信,“我这是雇了个大爷?”“我就这一个条件。”千里定定地看着宋轻。宋轻略一思索,立即同意了:“行。”只要拐着千里一起去就妥了,路上的事,路上再说。千里的嘴角露出一丝疑似得逞的笑,不过宋轻没看见。“我们现在去哪里?”宋轻乐颠颠地问。“买马。”千里恢复冷漠脸,“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在晚上之前到下一个镇子去。”宋轻从来没有骑过这么长时间的马。原来这板桥县与下一个镇子之间隔了座山,山路崎岖难行,千里却说不要在山间过夜,敦促着宋轻快马加鞭前行。晚饭时分虽然已到了南山镇,宋轻却差点累得浑身散架。这南山镇很富庶,一条大河贯穿整个镇子,也是南来北往的物资交流之处,所以格外热闹。双目所及处,灯火相映,景象又与那板桥县截然不同。两人在城中春风客栈要了两间客房,投了栈之后又来到揽月酒楼吃饭。两人刚坐下,就有小二迎了上来:“客官吃点什么?”宋轻还没说话,千里便自作主张道:“蟹粉小笼,金丝馒头,翡翠鸡粥,虾仁鸡蛋羹,就要这些。”“我们酒楼有今日刚从河里捕上来的刀鱼,所谓‘刀鱼不过清明’,这个季节的刀鱼最是肥美,客官要不要来上一份?”那小二倾力推销。千里看向宋轻,宋轻心里甚喜,便道:“小二哥舌灿生花,那就来一份吧。”“好嘞!”小二答应一声,便往后厨走去。酒楼正中,巧有说书人说书。宋轻仔细一听,说的还是京都说书人的老一套。她没料到不过半月,尚书千金在新房失踪的传言竟从京都传到了此地,故事情节在一路上被添油加醋,变得更加离奇曲折。“……新房之中,到处弥漫着子夜迷魂香,各位看官,这子夜迷魂香是个什么东西?这乃是江湖上最最厉害的迷香,多少英雄好汉栽在了这迷香手上!那尚书千金,纤纤弱女子,如何能抵挡?……”什么狗屁子夜迷魂香?宋轻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想到千里也在凝神静听,像是随意般问道:“你从京都来的,可曾听过此事?”“没有啊。”宋轻一脸无辜,“王府里的事,我一个平民怎么会知道?”千里见宋轻如此,也没再问。这时小二过来上菜,宋轻便转过了话题问他:“小二哥,我们初到贵宝地,不知本地可有什么好玩去处?”“好玩去处可不少哪,不知您二位要在南山镇呆上几日?”小二笑问。这次轮到宋轻用眼神询问千里的意见了。千里见宋轻眼中有哀求之意,便道:“明日一天。”“这一天嘛,我看最好去城西灵宝禅院。”小二推荐道,“灵宝禅院供奉有一尊观音神像,每天有很多人去求子求姻缘,据说非常灵验;禅院后面有一口井,井里的灵根水包治百病,以前镇子里闹瘟疫,也是那口井水治好的。”宋轻笑道:“小二哥,我看这禅院和别的寺院大同小异,也没什么非去不可之处啊。”“哼,别的地方的佛像会流泪吗?”那小二颇不服气,“灵宝禅院里的观音像是最最灵的。”宋轻来了好奇心:“流泪?”“是的!六年前,城里犯了怪病,死了好多人,到处人心惶惶。有一天,灵宝禅院的观音像流下血泪,禅院住持说半夜佛祖托梦,将治病解药洒在井中,于是汲取井水分给病人,果然病愈。”小二说的绘声绘色,“有人说,是佛祖不忍看百姓受苦,心生怜悯,所以佛像流泪。”“我明日去上香,可能看见佛像流泪?”宋轻更好奇了。小二一抬下巴,高傲地回答道:“那岂是寻常人能见到的?莫说是你了,我长这么大也无缘得见。”宋轻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二位慢用。”小二也冲二人点了点头,走了开去。“你说那个禅院,真有他说的那么灵吗?”宋轻问千里。千里开口道:“信则有,不信则无。”“那你同不同意,我们明天去看看?”宋轻期待地望着他。千里颔首:“早去早回,不可耽搁。”---第6章猫腻第二天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正是个出去游玩的好天气。宋轻与千里早早地起来,趁着日头未高,兴致勃勃地到了城西的灵宝禅院。好一处气派禅院,红墙金瓦,香气袅袅。香客熙熙,游人攘攘。入大门进院子,好大一个香炉,人人先是进香跪拜一番,再进大殿,果见殿内一尊肃穆观音像,慈眉善目,宝相庄严,微微低首俯视着这芸芸众生。宋轻朝观音佛像拜了拜,又虔诚地跪下磕了个头,闭眼对佛祖默默说话。有两个年轻女孩子跪在宋轻身边上了香,相互说着悄悄话。一个道:“你向菩萨祈愿了么?说什么了?”另一个道:“不告诉你!”第一个打趣道:“不说我也知道!你小小年纪,想嫁人啦!你家不早就给定了亲的?”第二个有些不好意思道:“定亲是早定了亲的,只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第一个便取笑道:“知不知道的也不打紧,早晚你也得嫁过去,谁不是这样的呀。”第二个叹了口气,又道:“所以我来求求观音娘娘,求她保佑……”第一个奇道:“保佑什么?”第二个也笑了:“当然保佑我那未来郎君年轻,富有,英俊……”“你呀!真贪心!”第一个不笑了,认真地朝菩萨像拜了拜。宋轻在旁边,无意听她们说话,这些话却一句不落地入了耳。太多的女孩子没有选择夫君的权力,她们的后半生,无奈地系于一个毫无感情的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