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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一圈。队长说的没有错,王爷和将军之间,真的怪怪的。不过这些都和他没有关系,他要做的,就是忠诚地执行王爷的每一个指令,保护王爷的安危,必要的时候,为王爷去死。二十天后,京城外十里的树林中,于小溪擦了擦满是风尘的脸,让启浩伺候他穿上了朝服。这还是他两辈子第一次穿这身衣服,于小溪总觉得穿着有些难受。可大将军的战甲他是不能穿了,小副将的衣服又压不住场子,只能穿王爷的一品朝服了。他们二人重新整装出发,城门口的侍卫远远地见了,忙不迭地派了个人去宫里通风报信。京城里的人都以为,于小溪是不敢回京赴这个鸿门宴的,谁知这位杀神不仅回了,还是只带了一个人回的。乾清宫里,刚刚登基的赵毅正面沉如水地看着边关飞鸽传书来的消息:韩冰领了五千人马驻扎在瑙城外,与边防两万大军对峙着。☆、第九世(13)如今京城里各位大臣挂心的头等大事,是那位杀将军到底什么时候回关外。杀将军不住福王府,每天天黑了就带着副将翻墙进京里各重臣的府邸的客房“做客”,赶也不是,留也不是。京城里一时人心惶惶,不晓得于小溪今晚又要去祸害谁家。造成此种局面的原因有很多,于小溪功夫高,众大臣家里侍卫不敢硬拦,关外韩冰的兵马虎视眈眈,等等。最重要的是,宫里新帝对此的态度暧昧不明,谁也不晓得于小溪此举是不是皇上授意,想要探探众臣的底,故而在这微妙时刻,大家都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荣幸之至地留客。毕竟福王进门除了吃就是睡,除了不请自来、翻墙而入外,再没什么过分的举动。也有硬气的人,比如丞相李魁,言家中无客房,无法款待王爷,要请于小溪走。于小溪就笑眯眯地在客厅里盘腿睡了,连床被子都不要。可怜李魁一把年纪,只能抖着花白的胡子,在客厅陪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时骨头都嘎嘣嘎嘣响。之前京里的人有多么希望于小溪被骗回来,好让他们找机会在自己的地盘借地利把人给咔嚓了,现在就有多希望于小溪滚回关外,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可惜于小溪回或走,都不是他们能说得算的,大臣们很痛苦,只能眼巴巴地去皇上跟前上折子,言关外不可一日无将,楚九到底是武林人士出身,还需要王爷早早回去坐镇大局。赵毅将这些折子都留中不发,冷眼看着它们的数量日日增加,慢慢垒成一座小山。那日于小溪的话犹响在耳边,主弱臣强,远交近攻。于小溪的势力只在关外,他没那个能力打入关内,光是补给都能拖死他。京里这些文臣,他们背后所代表的世家乡绅集团,才是自己真正的大患。赵毅可以同先帝一样,不给于小溪提供一兵一卒,粮草兵饷于小溪都可以自给自足。真正受损的只有关外那些附属国和来往商队,他们中大多也和大周各世家暗通曲款,上交的钱物能入国库的不过十分之二三。一个月后,于小溪悄无声息地走了,正如他来时那样,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京里在“于小溪回了关外”以及“于小溪莫名横死”这俩可能中争吵良久,最后因着韩冰的撤兵,饱受于小溪精神摧残的大臣们非常不愿意地承认了前者。他们都以为于小溪已经带着他的五千人马回了他的大本营,殊不知于小溪下了马,看着烈焰和追风哒哒地出了关,身边只留了一个启浩,就这样停了下来。他们换了粗布衣裳,住进了龙城内一间不起眼的民宅里。龙城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之人皆有,于小溪两人如同水入江河,没有引起半点涟漪。于小溪拿着一把匕首,这还是他刚认祖归宗时,先帝赏他的东西。匕首通身乌黑,没有半点光泽,就是不磨也锋利得紧,也不晓得到底是什么材质、以何种方法锻造的。说不定是拿活人为引铸造的呢。于小溪兴致颇高地想着,挽了个剑花,咄的一声将匕首甩了出去,钉入墙中,整个刀身都没了进去。启浩端了一盘刚洗净的葡萄走了进来,恭敬道:“老爷,吃些水果吧。”于小溪道:“下午不用出去了,睡个觉养足了精神,咱们晚上去守备府转一圈。”启浩眼睛一亮,喜滋滋地应了。他们在龙城里窝半个月了,守关大将裴文熙的行动规律也摸得差不多了,启浩巴不得早些解决了此人,然后赶紧带着将军回老窝里,安安全全地待着。裴文熙是先帝临死前调到龙城来的,赵毅一心想让自己的心腹替了裴文熙的位子,无奈此人滑不溜秋,小毛病一堆,大把柄没有,背后还站着几大世家,轻易动不得。幸而裴文熙自己找死,想吞了于小溪手底下的骠骑营,做关外的土皇帝。他几次三番想撺掇关外小国停了给骠骑营的补给,还暗中扶持了一个盗匪窝想从于小溪的嘴边抢食。于小溪与赵毅在裴大将军的问题上达成了共识,于小溪亲自出马杀了裴某,赵毅调来接任的人只能管关内的事,不得再插手关外。是夜,月明星稀,于小溪就喜欢在这样的晚上出门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守备府守卫森严,可架不住偷鸡摸狗不走寻常路出身的于小溪亲临。他壁虎一样游走在房上墙缝里,留启浩守在内外院之间的夹道里接应。裴文熙不好色不好财,就好一个权字。他身边一个心腹都没有,晚上屋里也从不留人,只让死士将屋外守个严实。于小溪趴在西边房子的屋顶上望向不远处裴文熙的屋子,细细观察了半响,只要是能进去的地方都有两个武功不俗的死士守着,就连房顶上都站了俩人,警惕地看着四周。在守备府内刺杀裴文熙的路看样子是走不通了,于小溪轻轻往后退了几尺,仿佛没有骨头和重量般,顺着瓦片就这么滑了下来。他轻盈地落在地上,被一直守在下面的人圈了个严实。于小溪心里大惊,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半点没察觉到有人等在下面,全身都被人制住,情急之下只能拿头去撞下身后那人。楚九轻声笑了一下,侧过头用下巴和脖子将于小溪的头压在自己肩膀处,在他耳边低声道:“跑了几个月,功夫退步这么多,九哥不盯着,你就又偷懒了?”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