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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不然你就等着绯然居将你撕吃了吧。”心里又补了一句,就算绯然居不动手,咱们圣域也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阿房在一旁也是心疼得不得了,差点眼泪都流了下来,一个劲埋怨自己没照顾好主子。这时,又有人来报,说是禁军统领吴义听到这边的动静。亲自过来看看。楚非绯头疼地捧着额头,其实她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应付那吴义了。看到地上跪着的张易,她哑着声音道:“将他连夜送回城吧,他今天说的话,也一并让陆大哥知道,让陆大哥安排吧。”阿房躬身应了,对着张易冷哼一声:“跟我来吧。”张易又对楚非绯深深地施了一礼。歉然地起身。垂着头出去了。那吴义正大步而来,远远地看到张易的背影,皱了皱眉。对着身边的副将李凯使了个眼色,那副将心领神会地去了。吴义进了大帐,楚非绯已经披了一件高领的衣衫,坐在软榻上。而那张守逸则面色平静地跪坐一旁,搅拌着手里的药膏。吴义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并无异状,才拱手道:“邵大人,刚才听到这里喧闹,不知可出了什么事?”楚非绯挑起眉:“有吗?啊。大概刚才是一只兽类窜进了营地,众人一阵大呼小叫地追赶,最后还是让那小东西逃了。”吴义听到楚非绯的声音有异。皱皱眉:“大人的声音怎么了?可是生病了?”楚非绯轻咳一声:“也不妨事,上火。嗓子有点痛,这不张御医正在配药呢。”那吴义居然走到张守逸身边低头看了看那粉色的药膏,还凑近闻了闻。张守逸不满地斜着他:“怎么吴将军还懂得医术?”吴义淡淡地道:“吴某是粗人,不过这战场上血腥见多了,这金创药的味道还辨别的出的。”张守逸挑起眉,他手上这药膏,虽然底子是金创药,但是里面加了不少修复肌肤,消除疤痕的奇花异草,故而这颜色粉粉嫩嫩的,这吴义居然能从这里面闻出金创药的味道来,这吴义是狗鼻子吧。楚非绯见那吴义非要弄出个水落石出来,不情不愿地一拉衣领,露出了自己脖子上的伤痕:“刚才不小心打翻了炭炉,斗篷着了,扯斗篷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脖子,就这样,吴将军现在满意了?”吴义见那伤痕确实像是什么勒的,又见地毯上确实有一块烧焦的痕迹,心里约莫着大概是真的,心里好笑,脸上却露出愤然的神色道:“这分明是有人行刺!”楚非绯一愣,还未说话,吴义已经大步走到帐外,大声道:“来人,邵大人的营地刚刚遇到了此刻袭击,刺客可能还藏在这里,给我将邵大人的营地围了,好好搜查!”楚非绯脸色一变,猛然站了起来:“吴义,你想做什么?”吴义回过身来,冷冷一笑:“自然是捉拿刺客,邵大人,我这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还望邵大人不要怪末将越俎代庖了。”楚非绯脸色难看之极。外面已经传来了盔甲铮鸣的声音,显然吴义是有备而来。楚非绯冷着脸越过吴义,走至帐外,只看到数百名军士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人人手里点着火把,正挨个在营帐里搜查,就连那些车马也没放过。楚非绯冷笑:“吴将军这是找什么呢?不如告诉本官,本官帮你一起找,不是更快一点。”吴义冷着脸不答,直到那副将李凯小跑着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吴义转向楚非绯,沉着脸盯了她半晌,冷笑一声:“邵大人,动作够快的啊。”楚非绯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你说什么。”吴义暗暗磨了磨牙:“邵大人,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那御史张易,您给藏哪了?”楚非绯莫名其妙地道:“不是今天送行完就回去了吗?吴将军怎么问起本官来?”吴义冷笑一声:“邵大人,末将说过,那六王爷,您沾不得,这御史张易,您也保不了!”楚非绯竖起眉头:“吴义,按品级我是一品尚宫,你是二品武将,按官阶,我是大将军,你是副将统领,怎么这就是你吴将军对上司说话的态度?”吴义听楚非绯摆起官威来,暗暗咬牙,却还是低头拱了拱手:“末将失礼,请大将军恕罪。”楚非绯微微冷哼一声:“吴将军,我这个人简单得很,全天下都知道我邵非绯爱财,我也只喜欢这个,你们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我没兴趣,也不想掺和。你明白了吗?”吴义脸色难看,还未答话,潭边却突然起了喧哗:“快看,快看!那是什么?”楚非绯和吴义都抬眼望去,只见月华下的那片漆黑的潭水,不知什么时候汹涌了起来,仿佛下面有一个庞然巨物,正在搅动这深潭。()☆、第二百八十五章被包围了都说无风不起浪,但是现在那不断涌动的潭水,却生生颠覆了这个常识。这潭水本是瀑布冲击而成,潭下遍布碎石,潭底应该有出口连通着地下水道。白日里,那潭水澄碧安静,给人感觉那潭水十分浅显。此时这汹涌的浪潮涌起来时,众人才惊觉,这潭水竟然深不可测。“退后,都退后!”副将李凯大声呼喝。那原本在靠近潭边想要看清楚里面是什么的禁军将士都纷纷后退,但仍站在最前沿,形成了一个保护圈。而楚非绯这边的侍从,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也在楚非绯前排站成一扇人墙。阿房去安排张易离开的事,暂时不在这里,现在站在楚非绯身边的只有一个张守逸。楚非绯看着那汹涌的潭水,又看看天上半隐的半月,这既非初一,又非十五,应该不可能是天文因素等引起的大潮,难道是什么奇异的水文现象?楚非绯虽然有超出古人认知的常识,但是毕竟不是在天佑长大,便问张守逸:“你可见过这样的涨潮?”“涨潮?”张守逸扭头看了楚非绯一眼,有些无语:“这么大动静的涨潮,我是没见过。”一旁的吴义此时按着手中的剑,站在楚非绯半步之前,闻言微微侧脸淡声道:“不管是什么,有我吴义在,邵大人不用惊慌。”还别说,吴义这样的大个子一身甲胄,手按佩剑,往前面一戳的样子,还真的挺给人安全感的。不过楚非绯抿了抿嘴角,将客套话咽了回去。她还记恨着这家伙刚才搜查她营地的事呢,别以为这会子装忠心,她就原谅他了。那潭水的涌动越来越大,浪头也掀了起来,白花花的浪花一层层地往上翻,潭水也像是水量突然暴涨,沿着岸边往上侵了数丈。这样一来。原本自以为站得挺远的人们,此时又像是站在水潭边了。吴义脸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