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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被人包围,却不知如何是好。萝月看着神秘之人干笑了两声,“小女子外出逛逛,不知怎么招惹到了大人?”神秘之人缓缓走近萝月,楚玉渊见状,唯恐那人伤害她,将萝月护在了身后,为了壮胆,大声喊道:“你干什么?”那人死死地盯着楚玉渊好半天,不言语,之后又将眼神转移到了萝月身上,一字一句道:“家族令,交出来。”萝月继续打着哈哈,“什么家族令,我不知道!我只是夜里偷偷跑出宫的一个宫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神秘之人忽而伸出手扼住萝月的喉咙,楚玉渊死命地想要将那人的手拉开以帮助萝月,不想扯了半天都无法撼动那人半分,反被他反手一推倒在了地上。那人拽着萝月的衣领,沉声道:“我再说一遍,家族令,交出来。”那声音里,明显多出了几分怒气。那人的声音如同一条毒蛇一般,盘桓在萝月的脖子上,冰冷而危险。萝月咬牙,右手背在身后一把抽出了配剑,朝着那人便砍,周围追杀之人见状纷纷投入混战。黑暗的小巷之中,风声紧紧,屋檐上挂着的灯笼在风中晃动,除了风声,便只能听见兵器碰撞的声音。萝月的身影穿梭于各个黑衣人之间,她深知不能恋战,若是再拖下去,事情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正当打斗的人在渐渐减少,萝月准备找个空子带着楚玉渊离开时,在一旁默默观战的神秘人却一掌朝着萝月打去,没有丝毫留情,分明是要制萝月于死地。萝月躲闪不及,那一掌堪堪打在她身上,震得她后退了好几步,一口鲜血径直喷出。方才还在混战之中的楚玉渊转头就看见了萝月吐血的那一幕,三步并两步到了她身边,扶住奄奄一息的萝月。楚玉渊看着怀中萝月苍白的脸,心中慌乱,只能不住地喊着:“臭丫头,你别死……”萝月痛苦地闭了眼,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楚玉渊忽而死死的盯着神秘人,愤恨地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都说了没有什么家族令!”那人看着楚玉渊怀中奄奄一息的萝月,面上却没有半分动容,一步一步,踩在街道的石板之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不由分说,便又是一掌。小巷的墙头,忽的一个湖绿长衫的男子飞身而下,接住神秘之人打来的一掌,小巷之中,一道紫色的光同一道绿色的光碰撞在一起,楚玉渊紧紧的握着萝月的手,头瞥向了另一边。那人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半路杀出的银发男子,在看清他的面容后,笑容讽刺道:“燕暮筠,又是你。”紫筠将楚玉渊和萝月两人护在身后,直直的看着神秘人道:“收手吧,不要再伤害这些无辜的人了。”神秘之人一甩斗篷,向前走了两步,站在紫筠跟前,看着他的双眼问道:“无辜之人?什么样的人才是无辜之人?阿蕊是么?可她最后怎么样了?还不是死无葬身之地?燕暮筠!你这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不要伤害无辜之人?你凭什么?你配吗!”紫筠听到这话不言语,只要他一提起“阿蕊”,他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神秘人想要绕过紫筠拿走萝月身上的家族令,却被紫筠伸出手拦住,一低眸便看见了握在紫筠手中的玉帘钩,那玉帘钩就如楚玉蕤方拿到它时一样普通,甚至有些丑陋。“你看清楚了,没有什么阿蕊,阿蕊已经死了,她不是什么阿蕊!你说的不错,阿蕊的确是被我亲手杀死的,你若想报复,只管杀我一人吧。”紫筠将手中的玉帘钩放在神秘人的眼前,却在他想要伸出手抢走的前一刻摔了出去。“燕暮筠,就算阿蕊已死,可你怎能这般狠心!”神秘人嘶吼着,却没有再接近萝月的打算,一转身,消失在巷子深处。或许,他是为了去寻那个方才被紫筠丢掉的假的玉帘钩,又或许,他的理智已经崩溃。紫筠看着神秘人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转身走向楚玉渊,蹲下了身。楚玉渊警惕地看着他,“你又想干什么?”紫筠不语,将手搭在萝月的手腕上,楚玉渊以为他和方才那个神秘人一样想要拿家族令,忙拍了上去。紫筠的胳膊被楚玉渊用剑鞘砍了一下,但他并未有什么动作,只微微皱了皱眉,从衣袖中掏出一瓶药递给楚玉渊,“立刻教她服下,否则她命不休矣。”☆、第一百零三章◎矛盾又出楚玉渊看着紫筠递给他的一小瓶药,虽然心中不知应不应当相信他,可看见萝月昏迷的样子一时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楚玉渊犹豫了半晌,接过紫筠手中的药,打开放在鼻前闻了闻,其实他闻不出来什么,但多几个心眼儿总是好的。紫筠看着他警惕地样子蹲下身道:“放心吧,我不会害她的。”楚玉渊心一横,将药丸喂到萝月口中,时刻观察着萝月的情况,不敢有半点疏忽,良久,他看见萝月的脸色有少于好转,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紫筠看着苏醒过来的萝月,对楚玉渊道:“带她回去好生修养吧。”说罢,便起身离去,楚玉渊感激道:“多谢大侠出手相救。”看着紫筠离开,楚玉渊慢慢起身,将萝月背在身后,轻声道:“臭丫头,再坚持一会儿,我带你回去。”萝月凑在他耳边,因为没有什么力气,声音小若蚊蝇,道:“你才是……臭丫头。”楚玉渊看她现在还在和他斗嘴,不禁含笑道:“好好好,我是我是。”笼晴苑的门在凌晨被叩响,一声接着一声,栖花听到敲门声后,忙披着外衣跑到门前将门闩放下,一打开门便瞧见了楚玉渊背上趴着的萝月,嘴角的血还未干,把栖花吓了一跳。栖花看萝月伤的这般重,就将萝月先安置在离大门不远的一个厢房之中,而后又提着灯笼赶到笼晴苑,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楚玉蕤。楚玉蕤派萝月进宫后,心里便是七上八下,好容易被栖花劝着睡下了,也是在榻上辗转反侧,这伙儿听见萝月重伤的消息,忙起了身,只将头发挽了个髻便急匆匆地朝厢房去了。看着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的萝月,楚玉蕤心里头不知是什么滋味,转头吩咐栖花道:“快去找大夫。”栖花皱眉为难道:“三娘子,现在还是凌晨,大夫恐怕找不到……”楚玉蕤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坐在榻旁的楚玉渊,问道:“你怎么也去了宫里头?”楚玉渊没有理她,良久才开口问道:“姐,你为什么让萝月去做这么危险的事?”语气中的质问,埋怨在那句话中全部凸显出来。楚玉蕤一时愣住,竟然不知说什么好。她因为萝月的一句“我去吧。”便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