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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四娘落单,不管她见了何人,你都得心中有数!”“蕖小姐放心,我都明白。”青玉颔首,望了望那伤口,又是心疼又是愤怒。‘秦若蕖’缓缓地放下衣袖,瞥了她一眼,淡漠无温地道:“你也不必如此愤慨,这仇我必是要亲手报的。”有仇不报,绝非她的性子!不提素岚归来后发现她受了伤所掀起的一场风波,只说长英似真似假的说了那一番话后,回去对着陆修琰却总有几分心虚。尤其是见主子因为接连数日见不得佳人后的牵挂失落,他就更不敢面对了。陆修琰根本无暇顾及他,自那日庙会归来后,一连数日,不论他挑了何种理由,怂恿无色去寻也好,自己装模作样路过秦宅也罢,均见不到秦若蕖的身影。如此一来,他倒是愈发忐忑了,原以为那日两人牵手而回后,感情便算是有了一大突破,哪想到如今竟然还不如当初,竟是连面都见不着了。“小姐,王爷在前方路口的树底下徘徊已久,你、你当真不去见他么?”青玉迟疑着问。秦若蕖低着头一声不吭,手指不停地绞着袖口。他肯定是来跟她告别的,她才不会去。若是去了,他告了别就直接回京了。青玉叹了口气,端王三番四次地来,岚姨早有所怀疑,再这般下去,她怕自己早晚瞒不过去了。她想了想,半蹲在秦若蕖跟前,柔声道:“闭门不见可不是待客之道,趁着岚姨不在,小姐不如见他一见?这大热天的总这般在外头也不是个办法,万一晒出个毛病来,岂不是小姐的罪过?”秦若蕖咬着唇瓣仍是不发一言,可神色间已是有所松动。青玉见状,直接便将她拉了起来,推着她往后门走去。“快去快回,岚姨过不了多久可就要回来了。”秦若蕖被她推了出门,低着头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动,还是一直留意这里的陆修琰发现了她,眼神陡然一亮,足尖轻点,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已掠到了她的跟前。“若蕖……”“哎呦!”他伸手去拉她,却在听到对方的呼痛声后当即白了脸,也顾不得许多,动作飞快却不失温柔地挽起她的袖子:“怎么了?为何会受了伤?!”白净的手臂上是一道道渗着血丝的伤口,陆修琰又怒又痛。秦若蕖抽回手,嘀咕道:“走路不小心滑倒了。”“你……真是让人半分也放心不下!”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左右看看发觉不是说话之处,他想了想,忽地伸出手去,抓着她的小手,牵着她行至不远的小山后。“因为要养伤,所以这些日都不肯见我?”望着只以个头顶对着自己的姑娘,他叹道。秦若蕖脚尖划着地面,蚊蚋般道:“……不是。”“那为何不肯见我?”他追问。秦若蕖飞快抬眸望了他一眼,半晌,别过脸去轻哼一声,嗓音却是难掩失落:“见了你,你就要走了,还不如不见。”陆修琰不解:“走?我要走去何处?”“回京啊!”秦若蕖想了想又飞快地补充,“就算我得空到京城去,你也不必请我吃迎新喜酒,我最讨厌吃酒了,最讨厌!”最后三个字说得异常用力。陆修琰怔住了,整个人愣愣地望着她,片刻,忽地低低地笑了起来,并且越笑越欢喜,越笑越响亮。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他深深地望着她,眼神带着明显的喜悦与期待,嗓音极尽温柔诱惑。“是讨厌吃酒,还是讨厌吃我的迎亲喜酒?”秦若蕖眼圈顿时便红了,这样问,证明长英说的话是真的了?他果真是要走了,这一走,便是娶亲了。“都讨厌,你这个骗子,我再不理你了!”她跺了跺脚,用力去推他。“真是个傻姑娘……”陆修琰不恼反喜,低叹一声,长臂一伸,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侧过头在她发上印下浅浅的吻。“我这辈子,只会请你吃交杯酒……”低哑却充满磁性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瞬间便让她止了挣扎,亦红了脸。很好,起码她懂得交杯酒意味着什么。48|秦若蕖羞得将脸蛋埋入他的怀中,本是放于身侧的双手缓缓抬起,轻轻地环住他健壮的腰,却感觉对方身子似是一僵,随即抱着她的力度愈发的紧了。脸蛋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里头一下又一下的有力心跳,嘴角带着甜滋滋的笑容,她忍不住蹭了蹭,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和爹爹当年抱着她的感觉一样,又好像有些不一样,不过,她很肯定,不管哪一种,都一样的令她心安,仿佛天地间再无任何东西能伤害到她一般。两人静静相拥,仿佛连空气都透着甜蜜沁人心脾的芬芳,如斯醉人,那般美好。良久……“陆修琰。”怀中姑娘忽地唤他。“嗯?”陆修琰亲亲她的额头,温柔地应了一声。“我肚子饿了。”陆修琰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地松开了她,见她扑闪着长长的眼睫,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终是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鼻子。“当真是不解风情!”“人家午膳都没怎么吃……”秦若蕖对着手指头,委屈地辩解。午膳都没怎么吃?陆修琰立即便心疼了,理智上知道应该将她送回家,可感情上却不愿意。好不容易傻姑娘开窍了,会舍不得他,会主动抱他,他只恨不得与她时时一处,又怎舍得这般快便让她离开。想了想,他牵着她的手,柔声道:“我去抓山鸡烤给你吃可好?”“真的?好啊!”秦若蕖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又哪会不好。陆修琰微微一笑,紧紧地牵着她。***双手托腮坐在一旁,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望着那个正认真地给自己烤山鸡的男子,秦若蕖越看越是欢喜。怎么就有这般好看,还待她这般好的人呢?她的目光热烈得仿佛能将人灼伤,陆修琰又岂会没感觉,偶尔望回去,对上那双迷蒙的眼眸,晕着红霞的脸庞,他便觉得心里暖意融融的。嘴里咬着烤得香喷喷的山鸡rou,秦若蕖嚼了几口,忽地想到了什么,鸡也不吃了,轻咬着唇瓣有些不安地望着他:“这、这是饯别宴么?吃完了,你就要回京了么?”陆修琰倒没想到她居然执着于此,只一时也无暇深究缘由,用帕子轻柔地拭了拭她嘴角的油渍,沉声保证道:“不是。”略顿,望入她眼底深处:“便是有朝一日我离开,那也是为了能让我们将来长长久久一处。”秦若蕖不解,但知道他不是现在便走,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