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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还是跟着你的好,我有红鹫就够了。”“王爷,该启程了。”门外久候着的长随轻声提醒。陆修琰无法:“那你自己得注意些。”“好。”陆修琰在她额上亲了亲,这才大步离开。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秦若蕖’摸摸额上被他所亲之处,整个人难得的有几分失神。陆修琰……他是将她当作秦四娘了吧?也是,最近她模仿得越来越似,连一直追随身边的岚姨也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一眼便分得出她和秦四娘。心跳有些许失序,脸上热度渐高,这样的感觉很陌生,可是,却又并不癞。片刻,她狠狠地一咬舌尖,整个人一下子便清醒过来。这种陌生的感觉她不需要!“蕖小姐,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素岚掀帘而入,小声禀道。‘秦若蕖’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所有的一切,便在今日作个了结吧!马车驶达秦府时,早就得到下人回禀的岳玲珑竟亲自出来迎接。‘秦若蕖’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着她,责怪道:“大冷天的,若是冷着了可怎生是好?你肚子里还怀着小侄儿呢!”岳玲珑柔柔地一笑,脸上漾着即将为人母的幸福笑容,闻言便道:“在屋里闷得久了些,想出来走走,恰又听闻你到了,便顺路来瞧瞧。”“走了这般久可累着了?小侄儿可淘气?”“不累不累,这孩子倒是个安静性子,甚少闹人。”岳玲珑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温柔地道。“看来是个孝顺孩子,还在娘胎里呢,便已经会心疼人了。”‘秦若蕖’微微笑道。姑嫂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地便进了正院明间处。“哥哥不在呢?”闲聊了半晌,秦若蕖状似不经意地问。“一大早便回国子监了,说是有要紧事得处理,不过会早些回来。”岳玲珑靠在软椅上,笑着回道。也是因为是感情甚好的亲兄妹,故而才会这般不客气。‘秦若蕖’当然知道他不在府里,她还是特意挑了这天过来的,闻言也只是笑了笑,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引着岳玲珑与她闲话着家常。“对了,听说二jiejie亲事订下了,却是不知订的是哪家公子?”片刻,她问。“并非什么名门公子,而是在京候考的举子,雍州人士,比二jiejie大三岁,三伯母与你哥哥都看过了,说是品行俱佳,三伯父也同意了,只待春闱过后便完婚。”岳玲珑解释道。“哥哥那样挑剔之人,他都说好,想必未来二姐夫必是不错。”秦二娘的年纪不等人,如今择得如意郎君,也算是了了秦叔楷夫妇一桩心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见岳玲珑脸上渐现疲累,她知道时机到了,忙道:“今日起了个大早,这会我也有些乏了。”岳玲珑不疑有他,道:“碧涛院一直给你留着呢,既乏了,不如到那儿歇一阵子。”一切正中下怀,‘秦若蕖’又哪有不允之理。在秦府侍女的引领下到了碧涛院,看着红鹫细心地整理着床铺,她假意地打了个呵欠,叮嘱道:“我歇息阵子,你到外头守着便是,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红鹫也知道她向来不喜人在屋内侍候,故而也没有多想,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王妃歇下了?”红鹫在外间静静地守了片刻,便有府内相熟的丫头进来小声问。“歇下了,咱们到外头说说话。”因怕会吵着屋内小憩的‘秦若蕖’,她起身拉着对方往外头走。两人并肩而出,并没有留意一道身影快速从侧门闪过,很快便消失在白雪蓝天之下。‘秦若蕖’熟门熟路地从秦府后门闪出,早有接应之人将手上的包袱交给她,她接过后便穿上里面素岚让钱伯为她准备的深蓝外袍,再披上那件暗灰斗蓬,最后,将匕首藏于袖中。“行了,咱们走吧!”装扮妥当后,她扔下一句,率先迈开步伐,来人亦紧紧地跟在她身后。哪知走出几步,‘秦若蕖’猛然回身,右手朝着那人脸上一扬,只见一阵沙尘迎面洒来,那人连忙捂着眼睛,只当他终于睁眼时,入目之处已不见了‘秦若蕖’的身影。他大惊失色,急急运气朝着原定目的地飞掠而去。哪知等着他的既不是‘秦若蕖’,也不是他以为会依约而来的怡昌长公主,而是素岚。素岚见他孤身一人,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明了,她一把抓住他的臂,大声问:“蕖小姐呢?!”“我不知,她、她突然向我偷袭,待我回过神时,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素岚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完了,蕖小姐她骗了她,她根本是想自己一个人去对付怡昌长公主,所谓借助驸马之力引怡昌出来根本就是个幌子!***‘秦若蕖’成功地避过了素岚及钱伯的人,紧着斗蓬独自一人往真正的目的地走去。寒风扑面,可她却浑然不觉。沿着人迹稀少的小道走了片刻,途经拐角处,许是没有留神,她一不小心被缩在一团的瘦弱乞丐绊倒,亏得她武艺不错,及时稳住了身子。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对方,低低地道了句‘对不住’便快步离开。原本神情萎靡的乞丐乍一见到她的容貌,精神顿时一振,想也不想便迈开双腿,朝着她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104|“端王妃?你怎会到此处来的?”见来的不是她预料之人,怡昌长公主难掩惊讶地问。‘秦若蕖’缓缓地朝她走去,行至离她约莫一丈远之处方停了下来,盯着她的眼眸一字一顿地问:“我娘是不是你害死的?”怪昌长公主心中一突,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只很快便掩饰过去。她勉强扯了丝笑容,一如既往温柔的嗓音却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轻颤:“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六弟妹,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六皇弟知道了挂心。”“我娘是不是你害死的?”哪知‘秦若蕖’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目光如炬,死死地锁着她的视线,并且,朝她步步逼近。怡昌心中更觉慌乱,被她逼得连连后退几步,好半晌才停了下来,脸色一沉,颇有些虚张声势地沉声道:“六弟妹,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一言既了,她便打算转身离开,哪知突然眼前一花,随即左手传来一阵剧痛……“啊!!”她惨叫出声,整个人痛得倒在地上翻滚,翻过之处,是一片片鲜艳夺目的血色。不远处洁白的雪地上,一根带着鲜血的断指赫然可见。‘秦若蕖’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