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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乌云笼罩,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彼此容貌看不清楚,唯独那双眼睛却让她彻骨寒凉。“我若放了你,怎对得起你对我那枉死的数百口族人,若放了你,又怎么对得起你给我的情谊。昭容,我要你亲眼看着,看着你们如何一个个死去,看着你们霍家一步步走向灭亡,看着整个大周江山为我殷家陪葬!”薛柔双手猛的用力,昭容疯狂的在她手下挣扎起来,然而她双手被缚根本挣脱不开,她只能瞪大着眼看着模糊不清的人影,瞳孔也从最初的清明开始涣散,脑海中闪过殷若华浅笑着叫她“阿昭”的样子,整个人陷入黑暗之中……“姑娘,人没死,只是晕过去了。”芹言入内探了探昭容的鼻息后这才退出屋外对着薛柔轻声道。薛柔漠然的点点头,对着暗三道:“将她丢回长公主府门前。”“薛姑娘?!”暗三听到薛柔居然要将昭容长公主放回去,顿时出声道:“你费尽心机想要抓她,公子也出动了那么多人手,如今好不容易用明九方换了她回来,就这么将她送回去?薛姑娘你是知道她身份的,咱们将她握在手中,将来若是出事也能有些筹码,为何要白白将她放回去?”薛柔转头看着暗三,眼中冷冽之色让他顿时僵住。暗三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心中一紧,然而薛柔却只是那般扫了他一眼后就转开了眼,冷声道:“你们公子出了人力,但是他已经得了他该得的东西,相比他出的那点人力,他所得的早已经远远超出,暗三,昭容如何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要照着我说的去做,把昭容送回去后你就回容璟身边去,我这里不需要你了。”暗三张张嘴想要说话,却见薛柔已经转身朝前走去,她整个人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淡淡的月光倾洒在她身上,让得她整个人显得越发冷清,暗三看着那道玄色背影心中一紧,突然发现刚才的薛柔像极了当初的容璟,眉眼一扫之间就能让人后脊发凉。“赶紧把人送回去吧,不要想着中途做什么手脚,我家姑娘生气可是很可怕的。”芹言拍了一把暗三的肩膀,凉飕飕的说完后就快步追上了前面的薛柔,两人身影不过片刻就已经拐入了一旁的巷道中没了踪影。暗三在废屋前怔了片刻,这才进了屋里,他将昭容扛起来走到屋外就想直接回容璟府上,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将来会有大用,听薛柔的平白将其送回去太便宜了她,他脚下轻点就快速前行,然而走了没多远速度就越来越慢。他脑子里突然闪过薛柔离开前的神情,还有芹言略带警告的话语,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了一股凉意。他想起这些日子薛柔所做的事情,还有那些间接死在她谋算之下的人,暗三咬了咬牙脚下一转,扛着昭容长公主直接去了公主府,将其丢在了府门前后就快速隐于黑暗之中……()☆、107和亲人选【求粉红】皇库失窃之事闹的沸沸扬扬,几位皇子两死一残,朝中众人无不夹紧尾巴做人,生怕触到本就暴怒的正德帝,就算如此,仍旧有许多人因为牵连到了平邑山庄的事中被去了官帽下了大狱。正德帝命人锁拿了五皇子妃肖明珠,派人四处通缉逃走的王蒙等人,更是一道圣旨传去了西北,强令肖鸣然回京,否则以谋逆犯上论处,当圣旨送往西北之时,所有人都闻到了硝烟的味道。京中五皇子和九皇子死后,淑贵妃被打入了冷宫,郑裕兴也被赐死,而大皇子被除了宗籍玉碟后,所有人都以为他的生母伊皇后也会被牵连,毕竟五皇子和九皇子之死都与他有关,可是令人没想到的是,还没等正德帝严惩,伊皇后就已经自己请罪于勤政殿外,不仅亲自安抚九皇子的母族元氏一族,还在大皇子被打进天牢当日,就自罚锁了宫门,将自己禁足在凤藻宫中。各种事情都发生在短短的几日内,反而公主曾失踪一天一夜的事情被遮掩了下来,除了长公主府里的几个亲信外,所有人都不知道昭容长公主曾经失踪过,就连正德帝也因为皇库之事迁怒昭容,命人削了她的俸禄,将她幽禁在长公主府,而昭容长公主没有任何辩解,只是那一夜回府后就病倒在床。皇宫,凤藻宫中。殷毓秀伏在案上,神情安详的抄写着佛经,门外舒嬷嬷匆匆走了进来。她将一个平安扣玉坠子小心的放在笔砚旁低声道:“娘娘,这是刚才宫人偷偷送进来的。”殷毓秀抬头看了眼玉坠,那上面挂着的红线早已经褪色,玉石之上温润光滑。显然拥有之人时时佩戴在身边,然而她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低下头去继续写字,嘴里淡淡道:“扔出去。”舒嬷嬷眼中一震,别人或许不知道这玉坠是什么,她却很清楚,这玉坠子是当年大皇子六岁生辰时,皇后娘娘随手从库房中取出之物。当时皇后娘娘随手丢给她。让她将其给哭闹不休的大皇子当生辰礼物就不再理会,是舒嬷嬷心疼大皇子不得皇后疼爱,所以就亲手串了红线上去。还打了元宝结给了大皇子,骗他说这是娘娘亲手做的。舒嬷嬷仍然还记得当时大皇子高兴了一整夜,从此将这玉坠宝贝似得收在身边,片刻都不曾离身。如今他将此物送来,为的就是让皇后娘娘能念在母子之情上救他一命。却没想到皇后见了后就让她扔出去。舒嬷嬷忍不住问道:“娘娘,您真的不救大皇子吗,无论怎样,他也是您的亲生子啊。若是他真的就此衰落,您以后可怎么是好?”“舒嬷嬷,你是要教本宫如何做事吗?”殷毓秀淡淡抬头。一双眼中却冷的厉害。“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舒嬷嬷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浑身簌簌发抖。殷毓秀冷哼一声,手中笔上的墨落在了抄写好的佛经上,污了经面,她却只是将笔丢在了笔砚上,伸手拿过那枚玉坠甩手一抛,那玉坠就直接落进了一旁烧佛经用的铜火盆里,瞬间溅起一地的火星。“他如今这样是他咎由自取,没那份本事还要去争不该得的,能留下一条性命已是万幸,难不成还要本宫为了他去求陛下,你可知若不是本宫自罚在先,此次就连本宫也会受了他连累,没用的东西还救回来做什么?”殷毓秀冷声道。舒嬷嬷额头抵着地面,眼睛却不敢置信的睁着。她一直以为皇后娘娘对大皇子只是不亲近而已,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这般绝情,想想这些年死在皇后手中的人,舒嬷嬷心里更是害怕,她连连磕头道:“奴婢知错,是奴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