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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合该让他们罚酒三杯才行,这都迟了多长时间了。”袁善亭和苏安简笑着上前,“我们没有,黎女侠一定有,就看她舍得不舍得了。”黎宝璐摇头,“可不敢给你们喝,一会儿还得赶路呢。不然晚上要赶不到客栈了,那么冷的天我可不想住在野外。”“下一个停脚的客栈在郊外,只有一家,这么多人跟着一家客栈肯定容不下。”侍卫长蹙眉道。白一堂捞了一片rou片,不在意的道:“只要我们住得上就行了,下半响加快速度,他们没有房间住,客栈里生火盆,大家在大堂里将就一晚也没什么,有房屋遮风挡雨,总比在外面受冻强。”侍卫长扭头看着那些正围在一起的江湖人,见他们三三两两缩着脖子啃干粮,有的连热水都没有,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烦躁,“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们?那么冷的天,回家媳妇孩子热炕头不好吗?”白一堂和袁善亭沉默,苏安简则道:“他们不是来看热闹的吗,马一鸿和苗菁菁正往这里赶,不日就会到达,到时候只怕会有一场恶战。”侍卫长蹙眉,他不太能理解江湖人的这种思路,“就为了看一场热闹就冒着寒风跟我们走那么长的一段路?吃不好,睡不好,连穿都穿不暖。”要不是陛下有令,打死他们都不会在这个天气跑出来受罪。而现在才过冬至,过几日等下雪后只会越来越冷,路也越会越难走,难道就为了看一场热闹?白一堂看了一眼苏安简,道:“你小子出自衡州苏氏山庄?”苏安简一肃,放下筷子敛手道:“是。”“难怪呢,也只有名门出身的人才有这种闲情逸致。”见好友眼露迷茫,袁善亭眼中闪过笑意,替他解释道:“看这些跟来的侠士,家境只能算得上中等及以下,大家当然不可能只为看一场热闹就跟那么远。那些真正为看热闹的这两天应该都会陆续散去。”苏安简脸一绷,问道:“不为看热闹,那为什么?”“自然是为了利益了,”顾景云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淡然的道:“除了仁义,便只有利益能驱动人心,而若为了仁义,他们早心无所愧的上来与我师父打招呼,何必还心虚的跟在后面?”苏安简沉默。袁善亭就边筛鹿rou边道:“虽然白大侠说已把金银上缴朝廷,但信与不信就全看个人了,马一鸿和苗菁菁必定纠结了不少人前来帮忙,加上白大侠随身带着的这些,”袁善亭点了点后面级车的大木箱子道:“这些可都是白银,谁会不心动?”“他们当然不敢跟朝廷作对,但若是东西掉下来,他们假装路过浑水摸鱼却还是敢的。”“那陈渊呢,他也打的这个主意吗?”苏安简问。“陈渊?”白一堂蹙眉,思索半响才道:“襄阳朝阳剑陈氏?”“不错,正是朝阳剑陈渊,”苏安简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问,“白大侠认识他?”白一堂缓缓的点头,“年轻时曾相伴走过一段江湖,但分开后不久我便被捕流放,久不联系了,他在后面那些江湖人中?”“曾听闻白大侠与他相交甚笃,差点成了拜把子兄弟呢。”黎宝璐差点把口中才喝进去的水喷出来,襄阳朝阳剑陈渊不就是陈珠她爹吗?她师父跟她爹这么要好?黎宝璐忙抬头去看她师父,就发现她师父好像有点方,他呆了一会儿才慢慢的点头道:“或许当年交情很好吧,我流放琼州多年,记性有些不好。”苏安简却已经明白,只怕那真是陈渊的一厢情愿,至交好友?哼,偏他也配。☆、307.第307章忍耐不住黎宝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开口邀请陈渊过来相聚,她很喜欢陈珠那个小姑娘,但陈渊……黎宝璐垂下眼眸,陈渊要真的把师父视为“至交”就不会打着为师父撑腰的旗号跑去参加郑家堡的寿宴。作为至交,他最好的反击便是把请帖丢到一边,尽自己所能的联系江湖好友拒绝参加寿宴才对。他名为师父撑腰,但谁都知道他暗地里的打算。若是郑家堡寿宴他是想不到还情有可原,那现在呢?她师父就在这里,他为什么不上来相认,而是躲在一群想要浑水摸鱼和看热闹的江湖人士中?别说啥对面不相识所以生气的话,隔谁十八年不见,不联系,突然一见面都不会立刻想起对方是谁,而且如此斤斤计较的“好友”……黎宝璐同情的给师父捞了好多rou,心疼的看着他道:“师父多吃点,咱不想这些糟心事了,吃饱我们就上路,早点赶到客栈休息。”白一堂默默地把碗端起来,他一点也不想问这么短短的几瞬他徒弟到底都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家也默契的不再提起陈渊。而此时,缀在队伍后段的陈渊父女正在提起白一堂,陈珠嘟着嘴道:“爹,我们要跟到什么时候?”陈渊冷着脸道:“你要不想跟着就回家去,我早说过让你老实在家呆着,结果你先是偷跑来开封,让你跟你师兄回去,你竟还敢中途逃跑,现在吃苦就受不了了?”陈珠眼圈一红,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最后转身便跑。“师妹!”凌碧看了看师父还是追了上去。陈珠跑进林子里躲在树后眼泪不断的往下掉,看到师姐过来便忍不住抱住她哭道:“师姐,你说爹爹他真的爱我吗,为了不让我跟去寿宴就把我绑在客栈里,还不许我吃早饭,要不是你特意给我留了活结,我岂不是要饿一整天?”凌碧拍着她的后背道:“师父也是怕你跟去寿宴后被波及,你是不知道,大家火气都大着呢,幸亏当时白大侠没出现,不然肯定打起来,刀剑无眼,师父当然对你严厉些。”“那我跑走后爹爹派人找我了吗?”凌碧笑道:“当然派了,师父都快担心死了。”“你撒谎,”陈珠的泪珠一串串的往下落,哭得不能自抑道:“师兄都跟我说了,爹爹他根本没找我,要不是我自个回去,说不定他就当没我这个女儿了。”凌碧沉默。“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心里眼里只有武功,只有江湖,哪里装下过我和母亲?但以前我觉得他是大英雄,重情重义,所以我很骄傲,就算他不太关心我也没什么,”陈珠擦干眼泪,看着师姐低声道:“可是,可是这次跟着他出来,我觉得爹爹他不是那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