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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红着眼睛点头。苏mama顿时像失去了全身力气般,滑落在地上,大哭起来。*苏叶子一下又一下轻拍着苏mama的后背,“妈,你还有我们。”苏木不知何时从房间出来,木木地叫了声‘姐’。苏叶子放开苏mama,拉起苏木的胳膊,把他拽紧房间。灯光下,他脸上的手印隐隐能看见,可现在不是心疼他的时候。“不是给你说,不管出了什么事先给我打电话的吗?我给你打电话,你手机怎么都接不通?!”“给你打电话有个屁用!”“你至少先别把所有事情给妈说,她什么准备都没,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你忍心吗?”“苏叶子,不用你教训我,你知道什么叫‘长痛不如短痛’吗?你骗得了她一时难不成还能骗她一世?”“总得……总得让所有人有个心理准备。”她语气讷讷。“所有人都有了准备,就我们三个孤儿寡母什么都不知道,姐,你知道吗,看到他们三个其乐融融在一起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大傻子,是个妨碍了他们幸福的罪人。”“想到以前我还努力他们在一起,我真是个大傻瓜,姐,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苏木一边说,一边哭,一米八的大男孩缩在地上,哭得像个小孩子。苏叶子眨了下眼睛,酸涩的有点疼。一种糟糕、无力感从她心头涌上来。原来,她还是什么都做不了。☆、落定“男方出轨生了私生子,离婚时能不能要求他净身出户?”苏叶子在电脑上敲出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早就有人提出过,当即网页上冒出了一大串回复,清一色地挂着律师头衔的回答,清一色的‘不能’。有个回答冒了出来,‘需当事人私下协商好’。房间里没开灯,显示屏的光亮反射在她的脸上。一抹奇异的蓝色,细细看却又泛着白光,似是一层萤光铺在脸上。苏叶子抬手在额头上捂了会,然后放下来,又在电脑上敲打了些什么,然后拷到U盘里。黑色的U盘小小的,没什么份量,在她手里却似乎有着千斤重的样子,将她的手压在桌上,抬不起来。她一夜无眠。出客厅后,发现苏木和苏mama都已经在外面了,两人也一个比一个憔悴。“我去买早点。”苏叶子在玄关处换了鞋,出了门。小区外面就是一排早餐店,蛋糕面包,包子油条,应有尽有。她买了几个包子,打了三份豆浆回去了。自然没人吃早饭,她也不想吃。“你们多少就吃点吧,身体最重要。”她拿了个包子递给苏mama。苏mama木着一张脸,胳膊一挥,包子掉了地上,拳头无意间打在了苏叶子的麻筋上,她叹了口气,揉了揉胳膊,将包子捡起来,转头看向别处。苏木双手抱胸靠在沙发里,表情木木地望向窗外,眼里都是红血丝。“苏木,你跟我出来下。”苏木还是呆坐着。她无奈地走上前去,轻声说:“照顾好妈,我出去一趟。”苏木转头动作很呆,“去干嘛?”“解决事情。”“我也去。”“你照顾好妈,记得让她吃点东西。”苏木站起来,脖子上的青筋梗了出来,低声道,“我也要去。”“去干嘛?打架么?儿子打亲爹?”苏木不说话了。苏叶子抬手揉揉眉心,往外面走。昨晚她想了一晚上,一条一条列出来,到早上了,出客厅那一瞬,所以计划都土崩瓦解了。电视旁还放着全家福照片。是搬新家的时候拍的,四个人的嘴角都咧得大大的,不难看出每个人的喜悦。家具都是他们一起选的。餐桌苏mama要买白色的,苏张元要买褐色的,最后买了褐色。家里的酒柜上,也摆的都是苏张元平日里爱喝的酒。鞋柜里,他的鞋子占满了一整排。可他的行为,无疑是将这个家庭的骨血抽干。不知道他的那个家,家具是怎么样选的。是不是苏mama不够温柔体贴,或者是他们不够听话乖巧,所以他才有想有一个新家的念头呢。苏叶子走了一路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可世上很多问题都是没有答案的。*酒店的旁边不远处就是一个打印店。无疑给她提供了许多方便。打印店小哥是个话极多的人,看到‘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时,‘嚯’了声,“小meimei你结婚了啊。”“不是我,给别人打印的。多少钱?”“两块。”苏叶子从兜里摸出两张纸币递了过去。“我看了下你这离婚协议,有点不厚道啊,男方几乎都净身出户了。”“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她对着打印小哥耸肩。哪有什么公平,做错就要承认错误,承担后果。*苏张元的生意如日中天,饭店在这几年中扩大了两倍左右。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苏叶子走进去,门口四个服务员齐声高喊‘欢迎光临’。这热情让她的脚步有点踉跄。她径直走到前台,“我找你们老板。”“老板现在不在。”前台姑娘歉意一笑,“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代为转达。”苏叶子对她笑了下,掏出手机,找到苏张元的号拨了过去,电话倒很快被接起来。“爸,你在哪?”“叶子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还没睡醒的松懈感。“恩,我在你酒店等你。”她捏着手里那张协议书,指尖在上面抠来抠去,没几下,就有了一条痕迹。“我等下就到。”苏张元说的等下,的确是等下。没有十分钟就到了。苏叶子蹲在酒店门口旁,抬眼望着前面的行道树。明明秋天还没到,叶子都开始泛黄了,也有可能是她眼花了。“叶子。”苏张元的一声呼喊让她回神。他大步向她走来,后面,王妙春抱着嘉嘉——她同父异母的meimei,走了过来。嘉嘉定着一张小脸缩在王妙春怀里。王妙春走过他俩,斜眼看了眼苏叶子,眼神里浮动着称得上是‘胜利’的意味。门迎里有个姑娘轻声喊了声‘老板娘’。血液瞬间冻结原来是这样的感受。这婚还没结呢,就这样迫不及待。苏叶子试了几下,才抬起胳膊,“我妈让我给你的。”“那个,叶子,她们是开玩笑的。”苏张元有点心虚,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