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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易之这般体贴人的,倒是我羡慕你多一点呢。”苏念秋继续笑起来,“易之这个人就是个面冷心善的主儿,别看他说话让你发傻的,其实他人对你是真的很在意的。你看看他那有些发黑的眼圈,这都是愁的。”靳绮月怯生生的看向沈易之,笑了起来“真的是愁的吗?”苏念秋点点头,“那当然,这心爱的人儿在另一个男人的保护之内,他能不紧张,不气馁,不担心,不伤心吗?”沈易之皱了皱眉,衿衿这是在对自己说好话,还是在对自己说坏话?怎么这么刺耳?靳绮月看着沈易之皱眉,有些不确定,“他似乎不太认可秋姐的话呢。”苏念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拉着沈易之说道:“易之难道你否认我的话吗?”沈易之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跟我有婚约的女子被他人抢走,但也不至于像你说的,这般无用。”靳绮月脸嗖的一下,红透了,跟他有婚约的女子,是在说自己吗?他这般在乎他当时对自己的诺言吗?苏念秋叹了口气,“言必信,行必果,易之,我支持你。”马车刚停在祥云客栈,只见沈易之率先走下马车。石闵眯起眼睛看着走下马车的沈易之,他竟然在车上。沈易之转过头来看向石闵,容色艳艳的脸上带着平静与自持,但是眼里却有黑色的漩涡,漩涡越来越重,让人看得出沈易之的怒气。石闵眼睛里面也酝酿起了愠色,这苏念秋竟然让沈易之在马车里,如此近距离的跟靳绮月说话,只怕这段路上,靳绮月的心思有了偏离了吧?这半月的心思算是白费了?只是自己可甘心?不,不会这么容易放弃的,就算是沈易之棋高一招又如何,这鹿死谁手还未知。石闵看着沈易之,嘴角弯起弧度,“真巧,你也在马车里。”沈易之看着石闵,点点头,“不在马车里,沈某人的嫡妻就要被人拐跑了。”靳绮月才下马车,听到这句话,脸更是红的没边了,赶紧抱着锦盒小跑进祥云客栈,而苏念秋看着沈易之和石闵跟斗鸡眼一样的状态,笑了笑,跟着靳绮月走进客栈。石闵看着靳绮月的举动,皱起眉,“你真会利用时机来获取小童的好感。”“小童?”沈易之眼睛眯了眯,“她让你唤的吗?”“这是我与小童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石闵挑衅的一笑。“倒是与我无关,只是这小童,泄露了你的目的和野心。只是石闵,这野心素来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你认为阿月有那个心跟你分享万千佳丽?你认为阿月有那个意志认同你的千秋霸业?”沈易之摇了摇头。“在我看来,阿月不会接受她爱的男人太多的女子,同时阿月也不肯接受家族联姻,世族联姻,政治联姻以及这帝王心术。只怕你的这句小童,终究推的阿月越来越远。”沈易之冷哼,转身走进客栈。☆、第二百一十章门阀之苦苏念秋才走进祥云客栈,就发现宁以恒指挥着索融安排靳绮月和石闵的入住事宜。“秋姐,这位是……”靳绮月第一次见到宁以恒,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阿月,这是我的郡马,宁家嫡长子宁以恒。”苏念秋笑眯了眼睛,眼神里带着一丝骄傲的神采。“靳家女郎,或许我该随我的娘子一起唤你阿月,算起来,我还算是你的姐夫。”宁以恒自顾自的笑道。“宁家嫡长子,那不是宁家现任家主?你怎么长得这般……”靳绮月看了看苏念秋的脸蛋,收住了话尾。“长得男生女相,似女非男?哎……怪只怪我在娘胎里没想好随谁,竟然选择了我娘的容貌,真真是让人捶胸顿足。”宁以恒自嘲的笑了起来,“你我第一次见面,难得你对我不陌生,话说我给你安排了距离我和娘子较近的院落,你不介意吧?”靳绮月扑哧一笑,“你这姐夫当真是幽默的,既然姐夫这般安排,我当时欣然从之。”宁以恒双手一摊,“我这人天生如此,你这是第一次认识我,等认识多了,你会发现我可比沈易之那厮有趣多了。”宁以恒走到苏念秋的身边揽着她的腰肢,对着她温柔的笑道:“娘子,这索织在路上的驾车技术有没有增长?可别颠簸了我日盼夜盼的小娃。”宁以恒将手放在苏念秋的肚子上,笑眯了眼睛,“吾儿,但愿你早点知道为父爱你的心思。”靳绮月有些羡慕的看向宁以恒,“姐夫对秋姐真是温柔细腻。”宁以恒挑挑眉,眼睛瞥向黑着脸走进来的沈易之,神秘一笑,“有人天生敏感细腻,只是不让人知道罢了。”靳绮月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幽深视线,点头一笑,跟着索融离去。沈易之看着靳绮月走开,眉毛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她怎么了?”苏念秋连忙打着圆场,“还能怎么了,在好奇你说好的缝制衣裳,咋你人都到了,这岁荣都不去请裁缝婆子?”沈易之方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本想打发岁荣去,但是还是觉得要自己亲自去一趟比较合适,便带着岁荣往外走去。沈易之与石闵再度擦肩而过,只是两人相接的视线崩裂出了火花。“宁家家主,数载不见,近来可好?”石闵拱手一拜,笑了起来。“很好,这数载不见,你也长高长大了,比我印象里那个纤弱勇敢的少年可是差了一些。”宁以恒笑眯了眼睛,带着石闵往二楼雅间走去。“哦?我这是好的变化还是差的变化?”石闵打趣道。“好的变化嘛,你已经有了铁骨铮铮的男儿气概;差的变化嘛,你戾气有些重,这这控制欲也有些重了。”宁以恒摇着头笑道。“嗯……宁家家主还是宁家家主,当真是一眼识破石闵的伪装。”石闵走到雅间,率先拿起茶壶替宁以恒斟上茶水。“怎么有劳你来给我添水?”宁以恒挑挑眉,眼镜带着一丝疑惑。“我义父的座上宾,念念不忘数十载的人儿,别说添水,就是提鞋我也甘愿。”石闵一言点破。宁以恒皱起眉头,“他还是不忘吗?”“只怕青年时期,宁家家主你便深入了他的心,难以更改。”石闵叹了口气。“哎……当真是冤孽。”宁以恒皱了皱眉。“宁家家主,你可想好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了?”石闵关心的问道。“何事?”宁以恒挑眉。“我义父宴请你,可宴无好宴。”石闵干脆直截了当的说道。“的确是宴无好宴,不过是试探我晋朝对北伐军祖逖以及对辽西段氏的态度,只是你觉得我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和内容更为妥当?”宁以恒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