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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表姐分离之时不过十岁,如今是五年未见。你尚且都不知道我是谁,又怎么能怪我不认识你?再说,谁能证明你的确是我舅舅李韬的女儿呢?”“我这个玉佩能否证明?”李环儿愤懑的拿出祖传的玉佩给贾褒看。“是我表姐的玉佩,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跟司马家大少爷在一起?”贾褒话中设下了圈套,可惜李环儿没有理解到。“我路上遇到乱贼,是司马家大少爷救了我。如今兵荒马乱,我一个女儿家实在是不好独自行走,便央求与司马家大少爷一起,这怪不得大少爷。”李环儿急急的解释道。“原来是英雄救美呀,倒也难得。”贾褒冷笑起来“只是我很好奇的是,为什么你这般急切为大少爷辩驳,而他却不肯证明你是何人呢?司马大少爷的心,只怕是……有些其他的东西吧?”司马炎眼睛眯了起来,贾褒这番话中有话的说辞,是责备自己的无情还是在指责自己的无义?贾褒看向李环儿,在她开口跟自己回贾府之前,做了恩断义绝的说辞“即便你是李环儿表姐,但你既然选择跟司马家大公子一起,想必已经决定了自己的去路,贾家只怕容不得你了。而且我舅舅才出殡不久,你尚在三年守孝期,就这般姹紫嫣红,如此不孝,当真是让我贾褒难以与你为伍。我母亲在谯城受苦,你这做人侄女的不承袭膝下,做李家女,行李家言,做李家人,行李家孝。反而为了荣华富贵,千里迢迢,一无书信二无知会便来了这京都,当真是令我咂舌。”李环儿眉头倒竖,带着怒气,这个表妹莫非要把自己往火堆上推?这不像是幼年时期的表妹啊,她这是怎么了?但是她可知她这般说,自己该是如何的下场?“你这般不认我这个穷亲戚,还信口雌黄,究竟是为了哪般?”贾褒冷笑一声“我信口雌黄?”扬了扬手中的书信,说道“我母亲今日寄来的家书在此,若是我说的是假的,可以看看我母亲的亲笔书函。她老人家信上只是说你不知为何,近日说是出去走走,便不再归来,让我托人找找你。如今看来,怕是你穷怕了,不告而别的来京城奔个好生活吧?”李环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姑母竟然写了书信,如果承认这封信是真的,自己在司马炎的心里该是如何的?不行,绝不能让贾褒坏了自己的名声。李环儿假装镇静的说道“你说这封信是姑母写的,谁能证明?谁是你的信使?这信有没有改过,谁知道?”“我,琅琊王衍做个证明,是阿荃母亲的信使,你可信?”王衍玉拂尘一扬,走到贾褒身边,扬唇一笑“我在楼上喝茶,没想到有这一幕纠纷,倒是让我这个好事者出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是游人认亲的戏码,倒是精彩。”☆、第二百八十四章石虎建都宁以恒手指一敲,转了下自己手中的玉箫,带着冷笑“石虎终于是要坐上王位了吗?这个郑樱桃当真是有趣,竟然成为这赵国第一任男皇后。真是历史奇闻,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你我却遇上了,不是吗?”苏念秋手提着一个铜壶,笑眯了眼睛“夫君,莫不是看了什么有趣的信件?”“娘子,为夫发现,自从你中毒昏迷以后,你的心变了不少,竟然变得越发通透起来,也变得越发成熟了起来。”宁以恒接过铜壶续上水。“这一世我重生,本该有所作为,却只想到躲在夫君的羽翼之下,接过还是招了别人的道,最终落了一个差点死亡的节奏。如今醒来,能不痛定思痛吗?难不成要被人再害死一次?”苏念秋笑了笑,拿起毛笔磨起墨来“帮我画幅画?”“娘子今天怎么这般有兴致?竟然让为夫帮你临摹你的肖像?”宁以恒接过毛笔,带着纳闷。“你我结婚数十载,岂能连个我的肖像图都没有?那岂不是说不过去吗?”苏念秋扑哧一笑。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宁以恒依旧认真的临摹起来。少年成名的宁以恒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绘画功底,晋朝四大公子的恒公子,一手铁画银钩,远山缥缈,近水深流,暖风徐来,冬雪悠远,意境美的令人窒息,景色绚丽的令人向往。恒公子最擅长的并非是山水写意,反而是人物写生。宁以恒俯下身子,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拉着袖子,嘴角翘起,双目含春,大起大合的绘画着,笔触行云流水,运墨奇巧入化。苏念秋托腮望向窗外,这个郑樱桃如今被封为帝后,男人之躯为后,怕是将要掀起腥风血雨吧?他害死了程遐一家,下一家将是谁?是拉帮结派讨好朝中重臣,还是铲除异己建立党派?宁以恒看着苏念秋蹙眉叹气,带着心疼,放下笔,轻揽入怀“娘子,可是想着郑樱桃的是事情?”“你知道了?”苏念秋带着笑意。“当今世道最出名的事情就是郑樱桃以男宠身份,成为了当今太子石邃的嫡母,以男人之躯成为天下国母。这个郑樱桃素来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如此的挑唆石虎杀死程遐就可见一斑,莫非娘子担心郑樱桃故技重施,加害你我?”宁以恒如同苏念秋肚子里的蛔虫。“夫君,即便石虎对你曾经有情,但是人不可能一成不变,人心也是变化万测,这叵测的人心最是凶。”苏念秋皱起眉头“不过若是让他们无暇自顾,便是一个喘息的机会。”“娘子,上一世,郑樱桃恨极了石虎的子嗣,一个一个害死了他们。他只会求着我们,而不是伤害我们,你可信?”宁以恒笑起来。“石邃和郑樱桃因为权力撕破脸面吗?”苏念秋眼睛亮了起来,秋水连波的眼睛带着笑意“算起来石邃有十九了吧?”“那可不,都快弱冠了。”宁以恒笑起来“是可以争权夺利了。”“你我可以运作一次了。”苏念秋依偎在宁以恒的怀里。“少爷,皇后郑樱桃前来拜访。”苏念秋和宁以恒对视一眼,郑樱桃果然来了。苏念秋秋水潋滟的眼睛带着笑容“夫君,你说她来是为了什么?”“天子诏?四海福?”宁以恒说着玩笑“只怕一介胡人,还没这个资格吧?”“你莫要忘了,和氏璧还在他的手里。”苏念秋笑起来“那个缺了一个口子的传国玉玺啊,莫不是为了它而来?”“去听听不就知道了?”宁以恒抓起苏念秋的手背一吻。“也好。”苏念秋笑了起来,走到门外,回头看了一眼宁以恒“但愿是一个好事。”“他郑樱桃离开襄国城,千里迢迢来咱们的钱塘,想必就是石虎的属意。娘子啊,虽然郑樱桃是男子,但名义上终究是石虎的妻子,我就不去与你去见他了。”宁以恒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