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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对陶罐是我的嫁奁,上面花纹中的‘王’字,是我母亲的姓,我母亲也姓王,这对陶罐也曾经是她的陪嫁。而那个装猫rou的陶罐则是个仿品。”班息微微一笑,道:“仿品?王良人的意思是,有人为了诬陷你,所以特意仿制了这陶罐?”“请班容华容我说完,这仿品乃是当年我母亲让人仿制的。仿制的陶罐上面的‘王’字更圆厚,是我们新都侯府家徽上的‘王’字。”张八子道:“我就听不明白了,这不就更说明了,这是你们家的东西么?”“是的,这一对仿品,乃是我二姐的嫁妆。”王叙看向王琼,她第一次那么讨厌王琼冷眼旁观时那副淡漠而又隐隐得意的嘴脸,她道:“不知二姐房中的这一对陶罐,如今在何处呢?”一旁看戏的王琼没想到王叙会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愤然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jiejie若是不清楚,可以去少府查当年你我嫁妆里的清单,是不是有这么一对陶罐?或者赵婕妤亲自派人到她们那小庖厨里看看,这仿品中的另外一个陶罐,是不是在她们那边。”晴雪一听,忙让人跟着那几个老媪去搜,果然又搜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陶罐。赵琳俊已经从悲伤情绪中缓过劲来,她看了眼紫萝,此时紫萝神色复杂,略微有些慌张,万一赵琳俊以为是她把猫杀了,那这赵琳俊会轻易放过自己么?她不安地看了眼班息旁边的小舟,那小舟也慌神了,深怕紫萝把她们怂恿她作假的事情给捅出来,那这事儿就不好办了。班息忙道:“这姐妹两个究竟是谁栽赃谁,还得去少府查实卷宗,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核实的,赵婕妤若是信得过班息,此事不如就交给我来查。”这事不能交给班息,她若是不了了之还好,万一她伪造证据陷害童墨,那就不好办了。王叙正要阻拦,谁知葵君此时却站了出来,道:“不用去查卷宗,叙姬所言皆属实情,这装猫rou的陶罐,确实是我们这边的。”王琼想阻止葵君继续说下去,谁知葵君却把她护在了身后,对紫萝道:“紫萝,你说说是怎么回事?”班息没想到葵君会来这么一出,她心怦怦跳着,盯着紫萝,想提醒她,若敢乱说话,必不轻饶。但紫萝却倔强地低着头,一言不发。晴雪喝了一句:“刚才是谁在此大声叫嚷的?如今是哑巴了?让你说话呢!”紫萝这才慢慢抬起头,环顾一周,看了众人一眼,道:“是我想吃猫rou,我一个人做的事,没什么可说的。”一副傲骨倒是完全出乎班息等人意料之外。气得晴雪cao起水缸边上放着的木瓢就往紫萝身上飞砸过去,那木瓢正好砸在紫萝头上,在她额上砸出了大块的乌紫。紫萝也只是身体微微一摇晃,闷声不吭。站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郑河,此时道:“不如把她绑了送到掖庭去,让掖庭令审她。”这是最稳妥也是最符合规矩的做法,赵琳俊点头说好。王叙道:“把童墨放了,不然……”不然,她一定要继续闹到班息等人下不了台阶。张八子忙不耐烦地对她身侧的内侍轻声道:“放了。”王叙这才和张槐等扶了童墨,童墨刚才躲闪的时候不小心撞在柱子上,半边脸和耳朵都红了。王叙知道,没办法再继续深究,继续纠缠也不可能因为这等事把班息拽下来,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班息则暗暗舒了口气。而晴雪已经着人把紫萝绑了,要送去掖庭。赵琳俊不忍看地上的猫皮,吩咐老媪,找个地方把她的猫好好埋了吧。正当众人要离开之时,后院大门却慢慢打开了,只见一男子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个食盒。赵琳俊诧异,竟脱口而出:“孟卫尉?”孟准没想到这院子里那么热闹,他进来行了礼,看到童墨受伤,而紫萝被绑,忙问:“出什么事了?”他这一问,旁人还没来得及回答,赵琳俊看着他手上的食盒,已道:“孟卫尉来此是为了何事呢?”孟准并不知道西庖厨故意刁难王叙餐食之事,是尚青灵担心王叙的分例减了,怕她做月子吃的不好,心有不忍,便让孟准在宫中待差的时候,让庖厨里相熟的庖子炖了一些牛羊rou,趁着午时休息,给王叙送过来。但是他这没办法跟外人解释,只好道:“我路过这里,听见吵嚷声,便进来看看。”赵琳俊难免有些将信将疑,毕竟她已经多次“遇见”孟准出现在王叙所居宫室周围,而晴雪则在一旁把今日发生之事跟孟准简单说了。就在晴雪跟孟准说话之时,赵琳俊让班息等人先走了。王叙怕别人知道她与孟准的兄妹关系,也只好装不熟悉,先与童墨回了房。而西配殿廊檐下的葵君也早就把王琼拉回了房中。这热闹的院子,瞬时就只剩下赵琳俊主仆和孟准。赵琳俊问:“你这盒子里装着什么?”“皇上赏赐的下酒菜。”孟准拉开话题,道:“我府里的母猫倒是生了一窝小猫,若是婕妤不嫌弃,卑职改日给您送一只进来。”赵琳俊看惯了孟准的冷漠,竟有些受宠若惊,忙道:“是么,好啊,那一言为定。”孟准点了点头,他这食盒也没办法送进去给王叙了,只好回头便走,才走几步,赵琳俊又把他叫住,孟准无奈停下,问她还有何事?赵琳俊问:“孟卫尉何时把小猫送进宫来?”“过几日我当值的时候,便送进来。”“好。我等你。”赵琳俊说完方觉不妥,只低下头,粉扑扑的脸蛋在骄阳下娇艳欲滴。孟准挪开视线,行礼后转身离去。待孟准离开后,她们一行往前走,晴雪却在刚才孟准站着的草地上捡到了一块褐红色的鸡心玉佩,玉佩上的喜结上还编了一个孟准的“准”字。赵琳俊收了那玉佩,恍若天赐的大礼,紧紧攥在手心,欣喜如狂。先行离开的郑河和班息几个,也没坐步撵,沿湖边走边说着话,张八子先抱怨了一通,果然王琼王叙姐妹是表里不一,外面看来不和,一到关键时候,倒是一致对外。班息与掖庭令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