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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徐氏曾给容恪下毒之后,她对这个女人再也和气不起来了。徐氏只是恶毒得让人恨而已。啾啾从明蓁的怀里睡醒了,感觉到这个怀抱没有娘亲温暖,也没有父亲踏实,便开始哭闹了起来,他的哭声很响亮,瞬间将人的思绪拽了回来,于是没有人再想徐氏之事,锦云也诧异地要看小公子。小容鄞生得眉清目秀,眼珠泛着淡淡的蓝,宛如琉璃珠子似的,又圆润又晶莹,漂亮得令人不舍得眨眼。容恪将儿子抱起来,啾啾还小,大人都宠着他,只有容恪不会哄儿子,但也偏偏就是他这么一副永远事不关己的模样,啾啾到他怀里就不哭了,大抵是知道哭也没有好下场。“恪哥哥,啾啾累了,我们放他回床上睡会儿。”这位儿子一天要睡上八.九个时辰,清醒时也时常打哈欠眯着眼,除了吃没什么能让这位祖宗提起精神头。容恪挑眉,“已睡了三个时辰,再睡要喂肥了。”不知为什么,冉烟浓总觉得,她夫君养儿子像在养动物,还不如他照看花儿上心。冉烟浓无可奈何地掐着额头,知道父亲大人说了自己什么坏话,啾啾抬起萝卜小腿就是一脚,正好踹在容恪肚子上。一个上阵杀敌的将军,身上会留下很多伤,但唯独胸口到腹肌,没有伤过,这是命脉所在,容恪又不对小家伙设防,若非他小,这一脚真是结结实实可要了性命了。冉烟浓害怕地将咬住了手指,就怕容恪生气,教训啾啾。容恪被踹地眉一扬,嗤笑:“恐怕以后连水桶都拎不动。”言下之意,这奶娃娃劲儿还太小了。明蓁、冉烟浓:这可是只有不到三个月大的孩子啊。是夜,柏青提议为容恪接风洗尘,但容恪坚持中原的规矩,父亲新丧,不肯赴宴,于是只有几个将军私底下聊天喝酒,贾修则全程干瞪眼,劝酒不喝,划拳不来,反而心事重重,在场的都是大老粗,柏青看不惯他这副熊样,疑惑道:“你原来挺干脆一大老爷们,一双rou掌也不知打过多少夷族兵,说杀就杀,也从来不婆婆mama畏手畏脚的,今儿个是怎么了?一提起世子你就不对劲。”贾修五大三粗,瞪眼睛道:“没事,你们喝你们的,我今天头有点晕,回去躺会儿。”贾修一个人走了,剩下的都困惑不止,平日里聚众喝酒,贾修总是大碗牛饮的那个,今儿个脚底下却像是抹了油,讨得比兔子都快。不过几个留侯旧部也理解,如今陈留的兵力被瓜分得不剩什么了,贾修、柏青等人都被皇帝提拔了一级,看似是升了官儿,可人人都心知肚明如今手中的兵力少了多少,在陈留还吃得开吃不开。那群魏都来的,自称在天子脚下活了几十年,战功没多少,反而更盛气凌人,不说别的,就王玄和王猛两个主事儿的,就从来不会将他们这帮地道的陈留人放在眼底,气焰嚣张若来收复失地的,仿佛他们这块地被蛮夷统治制裁了数百年,而他们能带来新生似的。这帮人耀武扬威,柏青就看不惯,时常约几个旧时的袍泽,喝喝酒,弹琴唱曲儿逛窑子,一道寻乐子。贾修乘着月色正朗照着,脚步匆匆地从柏青他们的席间撤退了,花苑树影丛丛,贾修一脚踩着斑驳的月色,石子滚入了清凌凌地荡着皎洁月华的池水里。这是他的官邸,虽不甚大,却与留侯府是前后院的比邻而居的,这是容桀在世时给他的信任,从侯府到他的官邸几乎就只隔着一面墙。贾修到了短墙处,左右一瞄,他是粗人,不需要人伺候,俸禄又没多少,养不活几个闲人,因而家中只有几个帮工的下人,夜深人静,也都睡了,贾修见没人,正也要回屋安寝了,不妨脚下踩着一截枯枝,“咔嚓”一声,贾修血液一凉,脊骨瞬间都僵住了。他鬼鬼祟祟摸到地上,映着明朗的月光,一照,枯枝的丫杈指向东厢房,那头的厢房被峭楞楞的几节枯树掩映着,微微露出些许森然的轮廓,贾修脸色一变,险些魂飞魄散!作者有话要说: 别被吓着,没鬼,嘻嘻~☆、私情但既然人已在里头,贾修不得不映着幽微的一点鬼火向着厢房而去,徐氏每回来都会在小树林的丫杈子间挂上几盏没劳什子用的绿灯笼,放几只会放光的虫子进去,绿幽幽的光,愈发衬得树林死寂,像鬼魂索命。贾修满腹惊惧地推开了门,轻轻一声“吱呀”,还没来得及发问,嘴巴便被一只柔软的手堵了住,一个七尺男人瞬时被压在了门框边,随着女人丰腴的胸脯贴上来,身旁“砰”一声,已落下了门闩。贾修惊魂不定,只听徐氏满含嗔怪的声音道:“死鬼,怎么这时才回来?”隐约嗅到贾修身上的酒气,徐氏鼻子灵,立即蹙起了眉,“又同你那帮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去了?你便是陪着他们,也不晓得来找我?”深闺寂寞的徐氏,早按捺不住了。从容桀去上京,好几年她没有过男人,后来见了贾修,男人肌rou硬实,粗犷有力,徐氏心生喜欢,不免几次三番有意无意地勾引,贾修是个直肠子,被徐氏一个套一下,便乖乖地往里头钻了。徐氏得了趣,愈发想和他胡来,便嘱咐他,每晚自己来时,会在院里矮墙下摆一根树枝,丫杈指的地方,便是她藏身之处。这当然是威胁,倘若贾修不来,她自有办法教人相信,贾修趁着容桀缠绵病榻,行禽兽之事,欺辱她。贾修起初是色迷心窍,渐渐地却不想与徐氏周旋了,哪知女人四十如虎,徐氏也不稀罕找别的男人,非要缠得他不休,贾修还想着将柏青也拉进来,可徐氏看不上,柏青又住得远,偷情不方便,徐氏就看中了贾修,起意之时便摆上树枝,邀他进门共赴巫山云雨。男人硬邦邦的肌rou像几块突兀的烙铁,贾修绷紧了身体,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夫人,世子回陈留了,你我之事,不如暂时先放一放。”徐氏吐气如兰,一双妩媚的妙目死死地盯着他,宛如火焰,“你的意思是,以后不愿和我一处了?可每夜里是哪个男人要得不休,还非得弄在里头,我劝都不听?四个月,我打掉了两个孩子。”这事贾修不知道,他震惊地俯下身去,徐氏阴冷冷一笑,“我这身子早不是什么秘密,要是托人一诊就知道,我近来流过孩子。”徐氏当日也是不小心,以为两个人都这把年纪,偶尔偷欢,不会怀上,谁知第一个孩子莫名其妙地流产以后,徐氏不甘心,后来却又来了第二个,未免教人发觉,自己买了红花下酒,一灌入肚子,便一阵闷闷地绞痛,不过片刻,孩子便流了。徐氏小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