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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也终于松了口气。先前夏南枝不哭不闹甚至整体笑着的模样更让他担心,就连偶尔的哭都是克制着声音。如今这样,却像是一种救赎。救赎自己犯的错,救赎别人对她犯的错,救赎一切的偏执和扭曲。纪依北捏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身,按住她的后脑贴近胸膛,迅速感觉到胸前一片濡湿。“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作者有话要说:嗯,一直觉得前面的告白不够正式,所以今天补上啦。南南的心结也会随着受伤和愈合慢慢结开。☆、照片一夜无梦。纪依北醒来时夏南枝睡得还沉,便也没叫醒她,起来去隔间洗漱完便听到门铃声。他随意地甩了甩手上的水滴,在睡衣上随便一抹,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他那胖侄子小波和小波mama。“叔叔!”小波一见他就兴高采烈一个拥抱扒住他的腿,没等他说话就冲进屋找兔子。纪依北随口客套一嘴:“怎么这么早来,打个电话我送去就行啊。”“昨天大晚上才接回来的,这不小波闹了一晚上大清早就过来了,你快上班去了吧?”“嗯。”小波蹲地上把兔子抱到膝盖上,扭头问:“叔叔我怎么觉得他胖啦?”纪依北呵呵笑两声:“我倒觉得你比过年时也胖了不少。”这话一落,里屋突然砰砰两声,紧接着房门被拉开。夏南枝睡眼惺忪地揉着眼,身上松松垮垮,是床边纪依北脱下的短袖,里面竟一点都没穿,衣服刚好盖过臀部,露出白嫩嫩的长腿。“哥,我行李箱是不是不在你房间啊?”纪依北余光瞥见小波mama一脸震惊的表情,她比纪依北大10岁,算是表姐,也算是看着夏南枝长大的。但他仍秉持“敌不动我不动”的优良传统,大义凛然地说:“应该在隔壁,我一会儿给你拿。”夏南枝揉罢眼睛,朝客厅方向一扫,立即浑身一震,打了个冷颤。此时她大脑飞速运转,夏南枝觉得自己高考时大概也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说自己只是借宿在纪依北家?不行,夏南枝不用看就知道自己脖子和大腿间的痕迹有多暧昧。难不成装作自己不是夏南枝?也不行,看她表情早就是一眼认出了她。并且,与此同时,小波十分不分场面地喊出声:“南枝jiejie好!”夏南枝:“……”纪依北看着她脸上强压抑住的抽搐,好不容易才忍住自己的笑意,并没有要出手相救的打算。夏南枝视线迅速扫遍小波的全身,干笑两声:“小波又长胖了呢。”然后“砰”一声重新关紧房门。小波mama紧紧盯着卧室门,像是想看出个洞来,一脸的难以置信——现在的年轻人这是什么saocao作?纪哲和陈溪知道这回事吗?“刚才那姑娘……”小波mama指着紧闭的房门,“是南枝吗?”纪依北坦然:“嗯。”“哦……这姑娘又变漂亮了。”“……”“那我们先走了,小波,拎上笼子,走了走了!”小波mama也许以为自己是打断了什么,一把拉上小波就要往外走。“对了。”纪依北叫住她,唤了声姐,“这事先别给我爸妈讲,那丫头害羞不好意思,过段时间我们再说。”小波mama仓促地一点头,逃也似的走了。心里不停打着鼓,想着,以前就觉得纪依北这小子不怎么正经,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就这么被人撞破还脸不红心不跳!流氓!等她离开后,纪依北才重新回了卧室,夏南枝正生无可恋地坐在床边。“走了?”“嗯,像是吓到了。”“……”纪依北把隔壁房间的行李箱拉进来打开,蹲在地上仰头问一旁的夏南枝:“穿哪件?”“那件。”夏南枝指着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纪依北替她取出来,摸了把衣服的料子,皱了下眉:“这么薄,不冷吗?”“可是我只带了这一件裙子。”夏南枝伸出腿随意地拨弄箱子里的衣服。纪依北没明白,理所当然:“那就不穿裙子呗。”“疼啊。”夏南枝垂着眼,声音轻缓,甚至没有情绪,只是垂在床边的两条腿轻轻晃荡了下。纪依北见她那样心便软得一塌糊涂,凑过去亲了会儿:“这些天不碰你。”夏南枝悄悄抬起一侧眉毛。“好好养养。”她轻笑一声,圈住纪依北的脖子靠过去,喃喃:“才不养,你得碰。”夏南枝当真是个妖精,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心,就连冷着脸时也独有一番韵味,叫人捉摸不透,与人疏离却又忍不住靠近。她读高中时就追求者无数,纪依北记得有一年圣诞节是周六,一个男生不知怎么知道了他们家地址,当天晚上就跑来家门口,弹着吉他在楼底下给她唱情歌。可她却全然不理,戴着耳机心安理得地待着自己房里,直到后来要睡觉时被那吉他声吵得不行,才咚咚咚跑下楼。具体说了什么纪依北也不清楚,他只知道那音乐声戛然而止,并且那个男孩再也没出现过。纪依北揉着她已经消了淤血的手腕,随口问:“之前圣诞夜来家门口给你唱情歌那人,你给他说了什么让他走的?”“圣诞夜——?”夏南枝偏头回忆,“弹吉他那个?”“嗯。”“那个啊。”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我跟他说,‘我男朋友被你吵得睡不着,快走吧’,他就走了。”“吹吧你就。”纪依北拎了拎她的鼻尖,“傻子才信你这鬼话。”“那个人就信了啊。”“呵,那人相信你高中和男朋友住在爸妈家里啊。”纪依北不屑。“因为。”夏南枝停顿一会儿,看向纪依北,眉眼一弯,“我跟他说,我是你家的童养媳啊。”“……”时针跨过八点整,纪依北嘱咐夏南枝乖乖待在家里便上班去了。夏南枝随便吃了点纪依北早晨时煮好的小米粥,趿着拖鞋溜达到书房,瞥见那把□□正放在书桌上。弹夹已经被取出来了。夏南枝食指绕过扳机孔,提起来把玩一阵,又百无聊赖地扔进书桌抽屉里锁上了锁。往者不可留,逝者不可追。审讯室内。赵峰大剌剌坐在椅子上,倒也称得上自在,他头发很短,发量又少像鸭子的绒毛一样竖立在脑袋上,指尖习惯性地绕着前额一撮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