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
不乐的踢了踢被子,回拨了过去。嘟嘟响了两声后被接通了。“绵绵?”越绵听着那端传来的声音,绷着小脸,语气硬邦邦的,藏着点自己都没发现的委屈:“温余又你真小气!”“我怎么了?”她埋怨:“你不给我打电话!”下意识的忽略掉是她先挂了他电话的。温叙轻笑,通过电流传来的声音染上三分低沉磁性:“我以为你想发图不想跟我说话。”看她挂断后还兴致勃勃地给她发图片就知道她没事,他索性就不打了,等着她玩够了再说。“就不想!”越绵赌气,她听着对面隐隐的笑声,小脾气一上来就又把电话给挂断了。“哼!”这回刚挂就有新来电了。越绵粉团似的脸颊还气鼓鼓的,但眼角却不自知的弯起,挽着零星笑意。她故意多等了一会儿,听着手机铃声要结束了,才点了通话。她拖拉着嗓子,故作不乐意:“我不想接你电话的,可是来电铃声好吵。”半点都不心虚。“知道知道。”温叙根本不提她可以直接挂掉或者静音,从善如流,“是我想跟你讲话,感谢接听。”“嗯哼。”“好玩吗?”提到这个越绵一下来了精神,她眼里盈着光,语气都欢快了些许:“那当然呀,你都感受不到,超好玩的。”温叙不经意的开口:“还好吃?”“……”越绵下意识地按住音量键,把声音调到最小,才笑嘻嘻的说,“对呀,可好吃,跟你说呀,还是要辣一点的吃起来才有味道,搭配冰冰的东西,特别棒!”她一一给温叙举例子。说了一大通之后知道他要说她了,立刻把电话拿得离耳朵远远的。“你啊,就惦记着吃了。”温叙感叹了声,“不是不让你吃,少一点儿……”依旧还听得到,还是贴着耳朵在耳里打转的,越绵侧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戴着耳机。她揪着耳机线,手指绕圈圈:“你吃不到你嫉妒我,不接受反驳。”“行吧,你说了算。”温叙自然而然的换了个话题,“房门锁好了?”“嗯那。”越绵说着,翻身下床,光着脚丫蹬蹬蹬的跑到门边给他拍照发照片,“你看!”骄傲得不行。温叙浅笑着夸了她几句。“完全没有问题的,不用你管的啦我能照顾好自己的。”话是这样说着,但现实是残酷的。睡到半夜,越绵被疼醒了。尖锐的疼痛在胃里乱扎,一阵一阵的疼,她缩在被窝里弓着身子,手捂在腹部,疼得小脸煞白,眸子里沁着水,要哭不哭的。越绵没出声,不想吵醒还在睡的江宿青,她紧攥着床单,眼睫一个劲的颤抖着,眼里的晶莹也跟着晃。耳机里流淌着的轻缓音乐并没有安抚住疼痛,反而让它变本加厉起来。越绵咬着唇,拉过被子捂住头顶,摸索过枕边的手机,关了音乐,看着屏幕发了下呆。她疼得眼睛都有点花了,攥着手机,凭着没由来的冲动,打开了拨号键盘,直接按下一连串的数字。正要拨出去的时候停住了。她想要打给温叙,骂他一下解解疼。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3点,温叙这人假期都是十点准时睡觉,手机也必定关机。越绵委屈地缩成一团。翻涌的疼痛激得她抽了一下,手指跟着颤,指腹点到了绿色的拨号键上。嘟——竟然没有关机。越绵有点愣,沉沉的待接声音里,她觉得痛感都被压散了不少。五声之后,电话接通了。“喂,绵绵?”明显是被从睡梦里叫醒的,温叙的声音显得低且微哑,又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心急切,“怎么了?”越绵鼻头一酸,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瞬间就模糊了视线,顺着脸颊往下滑在枕头上晕开一圈水迹。不知道怎么搞的,她明明一点都不想哭的,但温叙的声音好像戳到了她哪个酸软的地方,没忍住,就哭起来了。“绵绵?”温叙又叫了一声,“你说话。”越绵不说话。“怎么了?”温叙耐心又温和的问,“睡不着吗?”越绵偏头在枕头上蹭掉眼泪,蹭的头发也乱蓬蓬毛茸茸的,她极轻的“嗯”了声。软软的鼻音,透着点哭腔,极为熟悉她的温叙一下子就听出来。他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不免有点焦灼,但还是很柔和:“绵绵不哭啊,跟我说怎么了。”越绵不回答,他就一直说着哄着,边跟她讲电话边发短信去问人江宿青的电话。越绵不是不想说,但房里还有其他人,她不想吵醒。她掀开被子,借着床头小夜灯昏黄的灯光起身,蹑手蹑脚的钻进洗浴室。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白着一张小脸,眼睛通红通红的:“可你一说话我就想哭,你不要说话了,你好烦。”听到她说话,温叙稍稍松了口气:“是哪里不舒服吗?胃疼?”“不是不是不是。”越绵闹小脾气,“是你一直说吃了要疼的,你乌鸦嘴,你欺负我,就怪你。”她压着声音,哭腔就更明显了,嗓音娇娇软软的,莫名有些似在撒娇。温叙顺着她,极其有耐性的哄着:“药在药盒最左边,黑褐色的,拿一粒吃,下面还有冲剂,是——”“不要。”越绵抹抹眼泪,娇声娇气的嘟哝,“难吃,不要你管我。”“绵绵,听话点。”温叙有些无奈,“不然我打电话给江宿青,或者说,越叔叔?”“不准!”越绵急了,也不顾盘桓的痛感了,压着声音凶凶地说,“不准说,不要告诉江宿青和——”“不要告诉我什么?”江宿青披着外套推开门。她不是被越绵吵醒的,只是想起来上个厕所,哪想到一睁眼发现对面人不见了,当时瞌睡就吓醒了。现在见着人了,江宿青惊吓也不轻。只穿了一身单薄睡裙的越绵蹲在地上,半长不短的头发乱蓬蓬的,小脸苍白如纸没有血色,还糊着泪痕。她仰着头望着自己,眼角泛红,一眨眼,就跟着落下颗泪来。“……”江宿青这下彻底清醒了,她蹲下来,揉着越绵脑袋:“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背着我哭这么惨?”越绵眼睫蝶翼般扇动了几下,哇的哭出声来,扑到江宿青怀里:“青青!肚子疼!”依旧听着电话的温叙揉揉额角,提醒道:“绵绵,别哭了,赶紧去吃药,多喝点热水。”刚才越绵扑江宿青那下正好扯到了耳机线,他的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