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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死我了，杜瑞这混蛋一晚上喝了四杯水，都是我给他倒得，还有那个王晓冰，赢了一晚上，真不知道”

孙菲菲敷着面膜，嘴上也没闲着，把把输，还都是第一个出局的，要不是她心大，早就撂挑子不玩了。

一转身看见章学容朝她狠命的摆手势，食指贴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学程哥？”孙菲菲凑近电话轻声问道。

章学容长叹了口气，认命似的点点头。

“哥，那个”

电话那头的人早已经由坐着变成站立状态，他很早就躺在床上了，只是没有收到她的回信一直等着，事先问过老师他们是去外地写生，所以也没有太过担心，左右不过是手机没看见，或者静音了。

谁知道竟然跟人打牌所以才没接到电话，他的好脾气瞬间就没了，不顾上身赤-裸，径直从床上穿上拖鞋下了地，烦躁的一把拉开窗帘，外面依旧灯火通明。

远处的高架桥上闪烁的车灯，路灯，近处的商业场所霓虹多姿，楼顶的广告牌翻来覆去放着可口可乐的广告，看得他口干舌燥，心神不宁。

“你没事就好，我先挂了。”说着，还没等章学容反应过来，那边已经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了。

章学程生气了，这十几年来头一回，章学容有些不知所措，她认为是自己的不上进才导致哥哥对她伤心，以前从没跟人玩牌玩到半夜两点多，仔细想想确实不对。

她低着头抱着电话靠在后面的靠枕上，有气无力的搭着手臂，孙菲菲在房里贴着面膜又来回提腿下蹲，最近她美容跟减肥同时进行，热情很高涨，比学习还重要很多。

宿舍里的人都以为她看上了哪个学院的同学，所以才会这么注意形象，可是孙菲菲自己却什么都不说，该干嘛干嘛。

“干嘛，怎么垂头丧气的。”孙菲菲把面膜揭掉，又开始往上拍精华液，噼里啪啦的对着自己的脸来回打了十几下，又拖沓着鞋子爬上了床，立起身子开始做愈加。

“不至于吧，跟同学玩把牌不犯罪啊，何况你已经是大学生了，又不是每天都玩，这才一次，你是不是小心眼了，也许你哥有事呢。”

“也许吧。”

章学容顺着后面的靠枕慢慢滑了下去，直到脑袋沾到被子，瞌睡虫忽然全面袭来，她跟孙菲菲，很快就都呼呼睡了过去。

后来又去周庄画了两天，北方庭院和南方庭院大不相同，这几天的速写，让他们深刻感觉到切入实际比空头幻想更为重要。

回去是包了大巴走的，孙菲菲不知为何，跟杜瑞竟然做到了一起，章学容挑眉看她，她却羞涩一笑，装作没看见。

真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章学容往里找了找座，恰好王晓冰旁边空着，她走过去放下东西。

“我坐这了哈，没人吧。”

“你倒不客气，有人，我女朋友坐这呢。”王晓冰笑起来的时候八颗洁白的牙齿都漏了出来，整个人越发阳光健康。

“快领出来给我介绍介绍啊。”章学容靠在后面，懒洋洋的侧脸看他。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班里多少人传言你是我女朋友了。”

王晓冰开了瓶矿泉水，伸手递到她面前。

“别人的嘴我们又管不了，清者自清不就行了。”

王晓冰脸上一滞，神情也有些跟刚才不一样了，“对，清者自清，容容，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听到这，章学容忍不住笑起来。

好像这个问题十分不应该，男朋友是什么东西，自己从未想过，只是觉得自己还小，不应该谈这些话题。

“王晓冰，怎么你也这么八卦，快赶上我们菲菲了。”

两人俱是微笑，后面的人探出头来好奇的问道，“你俩不是男女朋友啊，不是早就是一对了吗，现在怎么又不是了，不应该啊。”

“还有没有点隐私了，浩子，把脑袋搬回去。”王晓冰伸出一只大手按住那脑袋推了回去，一抬头就看见瞠目结舌的章学容。

连忙说道，“没事，浩子喜欢开玩笑，你可别当真。”

“咱俩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差不多，也许是吧”

一脸黑线

回去乱七八糟的事情接踵而至，很快便是国庆汇演，因为上次章学容跟王晓冰的小提琴合奏反响不错，所以院领导给他们推了这个节目，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上面没批下来，也就无疾而终了。

坐在观众席上的章学容，自然没想那么多，只是跟她隔了一段距离的章学程，一脸的心满意足，小人得志。

想不到昔日里谦和温润的章家公子，竟然能做出这种不入流的事来，说出去又有谁能相信。

散场的时候，章学程匆匆来到她跟前，帮她提了书包，国庆假期他们准备回a市，没让司机去接，两人简单装了点水便去了火车站候车。

因为是节假日，所以火车站人流量极大，而且车来人往，十分不安全，站外加强了警备，就连警犬又多了好几只。

章学程把她护在胸前，两手环住她外侧，一步一步往前挪，路上行人的气息，脏乱不堪的味道，让两人有些难以忍受，直到进了候车室，这才敢松开鼻子喘气。

章学程定了两张软卧，虽然到a市的行程不算太远，可是相比起其他座次，软卧还是比较舒服宽敞的。

章学容脱了鞋子裹了薄毯子坐在床上，从背包里抽出一本网页技术，那书很厚，知识点密集，教他们的是院里的副教授级别王老师，资历深厚，可是因为课程难度大，好些人经常时不时的翘课，选了这门专业的人，有些已经后悔了。

对她来说，仔细看还是能读懂的，一些术语，虽然看着晦涩，了解的多了，自然而然也能贯穿起来，对他们这种刚入手的初级学生，只要扎进去，就能吃透。

凡事就怕开头难，光是沉心静气，好多人就难以做到，所以后来就会越来越难，到最后，成了囫囵个的看不懂。

第19章

章学程去热水间接了热水回来，又把她的保温杯里倒入半杯热水，拧开矿泉水瓶又加了半杯矿泉水，自己先端起来喝了一口，这才给她拧上盖子，拿到她桌上。

“先喝点水，这个季节还是别喝凉的了，容容，你喝完水再看书。”

章学容歪着头靠在枕头上，一脸的懒洋洋，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不太正常。

“哥，这门课好难，王老师人倒是很好，就是很多内容需要自己去悟，去cao作，有些力不从心了。”

她喝了口水，把保温杯塞到腹部，又裹了裹毯子。

章学程拿过那本书，瞥了眼封面，“你们专业理科生都说难的话，那文科那一半不得叫苦连天了，这种都是需要找个点进去的，等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