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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赤、裸,而对方仍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咨询进行到越深,心理咨询师也会逐渐迷失自己。一个理智的心理咨询师应该懂得保护自己的隐私,毕竟自己是受保密协议所束缚,而对方并没有。且欢把一支笔插进笔筒,起身拉开被子钻进去。钻进去之前她打开了手机。有一条新信息。周牧联系你了吗?没有。明天一起吃饭吧,中午。且欢把手机扔到一旁,关掉了灯。作者有话要说: 心理咨询终于聊有成效了。亲爱的天使们,瓦肥来了。留评收藏哦。么么哒!!!!!告诉我你们的意见与建议。☆、天空*楼梯处有脚步声响起。“今天中午要出去吗?”符云程动作自然地翻了一页手上的A市商报,头也不抬地淡淡问道,周身都涤荡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嗯。”且欢稍显局促地应了一声。符云程眉毛动了动,微微放低报纸抬眼看她,她身上仍旧是简单的装束,随性大方,看来要见的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她把垂肩的长发简单地扎了起来,几缕长发还留在耳边,看上去阳光又不会显得稚嫩,上身一件白色的薄毛衣,外加一件牛仔外套,下身是简单的黑色长裤。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符云程放下报纸,拿起沙发上的手机,视线触及屏幕上跳跃闪动的“暖暖”二字,就皱起了眉。“你又怎么了?”符云程把电话放到耳边,头疼地揉着眉心问。且欢站得远,听不清楚云暖在那头说了什么,但她看见符云程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他仿佛想习惯性地做表情管理,却没能成功。且欢自觉不应该继续站在这里,便去了餐厅,边走着还能听到后面符云程紧绷着的声音,“是她吗?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吗……”*“早上好,二少!”且欢坐到符云响对面的沙发椅上。符云响把手里的书随手放到写字台上,他的手很长,十指修长纤细。资料上说他钢琴弹得很好。钢琴弹得很好的男生是很有魅力的,音乐有时候比语言更打动人呢。且欢侧着头看窗外阳光明媚,眼神却渐渐涣散,耳边仿佛响起熟悉的旋律,眼前仿佛看见了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在黑白琴键上灵动快速地跳跃,可以看见音符旋转跳跃着绕到更明媚更温暖的天堂去。符云响注视着且欢的表情,一个容易失神的人,总是有太多的故事。“听说二少钢琴弹得很好。”且欢自然流畅地将视线转回到符云响脸上。符云响嘴角漾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点点头,没有丝毫谦虚的打算,“如果弹得不好,下场可是会很惨烈的。”且欢眨眨眼。“二楼的最左边就是琴房,我们三个小时候练琴的地方。你知道大哥总是最聪明,暖暖最调皮但也讨喜,我呢?那个琴房就像我的炼狱一样。”回忆从前,符云响的笑意始终没有褪去。“你中午要出去吃饭,有约会?”符云响突然开口问。且欢一愣,正犹豫着如何回答,却听符云响自顾自地继续说,“穿得很随意,和平时一样的妆……普通的男性朋友。”且欢微笑了一下,“二少怎么知道我要见的是男性朋友呢?”“如果是女性朋友,俞小姐不会打扮得这么随意的。我看咱们家暖暖就是这样,去见小姐妹的化妆时间比去见男性朋友的化妆时间还要多出半个小时。”“不过如果提前知道子斐要来……”符云响双手交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且欢点点头,“二少说得没错,普通的男性朋友。”欢快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且欢站起身把写字台上的手机放到符云响手里,符云响抬头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喂。”随着沉默在屋内蔓延,符云响的神色也渐渐变得奇怪起来,且欢联想到清晨符云程接的那个电话。“看清楚了吗?确定吗?”符云响的嘴角嘲讽的一勾,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他此刻真正的情绪,“是因为我断了腿,还是因为云龙国际呢?”且欢微微一惊,动作幅度尽量小化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新闻。“不用看了。”不知何时,符云响已经挂了电话,他双手环胸淡然地看着她,纤长的睫毛微垂,薄唇勾着,却没有丝毫笑意,眼神也是冰冷的。且欢收起手机,双手放在膝上,直视着他,“你愿意谈谈吗?”“我母亲回国了。”且欢的眉头皱起来不解地想要追问更多,却被符云响冷冷打断,“俞医生中午还有约会呢,我就不留你了。”轮椅的轮子轻轻转动,留给且欢一个单薄的背影。“那好,不打扰二少休息,我先出去了。”*对于符云响的母亲,且欢并不是很了解,有关于她的新闻很少。反正当年的遗产大战闹得不可开交,一向注重名声的符齐天至少有半个月时间都是A市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于是符齐天勃然大怒,把两个儿子统统赶了出去。这之后,只知道符云程的父母自己搞起了水产生意,偶尔也会回来看看儿子女儿。至于云响的父母,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十多年来不闻不问,现在却突然出现。且欢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经快十点半了,打车去吧。*素色餐厅。且欢推开门进去,餐厅里放着悠扬的古琴曲,处处弥漫着古意。木制的屋檐下悬挂着透明粉色,淡黄色的各色花灯,上面绘着古书里的小姐佳人们,地板也是木头的,踩在上面很有质感。走过了一小段桥,且欢根据短信里的信息来到了一个小包间。服务生穿着一身青花纹的旗袍,身材袅娜,美丽动人,如山水画般走出的一样,她把菜单放到桌上,便安静地侍立一旁。菜单有着金色镀边,各种优雅的花纹绘着,一道道菜在这美丽的背景下更显得娇嫩欲滴,如一个个含羞带怯的美人。且欢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翻着餐厅,抬头问:“路先生还没来吗?”话音未落,就听见包间门被重重地推开,一阵风带进来,且欢握着的菜单纸页都被吹得微微一颤。服务生优雅地朝路均鞠了一躬,就退出了包间。“‘素色’不便宜,为什么订在这里?”且欢头也不抬地翻着页,眼角的余光只瞟到旁边的椅子被一只宽大的手拉开,一个身影重重地落座。“呀,看我这记性,”且欢故作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这时候才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眼前这位可是雨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