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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往下细数着权放的过往,却没注意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体随着她手指的动作越绷越紧。林与乐的手指还在往下滑,就快要碰到权放的左胯,却被男人猛地回首擒住了手腕,扬起的水花把林与乐的裙角打湿一片,透露出底下包裹着的姣好曲线。不知道是不是水温太高,林与乐觉得权放的耳朵又有些泛红了。权放的余光瞥到林与乐的裙角,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丢开了她的手腕:“出去等我。”林与乐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不痛快,担心自己走了他一个人洗澡不方便,却见权放已经转过去开始洗澡,明显不太想搭理她,只好将换洗的衣物放在旁边,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权放心情莫名地烦躁,但林与乐走了之后,他的脸色反而看起来更加不爽,似乎也没了洗澡的耐性,只随意冲了两下。他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房门的玻璃窗下露出半截圆圆的头顶。“林与乐!”“在呢在呢。”林与乐听到权放叫她,不由得踮起脚来,玻璃窗上映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过来!”权放想到她刚刚打湿的裙角,面有愠色,声音又沉了几分。林与乐忙不慌地推门而入,径直往权放身边走,这个男人每次对她都不说“进来”而是说“过来”,意思就代表着不是进房间而是到他身边去。“先生,您有什么——”但是林与乐这次好像是猜错了权放的意思,她刚刚走到病床旁,就被权放喊住了脚步。“站在旁边罚站,离床的距离不能大于三十厘米,超一厘米多站十分钟。”林与乐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只看见权放站在床的另一边,他的头发还微微淌着水,水珠顺着下巴滴在胸膛上,一路滑落到只系着块浴巾的胯部。权放的眼睛有些藏不住地燥怒,盯着林与乐像军/队的长官一样下达着一连串的命令:“不许再跟别人换班;”“不许随便离开这个房间;”“不许离我的距离超过半米之外;”“还有,”“不许随便上别的男人的车。”第18章林与乐规规矩矩地站在床头罚站,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她恐怕是忘了权放原本的职业,才会错以为这是一个好相处的男人。殊不知权放对她,已经算是温柔的极限了。“权先生,”林与乐被权放盯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紧张地搓了搓手指,“你听我——”“站好,手不许乱动。”林与乐的每一个小动作都逃不过权放的眼睛,他一边扯开腰间松动的浴巾,一边问道:“你是不是很缺钱?”“那个,不是,”林与乐还没说清楚,看见权放手上的动作,吓得闭上眼睛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先生你!”“擅自远离病床超过一米,再站两个小时。”权放的声音忽然靠近,林与乐听到他的话蓦然睁开眼睛,发现人家已经在病床上躺好,短裤也端端正正地穿在身上。林与乐赧然,果然是自己思想不够纯洁。“再不过来加站三个小时,”,权放敲了敲床沿示意林与乐该站的位置,他的心情因为林与乐的回答更加烦躁,“你刚刚说你不缺钱,陆家的二少爷替你把几十万的欠债都还清了?”“先生知道了?”林与乐听完睁大了眼睛,所以说她身上背了几十万的欠债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吗?权放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的呼吸明显重了许多,说话的语速也变得很快:“你上了他的车,除了陪玩还陪别的什么?难道睡一晚上就够你还几十万?还是说,睡了不止一晚?”权放原本寡言少语,极少与人争辩,从来不将任何人任何事记在心上,但那种不知名的愤怒和嫉妒,却在今天将他脑袋里的理智冲得一干二净。“权先生,”林与乐知道权放误会了,她靠在权放的床边,软糯的奶音里带着些委屈,“我没有陪男人睡过觉,”“一晚上都没睡过,”“欠债也还是好几十万,”“真的要说陪|睡,那守在你床头,陪你睡觉算不算?”权放从上周星期五知道这个女人离开医院上了陆子遇的车之后,不论白天夜晚,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被人骗了,是不是已经有别的男人……但林与乐一开口,权放的防线就全面崩溃了。“咳,”权放不自然地撇过头,撩了撩额前还在滴水的头发,“你……”他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脑袋在枕头上埋得更深了,上面浸出一片水渍。林与乐见权放这副难以开口的模样,忍不住拿了毛巾替他先把头发擦干:“先生,你罚我的站可以,但是别折腾你的枕头了。”“我——”权放背对着林与乐,他的脸盖在毛巾下让人更加看不清表情,语气却温柔了许多。林与乐一边搓着权放的脑袋,一边道:“我认识陆子遇,是因为他偶然帮过我一个忙,那天上他的车,是因为他邀请我出去玩。”“他,在追你?”权放的声音压在枕头上听起来闷闷的。林与乐想了想:“嗯,差不多算是吧,不过我——”话没说话,就被男人沉闷的声音打断了。“我也有跑车,不止一辆。”“嗯?”林与乐替男人擦头的手顿了一顿。“虽然常年在国外,但是国内有很多房产。”林与乐不太明白权放什么意思。“名下投资商业公司也有,只不过不是我在打理。”林与乐满脸问号,他到底想说什么?权放说完,见林与乐过了很久也没什么反应,终于又憋出一句:“我的钱不比陆子遇少。”“权先生,有钱人。”林与乐忍不住瘪嘴,所以说这个男人,其实是在她这个穷逼面前炫富?林与乐六个字说完,权放终于不说话了。男人的头发很短,毛巾擦起来干得很快,林与乐见权放头发不滴水了,替他重新换了一个干净枕头,又乖乖地退到旁边站好。这个男人今天哪哪儿都不太对劲,还是少惹他最好。不过林与乐才站了五分钟不到,权放看起来就像比她这个罚站的人还要烦躁,手里的书似乎也看不进去,翻来覆去都是那几页,还拿倒了。林与乐不解,轻声问他:“先生,你是不是腿不太舒服?”权放没有说话,只是被捏成一团的书角表明他现在很不自在,林与乐皱眉,还是大着胆子伸手掀开了被子。权放今日穿着短裤,伤口很轻易地就能看到,纱布上沾了水有些潮湿,但好在并没有血迹渗透出来。林与乐替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