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被欺负
书迷正在阅读:带着空间物资回到年代、我在人间当阎罗、食物链顶端的强者、诡秘:从阅读者开始、涉谭(伪骨)、陆大佬的软萌影后、勾引体校教练后,被日哭了!(高H 糙汉X软妹 SC)、《恶蛟的新娘》(1v2)、红杏枝头(古言1v2)、妖魔缉查司
“民女见过贵妃,见过贵人。” “什么民女?你现在不过是这宫中的一条奴才。”沉璧荷举着指甲高高在上道,慵懒开口。 贵妃都发话了,舒贵人自然懂得逢迎,叫侍女抢掉她手中的药。 “奴才怎么配用这么好的东西?” 司恬娣拎着药包嗅了嗅,这帮太医院的狗东西真是吃里扒外!居然给她这么好的药材。 舒贵人出身医官世家,精通药理,经常为暮贵妃调理头疼脑热以及一些女子病症,故而虽家中不算显赫,因得暮贵妃这棵大树庇护在宫中过得也是耀武扬威。 太医馆自然不敢给陈纭好药,全赖柳如仙施压。他与王上时常接触,太医馆的人也不得不忌惮叁分。 人倒霉的时候处处不顺。 出了太医馆她叫柳如仙先走,柳如仙不太放心,转道之后悄悄跟随。果然叫他撞上这恃强欺弱的一幕。 这些在宫中并不鲜见。 好像只有贬低别人,才能显出自己高人一等。 陈纭不欲冲突,只是恭顺忍耐。只使得对方变本加厉。 药材被丢在地上踩碎,宫女们上来一人一脚。歌乐停下。 “听说你也是歌女出身,不如就亮亮嗓子,让本宫也欣赏欣赏。”沉璧荷拿着一支孔雀尾羽逗着桌上猫咪,幽幽吩咐。 陈纭步上水台。 而这一切皆落在不远处,太后的大侍女眼中。 还是柳如仙聪明,打哑谜搬了齐王过来。 “哎呀、陛下今日的御花园真是热闹,蜂蝶齐飞,歌舞闹人……” “柳大人这是何意?你可来晚了。”殿内另一名乐师问道。 “还请陛下恕罪,难得听到如此美妙的歌喉,在下一时迷了神,来迟一步。” “哦?什么人的歌喉能叫柳大人痴迷?”席座上的瑞康王发问道。 齐王神色一沉,心中自然联想到那个不肯向他服软的小女人。 尽管柳如仙只字未提其名。 “咦,陛下这是要去哪儿?” 沉约撂下杯盏,大步流星离开。 “我们这乐会还没开始呢。” “哎罢了罢了,陛下大抵是去英雄救美了。”柳如仙悠然宽慰同僚。“咱们这不是还有王爷吗?” 齐王刚出去不久被兵部尚书拦去,说有急事要奏。 等他抽出身来,御花园这边精彩的一幕已经结束。 叫仇喜良打听清楚今日的情况,那个女人还是没来找他。 在烈日里跪了一个下午,后又被推入水中。 “真是难听。” 陈纭正常弹唱了一支曲谣,被暮贵妃挑刺。 “原来也不过徒有虚名,污了贵妃娘娘的耳朵,真是该罚。娘娘,你说该怎么罚她好呢?” “就在这水台跪着罢。”沉璧荷窈窈起身,抱起爱猫心情很好地离开。 看以后谁还敢勾引陛下。 这就是下场。 陈纭知道不会只是罚跪这么简单,沉璧荷隐约嫉妒狠戾的眼神中,她可能还想要她的命。 “陈女子晒了这么久的太阳,想必口渴难忍了吧?” 傍晚斜日西沉的时候,几名宫女的身影姗姗出现。 “对啊,肯定热死了,从早上到现在呢。这女人真有毅力,我都佩服了。” “什么毅力,她哪儿敢反抗啊,现在陛下不爱,各宫娘娘讨厌,想继续在这宫内生存恐怕都艰难。” “是呀是呀,真可怜。陈女子,不如下这湖中好好喝口水吧。” 几个宫女嬉笑着将她推下水台。 陈纭本不欲继续受辱,不料膝盖太疼起身一个趔趄没稳住,轻易被推到了水中。 “不是说她怕烈日吗,我看这晒了一日也跟没事人一样。” “谁知道呢,我看不过是受宠时编出的谎话。” 几个人议论着离开。 每一张脸,她都记住了。 “太医可去瞧过了?”建章宫,听完转述齐王冷着脸砸了一拳茶桌。 “陛下,现太医院无人敢去为陈女子诊治。” “反了他们!” 面对砸落在脚边的碎裂茶盏,以及极具压迫性的帝王咆哮,仇公公淡定回话,“大概,是贵妃娘娘的吩咐。” 这个女人,被逼到这份上居然也不来找他求助! 仇公公心想,大王你这么凶,人家倒是敢来找你? 沉约气得扶额,一张俊脸惨白紧绷。 他可还不允许她死! 对这副身子,他还没要够。 对,只是如此! “王妃,没事吧?” 柳如仙趁着月色越窗而来,带了些吃食伤药过来。 奇华殿冷清,偌大的偏殿只剩下她一人。 “无事。” 调息之后,她只吃了几口东西。 “奇怪了,他今日冲出去竟不是去救你。” 柳如仙与她说了今日暗示齐王一事。 “你倒是聪明。” 陈纭朝他一笑,脸上还带着伤,笑容在明亮轩窗透过的月色下仿如闪着光。 他一愣,“王妃怎还笑得出来?这一身湿衣怎也未换?” 柳如仙忙起身在未掌灯的卧室内企图帮她找一套干净衣物。 “不必了,就是要这副样子,原封不动,给齐王看到。” “王妃……” “不然,我的罪不是白受了?” “可要在下去再探探齐王的意思?” “不必,他会来的。” 柳如仙看着她,若有所思。 果然不多时,外头想起仇公公的扣门声。 “陈姑娘。” 她不是了解齐王,她是了解男人。 越容易得到的,越难珍惜。越不依赖你的,反而越叫人在意。 “母后如何了?” “王妃放心,有在下照料,一切妥当,按计划进行中。” “你先回去吧。” “王妃自己也多加小心,在下告退。”迅速收拾了东西,柳如仙离开。 “脸上的伤,谁做的?” 沉约还是忍不住来看她。 太医诊治完以后,她仍旧不肯让掌灯。 昏暗的殿室内,只有宽大的窗子投进的月光。添了一抹寂静,一抹凄零。 而床上的女子毫不在意,只是安静地坐着。 “是沉哥哥、还是大王?” 她抬起头,平静地望向他。 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你希望是谁?” “沉哥哥……” “阿纭就知道,沉哥哥还是疼阿纭的。”她环住男人的肩背,脸颊被刮伤时,再疼也没有哭,直到此刻,眼眶通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