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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不要再去联系其他人……其实,会不会是她想得太多?陈佩性格那么横,当初被她欺负教训的人那么多,犯到谁身上,谁也说不清。应该是那个庄易,故意在吓人吧。对的,就是这样,她只是在自己吓唬自己。直到浑浑噩噩地回到宿舍,庄易的声音依然不时在脑中回荡。——在陈佩走的那天晚上,她们那一排寝室的走廊上,有个女声哭着重复地说‘你们都不帮帮我’……“你们都不帮帮我!”“救救我啊,为什么都不帮帮我!”庄易的声音突然与脑中另外一个永生难忘的哭泣女音重合!姚菲煞白了脸,在心中大声地辩解,‘不,不是我先动手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啊,都是陈佩逼我的,我没有办法啊……你不要回来找我!’“姚菲,你今天是怎么了?”舍友关心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是不是感冒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哦,我没事。”姚菲下意识侧头避开舍友的手,而后挤出一个微笑,“或许,确实是有点感冒?”她定了定神,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那件事……没有任何人会知道。“既然感冒还是多喝点水吧。”舍友为她倒了一杯水,体贴地道,“要不要感冒灵冲剂?我这里还有。”“谢谢。”庄易骑着单车快到小区门口时,一辆停在大门附近的轿车突然发动,亮起一道刺眼的远光灯,直直打在他脸上。“草。”他猛然下车,握紧拳气汹汹地走向车子——车窗忽然降下了,刘勇好整以暇地露出笑容,朝他挥挥手上的警察、证、件,“庄易?”庄易倏然松开了拳头,眼神复杂地站在原地。“看来你也知道我的来意。”刘勇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来,坐下,我们谈谈人生?”“不用拐弯抹角了。”庄易平静地承认,“林清是我表妹。”他停了一瞬,“我承认,我是故意转到三中的。”口很干,还微微的发苦。鼻腔间充溢着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土腥气。姚菲睁开眼,头昏昏沉沉地厉害,对一切事物仿佛都隔了层厚帐幕一般。难道她真的感冒了?她扶着额头,浑身软绵绵的,寝室是四人间,她头顶的舍友这个学期没有再住校,因此她们寝室只有三个人。黑暗中的宿舍安静无比,仿佛就连躺着的小床也逼仄了起来。四周太安静了。说不清缘由,一股突如其来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姚菲躺在床上开始呼唤舍友的名字,“阿玲?叶子?”没有人回应她。姚菲提高了音量,“阿玲!叶子!”依然没有人回应。她努力想爬起身去叫他们,在身体抬起的瞬间,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原来,不是她的错觉。她的床确实逼仄了……有个人,此刻就静静地躺在她身旁。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啊啊!快夸我!!害怕的孩子明早看~!!……好像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没卵用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没有控制住寄几了!你们要相信我啊!不要害怕!☆、第八章第八章月上中天,晕黄的街灯萧瑟伫立在小区门口,或许是灯下黑,同样停在这附近的轿车没有开照明,当车门被关上,车内的人仿佛被隔绝在黑暗的异度空间里。庄易坐姿随意,垂放在膝盖上的手十指交扣在一起,少年的脸上有种玩世不恭的痞气,但在昏暗中,他的脸上撕去了伪装,只剩回忆的恍惚与伤感。“我们都是独生子女,都住在一个院里,从小一起长大,她从刚会走路就跟在我身后,摇摇摆摆地追着我喊哥哥。她小时候身体弱,经常生病,但又爱跟着我到处跑。每到吃药的时候我姨都要哄半天,可只要喊一句‘哥哥来了,乖乖吃药小庄哥哥就带你去玩’,她就会乖乖听话……”庄易停了停,那双在黑暗中发亮的眼睛平视着他,“我meimei很懂事,很善良。总是害怕会给周围的人添麻烦,什么事都不肯对我们讲,在她死前那个周末,我们通了电话,她还说中考后她会回老家找我一起过暑假……”庄易转回头,直视着前方道路的尽头,绷紧的声音带着压抑过的平静,似是调笑,却是郑重的说,“警察大叔,我不信我meimei会自杀。”刘勇咬着烟,没有说话。时隔太久,缺少人证物证,尸体也入土为安,早已封卷定案……翻案成功的机会非常渺茫,倒不如什么都不说。庄易等了数秒,最终微微轻嗤一声,“我就知道。”他整了整衣服拉开车门,下车之前回头对刘勇道,“我承认我当初是故意接近陈佩,特意在她面前提到我meimei吓唬她,但我也只是吓吓她,不想让害了我meimei的人好过。”刘勇对着他的背影扬起声,“成人的世界不是非黑既白的。你还年轻,人生只是刚刚开始,不要偏激的走上了弯路。”庄易脚步不停,只是微微侧了侧脸,“虽然很想,但陈佩不是我杀的。警察大叔,你要是怀疑我,尽管去找证据,我奉陪就是。”刘勇烦躁地爬梳了一把头发……他还真的找不到证据。原本以为只是个简单的校内报复性杀人案,但才查到一半,便发现内情错综复杂,可受制于案发场地和嫌疑人的身份特殊敏感,凶手具有反侦察意识,又找不到有用的线索。刘勇透过车窗凝视着虚空中林清那张柔弱却倔强的脸……“那就依然把你作为切入口吧。”“……要习剑,基本功首先要扎实,步法与腕力最为关键,举重若轻,才能在对敌时不被对方挑去自己的剑。”凌晨4点半,天光未亮,春寒料峭,两膝弯曲双腿左右开立的江道义正顶着寒风站在露台上,赤脚扎马步。在他扎马步的同时,鉴真师父背着手,严苛地绕着他转了一圈,一边纠正动作,“五趾抓地,想象自己整个人正在向上提,要坠肘,不对,肩要沉,不要夹肩……等等!”一身白色纱衣的鉴真飘然入室,宛若蝶翼般轻灵地翻身下楼后,掠走饭桌上2颗隔夜的rou包子又飞回来……用这身飘逸的轻功掠走两颗隔夜rou包子……师父的棺材板快按不住了知道吗!显然鉴真并不知道,只见她珍惜地用两个保鲜袋将rou包包又包裹了一圈后,沉痛地别开眼,恋恋不舍地将这两颗包子分别塞进江道义的腋下,再往他的两肘弯处各吊一个玻璃茶杯,“夹紧了,这就是坠肘!记住这种感觉……”穷酸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