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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道:“千儿,为我下情花蛊吧?”“啊?”沈千容一惊,随即咕哝着嘴拒绝,“不行!你现在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怎么可以这个时候承受这些痛楚。等我恢复了,一定给你下。”顿了顿,又道,“回去吧,我要走了。”“……好。”叶阑青迟疑的应了声。“扶我坐好。”沈千容撑着他的手臂,勉力坐直了身子。叶阑青微微侧首,半抱着她,想让她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脸颊却是突然一阵微凉的触感,那是唇瓣抵在肌肤。叶阑青整个人僵硬了好一会儿,突地张嘴却是没头没脑的冷不丁道:“情花蛊是何物?”沈千容本是拼了极大的勇气,这会儿反倒蒙了:“嗯?”分明是他要她给他下情花蛊,他怎会不知情花蛊到底如何?况且,所谓同生同死同病同痛之事,她早就同柳之祁说过,叶阑青不应不了解。叶阑青抿紧了唇,只觉得脸颊guntang,他不愿与她对视:“妖女。”“嗯?”沈千容愈是懵懂。他跳下马车,极艰难才掩住guntang至耳畔的火热,迎上她的视线,低声解释:“我只是觉得这两个字念起来尤为亲昵。”“妖女……”“千儿,如你真是妖女,我亦愿以rou身喂养。”他同柳之祁一道时,曾听过一些戏文,知晓书生爱上狐狸精的故事。那时他只觉得编造戏文的委实想象丰富,现在却觉得其实还是颇有些道理,因而才这般说道。说罢,便要放下幕帘,却又冷不丁顿住手,凝着她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郑重道,“我们不见的这三个月,我的功力精进了很多。”“嗯?”沈千容愈发不解的看着他。怎的突然就提及武功了?叶阑青深吸一口气,如承诺一般:“我可以保护你!”沈千容倏地了然一笑:“好!”他这样别扭的神情,委实可爱的紧。倘或她的身子如常,必然要雀跃的跳起来。只她脸色尤为苍白,衬得那笑意都有些苦涩的味道。直至察觉到马蹄声远去,才xiele最后一口气,软软的跌下。千阳凝着她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习以为常一般,默然叹息一声便放下帷幔驾车离去。天色将暗时,千阳在一家路边的客栈停下,将车马交于小二,他便抱了沉睡的沈千容向内走。从这里到达竹林快马加鞭仍需要十多日的行程,她的身子又是虚弱,幸而有她师父留下的药,才得以这样一路慢行。千阳要了一间上房,落于旁人眼中,也不过是略有些富庶的小夫妻罢了。他将沈千容安置在床上,正要回身关门,便有一个女子闪身进了门。她大步走至床前,凝着沈千容苍白的面色,谨慎道:“小姐的状况仍是不大好?”千阳关了门,闷声道:“她这般折腾,如何能好得了?”转而又是看向她,“是殿下派你来的?”应儿微微点头,说来,她初次现身时本有十足的把握不被小姐认出。毕竟,她们两人的唯一一次相见仍是在幼年时。却没想到,仍是让她生了疑心。好在殿下很快就来,她也省了解释。千阳凝向窗外一片苍茫,终是不由得叹息:“我竟不知那叶阑青到底有什么好的?”应儿莞尔,却也一句便轻易刺穿了他的防备。她道:“我亦不知那沈潇潇有什么好的?”第37章太子千阳神色陡地一凛,身形极快的向她袭来:“谁允你直呼她的名字?”应儿亦非寻常女子,她极快的闪身错过,身形尤是利落。待确认他不再扑来,方才轻笑道:“你这反应未免太大了些!”说着,便是双手环胸,目光悠然的凝望着他。她这番姿态,竟有些英姿飒爽的味道。千阳微愣,随即紧绷着脸颊反驳:“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倘或沈千容醒着,此时必然要调笑几句,说千阳这一日的话可是素未有过的多了起来。然应儿不清楚往常,只依着话语道:“你亦不像小姐的侍卫。”千阳张了张嘴,正要回应,忽的拧眉:“有人。”应儿立时屏息,眼见着千阳推门追去,立时坐到床前守着深眠的沈千容。及至千阳回来,应儿方才走向他,询问道:“是何人?”千阳微微摇头:“他们分了几路逃走,我不能追。”“为何?”应儿不解的凝着他,“你追上一个,便可问上一问。”“倘或是调虎离山,你一人未必能够应付。”千阳每每想起那次在军营,便只觉得后怕。应儿默然垂眸,这才道:“你们离开的这几日,长安城有了最新消息。”千阳看向她,只听她徐徐道:“老皇帝悬赏十万两黄金寻找千儿郡主。这消息来得极是突然,我们还不知其中内情。小姐离开了数月,本不该这时突然又要寻找,方才来得人,兴许是皇上的人,亦或是贪慕那十万两黄金。”“千阳……”床榻那边突然传来低低的唤。两人一道走过去,应儿在沈千容身后又放了两个枕头,沈千容靠在上面,有气无力的问道:“怎么了?”应儿将现下的情形大略说了说,才道:“小姐,你看……”不论如何,这主意定是要沈千容来拿。沈千容微微阖上眼,思虑一番,方才看向他们二人:“老皇帝的身子可是越来越差了?”两人皆是一滞,顿了顿,仍是应儿道:“是我们疏忽,不曾调查。”沈千容倒也不曾责怪,只宽慰道:“倒不怪你们,我们本已从长安离开,你们疏漏了也是正常。”“我这便去查!”千阳微微躬身,便要转身离去。沈千容抬了抬手,拦住他:“罢了,我们直接去长安。”“这……”“这怎么行?”两人皆是一惊,开口便是阻拦,“长安城内情形不定,又有这般悬赏。小姐,此时有人要你生,亦有人要你死,你现在身子虚弱,我们断不能带你冒这个险。”沈千容垂落的手轻轻的搭在应儿的手腕上,气息愈是缥缈道:“待我们到了长安,情形自然明了。如是那老头当真时日无多,我仍需给师父送信,看她是否走这一趟。”“小姐……”“无需再说了。”沈千容沉重的阖上眼,“你们带我回竹林,这一路遥远,更是周折。倒不如去长安,也近些。如若赶上楚国改朝换代,也可为长安哥哥筹谋一二。”应儿与千阳相视一眼,终是不再多说。数日后。他们一行抵至长安,又悄无声息的住回了原来的沈宅。原本那日离去,这院子便搁置了下来,但一应下人仍在,因而如往常并无差别。他们到时,早有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