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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负责估修、核销都城、宫苑、坛庙、衙署、府第、仓库、营房等工程,隶属机构有琉璃窑、皇木厂、木仓等……”陈小笙盯着自己空白的书桌,有些没底气。邱一山推过来他自己的,说:“给你用。”陈小笙感激的点点头,翻开文章那一页,才发现上头比邱一山自己的脸还干净,什么标注都没有。夫子:“请位学子上来背诵整篇章节,哪位同仁自告奋勇。”夫子的视线四处搜寻。大约是韩誊突然加入的缘故,原本平日活跃的课堂变得有些气氛沉闷。半晌,傅嘉兴笑着举手。“夫子,陈小笙陈同仁,倒背如流,您让她背背看?”唰。整个书堂几十道目光投射过来看陈小笙,顺便看看她身后的那个皇贵。韩誊撑着头,手指卷着书角,面无表情看着书册,似乎对前头的新闻提不起兴趣。夫子笑道:“那就劳烦陈同仁起来为我们大家背诵。”陈小笙站起来,她不大方的对夫子作了一个揖,迅速瞟几眼书册,结果只是记住开头几句话。磕磕巴巴背出来:“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四海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大约到中间段落时陈小笙明显后劲不足。夫子脸色愈加难看。她真的已经尽力了。夫子对她摆摆手,“你先坐下。”不悦的神色很明显。然后另外喊了坐在最前排一个叫林州的少年起来重新背诵,并将其中建造部分着重讲述。陈小笙刚坐下,邱一山嗤笑:“老子以为你是学神,没想到你是学酥啊。”陈小笙想了想,问:“什么意思?”邱一山:“外焦里嫩的渣渣啊哈哈哈哈。”笑容太贱了。陈小笙:“……”啪——从身后飞上来一本书册砸中邱一山的后脑勺,邱一山我cao转头要吼谁他妈干的!谁知对上韩誊那双喜怒难辨的眼神。邱一山认怂,脸上堆满善意的笑,低声询问:“柏公子您有吩咐尽管说。”恭恭敬敬奉上砸过来的书册。韩誊:“把书给她。”他指了指陈小笙。邱一山微怔,依言把书册规矩放在陈小笙的手边:“柏公子还给你,用吧。”陈小笙把邱一山的书还给他,头也不敢抬的低眸翻开讲解的那部分,只见自己做满标注的那页上头赫然大大的写着一个……“这是什么字。”陈小笙辨认好久。邱一山偏过头:“丑。”陈小笙茫然,低声叹口气,抿着唇想用手指头擦掉,发现墨水凝固越擦越花,她也没有办法。默默骂韩誊,别的人的书本不知道爱惜吗!邱一山听学时常开小差。要么睡觉,要么百无聊奈的玩儿笔。偶尔也来找陈小笙说话,他偏头过来正好看见陈小笙书册上的标注,看了半天有些诧异,半晌,问,这些字果然写得很丑,不过,是谁教你写的?陈小笙轻咳一声:“自己学的。”邱一山不可思议看着她,噎在喉咙骨上的话好久也没有吐出来。茶学时辰到,就是稍作休息的时间,陈小笙想出恭,刚站起身傅嘉兴那群人就优哉游哉从陈小笙的身边走过。“小金鸟儿,背得不错啊。”傅嘉兴的行径真的令人生厌。陈小笙耐着性子恭敬作揖:“傅公子,谬赞。”“哟,您还好意思当真呐。”傅嘉兴踢了一脚陈小笙前桌那少年,少年就知趣挪位置。傅嘉兴气势压迫的坐下来,嘴角略带玩味盯着陈小笙。“再背两句来听听。”陈小笙恭敬客气,实在不愿意冒犯他,所以特别好脾气的道:“课上请傅公子多多指教。”傅嘉兴好像还没出气并不打算放人,站在他身边的小胖子周孜墨虎视眈眈瞅着陈小笙,在准备随时干掉她。邱一山碍于当事人不是自己没好发作,时不时旁眼相观。陈小笙话不多,偶尔往前走一步却被周孜墨毫无道理的推回来。陈小笙实在憋不住,对傅嘉兴颔首:“傅公子如果没事我要先出去。”话还没说话,周孜墨使劲给了陈小笙一拳。骂骂咧咧教训人。“没骨头的白斩鸡,娘娘腔。我们就玩儿你,玩儿的就是你,你叨人啊。”周孜墨原本就胖,打人更是实在。陈小笙叹口气重新从地上站起来,重心不稳踉跄往后退了一步,恰好腿撞到后桌,咯吱呯咚一声。陈小笙疼得嘴巴一咧,身子一倒险要坐到桌子上去,只是要下坐的瞬间感觉有木棍在后头支撑着自己。“站稳了。”韩誊单手撑头,另外一只手怼着陈小笙的腰,语气不耐。“嗯。”陈小笙自己站住。韩誊抬眸看着前面挑事的一群人。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人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人上人下。傅嘉兴轻咳一声,笑了笑打破尴尬:“柏公子,我们在玩儿一只白弱鸡,您要不要试试看。”他眼神示了示陈小笙。☆、学神他们又不是没听过韩誊的名声,浑起来能上天入地,大半个京都的贵胄公子哥都是他的好兄弟,其他小部分是在他跟前排不上号的小人物。韩誊百忙之中还能屈尊降贵来戊字堂找新鲜,实在有趣。傅嘉兴静等韩誊的态度,若是投其所好安稳住这个混世魔王,他自己也能顺心点。韩誊似笑非笑的扯扯嘴角,扔开手里把玩的玉佩穗子站起身。傅嘉兴自是站起来,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谁知韩誊抬腿就是一脚径直踹在他的腰腹。“子健!”周孜墨和许轩根本想到柏公子会给傅嘉兴突然一脚。太诧异了,却也不敢造次。傅嘉兴吃痛的连连后退,脸上戾气骤然燃起。纵然自己不是皇贵,但父亲却是先帝爷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老爹大字不识一个,否则早就位列朝臣自己也是名正言顺的官贵。就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当今圣上亲封。韩誊这一脚,踢得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傅嘉兴不甘的直勾勾盯着韩誊。韩誊转转扇柄:“你太吵了。”周遭此刻安静得无以复加。韩誊以扇柄将陈小笙挡回来用胳膊拐在自己的手肘处,一字一句道:“这人,就是我欺负剩下的,你也不能动。明白?”傅嘉兴看了看默不作声的陈小笙,复而抬高视线看向韩誊。旁边的邱一山都看岔了。心里想,原来闷葫芦学酥背景这么大,还以为真像他自己说得和韩誊不相熟。这挺熟的嘛,都成自家人了。只有老子能欺负别人不能碰的主仆兄弟情挺和谐的啊。邱一山摇摇头。还没等傅嘉兴开口说话,韩誊直接又来了第二脚,这次,直接将傅嘉兴踢翻在地上。可连个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