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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呢。”见温浅如此乖巧,温恒突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的做法似乎会对温浅造成伤害。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继续到:“阿浅,那个人其实是有人故意安排去跟踪你的。”“我知道。”温恒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温浅。温浅没去看他,自顾自地说到:“我在那之前见过他和温晴的丫鬟在一起。”“阿浅……”如果说刚刚还只是对自己的选择有些犹疑,那么此时温恒是真的后悔了。“大哥,我理解你的,毕竟温晴也是你的meimei。”“阿浅……”温浅如此懂事,除了心疼,温恒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顿了顿,温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浅,哥哥代阿晴向你道歉。”温浅没想到温恒能做到这份上,而且温晴的行为也没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垂着眸轻轻摇摇头,说:“大哥,今天你能来对我说实话,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其实温浅也不是不怪温晴,她不过是不想这个真心对她的大哥不要为难。温恒忍不住上前两步,抬手摸了摸温浅的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到:“哥哥以后定不会再让阿浅受委屈了。”送走温恒以后,温浅心里堵得难受。她跟自己较着劲似的一块接一块吃光了整整一盘的玲珑糕,然后拖着折腾了一天有些痛的伤腿蹦到床旁边,整个人一歪倒在床上,扯开被子连脑袋一起钻了进去。第18章靠近陆景洵晚饭时分过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整个厢房安安静静的,而宽敞的雕花沉香木大床上正横躺着一条长长的不明物体。他有些无奈地扶额,怕温浅在被子里面闷坏了,赶紧上前用了点劲将厚厚的被子从她脑袋上扯了下来。屋外太阳正西斜,暖黄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格正好照在温浅脸上,让她忍不住皱眉。陆景洵微微侧身挡住了有些刺眼的光线,但已经适应黑暗的温浅依旧被惊扰了。抬手揉了揉眼睛,温浅不满地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起来把饭吃了再睡。”好像是陆景洵的声音?温浅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小声嘟囔道:“陆景洵你怎么这么烦人啊?梦里你都不放过我!”陆景洵:“……”听到这句话,陆景洵刚刚还万里无云的脸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沉了声音,再次开口:“温浅!”上一刻还迷糊着的人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温浅有些惊恐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陆景洵。“你……你怎么来了?”成婚之后,陆景洵从未踏进过这别亦居半步。“这是我的王府,何处我来不得?”陆景洵边说着边单膝跪在床榻上,抬手将还紧紧裹在温浅身上的被子扯了扯,把她被被子禁锢的双手解救了出来。温浅才不想搭理陆景洵一副“我想干嘛就干嘛”的样子,低头悄悄撇了撇嘴,问到:“那请问王爷前来有何贵干?”陆景洵将温浅那些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微微弯了唇,在温浅抬头之前站起身,理所当然地说:“到饭点了,本王当然是来用膳的。”话音刚落,温浅就看到十好几个丫鬟端着各式各样的菜肴排成一列走了进来,依次将手中的盘子放到桌上后又有序地退了出去。温浅被这个上菜阵势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不远处桌上的菜肴看上去色香俱全,味道也很勾人,温浅望着望着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但想了想和陆景洵吃饭所要承受的压力,温浅还是决定忍痛割舍掉这些美食,违心地说到:“臣妾今日着实没什么胃口。”说完,温浅抬起头装出一副颇为遗憾的表情,无辜地看着陆景洵,心里却想着希望陆景洵能识趣地明白自己话里“不想和他吃饭”的意思,然后赶紧离开这别亦居。也不知陆景洵是真不懂还是装作看不懂,只见他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盯着温浅,薄唇微张,吐出两个字:“是吗?”温浅抖了抖被陆景洵激出的鸡皮疙瘩,刚想答“是呀!”,谁知肚子发出的一声“咕噜咕噜”样的声音抢先了一步。温浅是真的傻眼了,恨恨地瞪了眼自己不争气的肚子,讨好地对着陆景洵“嘿嘿”笑了两声。陆景洵不吃这套,转身几步走到餐桌前坐下,抬手端起青瓷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这才说:“那王妃现在有胃口了吗?”温浅当然不会傻到去回答这种打自己脸的问题,见糊弄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慢吞吞地蹦到桌边,选了离陆景洵最远的位置坐下。陆景洵只当做没看到她这些小心思,拿了摆在桌上的筷子,安安静静地吃起饭来。起先温浅还因为对面坐着陆景洵有些不自在,但渐渐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关注自己这边也没有要主动搭理自己的意思,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安心地享受起了这一桌美食。温浅在王府吃了这么多天的饭,第一次知道王府的厨子这样有才,心里暗暗想着明天一定要让飞絮去打听打听今天这桌宴席是出自哪位厨子,顺便再收买一下,让他以后多往这别亦居送些美味佳肴。一顿饭下来,刚刚还闹着“没胃口”的温浅竟然吃得有些撑了,不过心里倒挺满足,连带着精神也好了不少。见陆景洵也放下了碗筷,温浅以为他吃得差不多应该是要准备离开了,于是心情颇好地扬唇说到:“谢谢王爷的这一桌佳肴,温浅恭送王爷。”陆景洵没想到温浅是个小白眼狼属性,刚吃完就翻脸不认人,还如此急切地赶自己离开,心里略有些不爽。他一眼不眨地注视着温浅,搭在桌上的手一下一下地轻敲着,在温浅的头都快埋进餐碟的时候终于开口了:“走?谁说本王要走了。”温浅的脑子一瞬间闪过了许多陆景洵留下不走的可能的原因。“王……王爷想做什么?”见温浅瞬间红透的脸,陆景洵就知道她想歪了。他微微挑眉,若无其事地拍了拍长衫上并不存在的灰,慢悠悠地起身,绕过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圆桌,朝温浅走过去。短短几步的距离,温浅却觉得陆景洵每走一步都重重地踩在自己的心上,顺便再将她的心搓圆揉扁。她发誓,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觉得最为煎熬的时刻,完全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陆景洵看着温浅受惊的眼神,竟然觉得逗这个小姑娘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便一步一步地继续往前走,顺便放慢了步伐打算让温浅多煎熬一会儿。温浅并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在陆景洵离自己还有一步远的时候,她松开一直遮掩在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