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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补充剂伪装成软糖送到她手里,但光靠她这么个初入茅庐的新手也无法好好利用,好在他们还提供了AI诺亚。由他解析灵力进行疏导,时之政府在确保她的生存上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因为过了最佳抢救时期,贸然撤下灵力只会让您的身体立刻垮掉,所以这个辅助装置可以帮您长期地调理修复。等您的身体适应再接受进一步的治疗,这是最保险的方案。”狐之助在解释时这么说。“这不是没有代价的,”它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在这期间,您要为我们工作。”“审神者”——那是水落时江第一次听说这个称谓。两百年后出现了被称为“历史修正主义者”的谋反者,伙同他们手下的时间溯行军妄图篡改历史。为了维护历史,时之政府招揽到灵力强大的人才出任“审神者”一职,唤醒沉睡的器灵作为战力,这都没什么问题。但……“不管怎么看,我都跟灵力强大挂不上钩啊。”水落时江费解道。“我懂知恩图报的道理,可这样下来不是你们在赔本吗?”在她身上倒贴这么多灵力补充剂,让她去当审神者只会用得更多,随便换个灵力强点的普通人来都行,干嘛一定要她?狐之助沉默了很久。“以您现在的权限,”它缓缓地说,“我只能告诉您,是为了保护历史。”时江挑高眉。她想起来了。昏迷过去前,她听到它在哀叹轮班的事,搞不好先前她就处在层层监视下,所以才会在遭遇危机时第一时间被施以援手。她对历史……有那么重要?难道不会是他们找错了人吗?“我还是不明白。”为了稳定病人的心理状态,墙面上贴着颜色柔和的壁纸。水落时江还没完全从几个小时前和狐之助的对话中拔出思绪,她注视着上面的花纹,“我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连被认定为‘超高校级’的才能都没有,你们至于看得这么紧要吗?就没怀疑过找错了人?”“您有您能做到的事,我们也没有找错人。”诺亚的声音温软,“请按照狐之助所说,用这个手机注册账号吧。”除了出任审神者,时之政府还有个另外的附加条件。——经营起一个推特账号。至于如何经营,当然是利用她的本职——虽然水落时江还不知道他们是要她拍什么。“我说过,我已经放弃摄影了。”嘴上这么说,水落时江还是按着软键盘输入电话号码,“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把我看得这么重,但就算我不拍照,你们也会努努力让我活下去吧?”“……的确,”诺亚说,“每天会为您提供最低剂量的灵力补充剂。但如果您按照要求做,政府会根据每张照片的质量和影响折算成额外的剂量。”她的指尖停住,“我要那些干什么?”“这事关您的身体状况。”AI的男声进一步做出说明。“因为现在您需要灵力才能存活,灵力刚刚够用和灵力充沛,您的感受是不一样的。此外,您将来工作的本丸要运作也需要审神者的灵力支撑,环境如何取决于灵力多少。”水落时江懂了。是活得捉襟见肘还是富足有余的差别。这时候,放不放弃的选择权已经不在她手上了。“行吧,我试试,”她道,“拍得不好可别怪我。”她还在瓶颈呢。“但现在还有个最大的问题……”时江皱起眉。“我没有相机啊。”专职摄影的总有那么两三台,至少水落时江曾经是如此。可前不久陷入瓶颈的困扰,她疑心是设备还不够好,把头几年弄到的两台相机变卖后又加上攒下的零用钱,买了那架哈苏又新配了镜头。都说摄影穷三代,单反毁一生,自从入了这个坑,她就没停过吃土。然后她的哈苏在车祸里摔了个稀巴烂。换句话说,她现在身无分文,别说是相机了,连一根螺丝钉都买不起。……等等。想起高桥护士说的来访时间,时江意识到有办法解决。森下尚弥进门时,看到女孩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今天精神不错啊,”他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小时江。”“爸爸。”水落时江笑眯眯叫道,森下尚弥也乐得“哎”了声。“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行行行,”他一向对这个继女视同己出,“你尽管说。”他这么说,水落时江索性开门见山,“我想借点钱。”森下尚弥:“……”他的脸色一时变得尴尬起来。“这个啊,不是爸爸不想借,”森下尚弥咳嗽一声,“你前两天出事,你mama回来以后……我本来藏得很好的……”秒懂。“怎么又被找着了?!”时江恨铁不成钢。“我真没跟上次藏一样的地方。”森下尚弥为自己辩解道:“是优子她太擅长找私房钱了。”“要不还是跟优子撒撒娇,”他建议,“有什么想要的让她给你买。”“不行,你知道的,只有这方面她绝对不支持。”时江叹气。能跟赤司家有所往来,虽然有部分原因是她mama和诗织阿姨是大学同学,但同时也是因为水落优子是日本商界少见的女强人。如果不是优子不喜她接触摄影,按照她家条件,早够她把器材换了好几轮。她获再多奖,水落优子都不可能提供资金支持,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她把零花钱全攒下来花在摄影上。反倒是时江十二岁时跟优子再婚的继父森下尚弥,偶尔会偷偷用自己的私房钱接济她。眼下这条路都堵住了,水落时江咬牙切齿地把自己埋进枕头里。“诺亚,”她小声问,“你们在这方面就没有什么经济援助吗?”贷款都行啊!“没事。”AI笑答。“您有办法解决的。”她有个鬼办法!“小时江,小时江。”在森下尚弥眼中,女儿是气到用枕头泄愤,“最好快起来哦,赤司君应该快到了。”……诶?时江抬起头,“他来为什么不跟我说?”“不清楚。”森下尚弥摊了摊手,“我也是路上才知道的,他只是跟我说了声。”如他所说,病房门在十分钟后被再度敲响。她异色瞳的青梅竹马进来时,森下尚弥便笑着招招手走出去,给他们同龄人留点空间。水落时江有些僵硬。她上次见到赤司是在刚醒的时候,那会儿来的人不少,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