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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瓦林?”时江奇怪地看着自家傻狗。它眼睛盯着她,喉咙里“呜呜”地不知在警告什么,有点想呲牙又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尾巴看上去又想夹着又想摇,矛盾得不知该往哪个方向摆。“动物对这些很敏感。”诺亚解释的声音在她脑内响起。“可能是感觉得到我,或者你身上灵力的改变。”嗯……水落时江蹲下|身,在萨瓦林脑袋上胡噜了一把毛。“平时看着傻乎乎的,”她哭笑不得,“没想到你大智若愚啊。”犹豫半天,萨瓦林终于放弃挣扎,凑过来往她膝上蹭了蹭。“怎么样?”森下尚弥这会儿才拎着行李从车边走过来,看着正逗得萨瓦林绕着尾巴团团转的时江,“我说它挺想你吧?”“是啊。”时江拍拍狗脑袋,站起身,“我出去一趟。”森下尚弥:“……”“要是知道你刚出院又乱跑,”他心情复杂道,“优子会把我剁了。”“没关系没关系。”她笑着晃晃系着腕带的单反,“我就去这附近复健一下,医院里实在没什么好拍的。”穿过人行横道,拐过区役所,从街头公园经过,左右打量过周围没人后,水落时江低声开了口。“就这里吧。”“我还以为您会选自己房间,”诺亚声音中难得带了疑惑,“那里应该更方便。”“也更容易被爸爸发现。”时江想象了下那画面,“要是他敲门发现我不在,那可就大发了。”搞不好还会惊动远在巴黎的那位,他们对她的安危太上心了些。诺亚安静了两秒,不知这AI是不是在思考她说得对。不过,他的声音接着便响起。“确认在此开启通道?”“确认。”“我们将两边的时间调整至1:3的比例,即本丸每过三小时,您的时代将会过去一小时,可以接受吗?”“可以。”“那么,请注意滞留时间,我也会帮忙提醒。”“请您闭上眼睛。”如他所说,水落时江合上双眼,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向前迈出一步。”她没感觉到任何变化。可再次睁开眼,眼前的景致已全然不同。不再是零星散布着石桌石凳的街角公园,宽敞漂亮的日本和式院落足够令人咂舌。“还挺大的啊。”光是绕着这座被称为“本丸”的建筑转一圈都用了十来分钟的时间,水落时江挥去屋后露天温泉的热气,她倒不怎么出奇,只一心计算着自己将来的工作量。这么多房间应该都是为付丧神准备的吧?也不知道她得拍多少。“一般而言,是该由狐之助来作为向导。”诺亚语气温和:“但鉴于您的特殊情况,以后这些职务都由我负责。”“可以,”时江随口道,“我没意见。”“那么,现在可以去见见您的初始刀,也是您的第一位拍摄对象。”按照诺亚的指引,她穿过一道道走廊,在一间亮着灯的和室前停下。“打扰了,”推开门,原以为自己会见到谁的水落时江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内一愣,“……人呢?”诺亚:“……请往下看。”视线下移,她看到了正摆在刀架上的武|士刀。“不是说不让我拍本体,而是付丧神吗?”“是的,”人工智能耐心地解释,“但需要您将其唤醒。您只要将手放上去就好,灵力的疏导由我来做。”摸上刀身时,水落时江也在仔细打量着它。不同于她在技术上追求的繁复精巧,她最终的成品一定是偏向于简洁的风格。这样黑色的刀鞘也好,纹样简单的刀镡也罢,还是很符合她审美的。如果光是拍这把刀,她脑海中已经条件反射地大致构想出该如何构图、从哪里打灯。可惜不让拍。樱花飘落。一晃神之际,手上已然落了空。还在她妄想中被这样那样的本体正别在人家腰间,他不知为何披了件破破烂烂的白布,身上的衣服也显得破旧。付丧神的声音压得有些低。“我是山姥切国广。”他看上去是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显然不知为何被她手里单反那黑黢黢的镜头吓住了。“水落时江。”她点点头。“那个……山姥切君,”想起自己的任务,水落时江礼貌性地问,“我可以拍两张照片吗?”山姥切僵硬的视线停住了。“不要。”他说。……拒绝得好快!!第4章第一张照片千算万算,她也没想到模特本人居然不同意。“我还以为你们说好的,”水落时江嘀咕,“结果根本不是这样吗?”“仿品有什么可炫耀的,别这么做。”被这么说了。诺亚沉默片刻。“您如何定义生命?”他问。水落时江一怔。“像我们这样的人工智能,一切都是被人为设定好的,甚至包括您的向导的职责和现在说话的语气,也是预先加载的性格模板。但基于此,我也产生了自己的意识,这样可以称为生命吗?”水落时江:“……”问她也没用啊!她钻研的是摄影又不是哲学!她这种课都是两眼一抓瞎的好吗!“我觉得,”她不确定道,“应该算吧……”“那么,刀剑们也是如此。”“我们同样诞生于人类之手,虽然他们最初被作为兵器使用时还没有自我,但在获得人身后也有了自己的意愿。对要求您做的工作,我们无法保证他们一定愿意配合,这需要您自己努力。”诺亚话锋一转,“不过,作为刀剑,最重视的还是主人。”“如果您下达命令,我想,不管自己愿不愿意,他们还是会按照您要求做的。”时江一听这话就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不行。”她摆手,“我可不想强迫我的模特。”“不管是用金钱雇佣还是别的什么,模特得心甘情愿才行。”水落时江托着下巴,“这是我的原则。”勉强来的照片不是她想要的。诺亚:“……那祝您好运。”水落时江:“……”这种饱含同情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好歹再鼓励点什么啊?!不过她一想到油盐不进的山姥切也头疼。“他说‘仿品’,”她正靠坐在缘侧的廊柱边,“那是指什么?”“您不知道?”“不知道。”时江说得理直气壮。“偏科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也就赤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