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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动不动隔着迷蒙的水雾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他一样。过了好一会,有白色的洗发液泡沫沿着她的眉骨滴进眼睛里,涩疼异常,苏苒瞬间闭上眼。却再也不敢睁开眼看他。这不是她要的结果。之后,他在浴室亲她的时候,苏苒依然是闭着眼睛,不敢直视他,任他一路对她又亲又咬。咬到嘴唇红肿。漫长的亲吻连带洗澡,一直洗了1个多小时才结束。不过,亲吻的时候,他还是克制的,没有碰她。大概关鸣没找到,他真没心思做这种事。就过过亲吻的瘾。从浴室出来,他又帮她把湿发吹干,吹干,吃了点保镖送过来的饭,就抱着她一起上床躺着。躺着的时候,他问她家里的事。苏苒没有如实告诉他她的事,只讲了一点,mama死了,家里没有亲人。至于爸爸……她避开讲了。他又继续问其他的。问了很多,关于她的,也有关于其他的。最后他还破天荒聊了自己的事,聊了自己在部队的事,聊了他以前的事。现在,他已经大概明确自己的心思了。对她,他已经不单单是rou-体需要那么简单。但,这一夜,苏苒失眠了。她怕靳泽对她这样好。好到会让她罪恶感越来越重。好到,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她宁愿他和之前一样对她。可惜,她永远都想的太简单太天真,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再也回不了头。在大其力镇待了3天,每天靳泽依旧会带她去深山找线索或者托人打听。苏苒却有些开始心不在焉起来,面对靳泽的时候,她不会拒绝,但心里却开始煎熬起来。靳泽对她越好,她负罪越重。到第四天,接近9月份,北舞要开学了。而关鸣的下落也有了消息,靳泽去核实,苏苒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没跟着去,一个人就地坐在旅馆门口一侧,看着街上渐渐稀少的行人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这样干坐着,一直坐到天黑,心里破开的那个洞,越来越大,大到让她难受得喘不了气,起身,进店内,问旅馆老板要了一瓶酒,拿着继续坐到外面地上,对着夜空喝酒。喝到头晕眼花,浑身难受,喝到有过路的缅甸男人想趁机揩她油,那个去核实消息的男人回来了。沉着脸色,二话不说把她重重从地上拎起来,抱回楼上。上楼的时候,苏苒头晕得厉害,但还是有点意识自己是被谁抱着,所以忍着晕沉的脑袋,搂住他的脖子,而后,贴到他耳边,含糊不清地说:“对……不起。”声音太低又含糊。靳泽没听清,侧过脸看她,“你说什么?”可惜,这个和他说‘对不起’的女人,早已因为醉酒睡过去了。第39章抱回房间,苏苒醉得太死,整个人就像无骨动物一样,软绵绵趴在他怀里沉沉睡着。将她放到床上后,反手贴贴她的额头,上面黏了细密的汗珠。收回手,去浴室拿毛巾泡到冷水里浸湿,再拧干,给她擦脸。擦得很认真,就像之前,他在帝都包厢喝醉了,她坐在一旁给他一遍遍细细擦脸一样。那会,虽然醉的厉害,但意识还有。知道谁在给他擦脸。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他不屑的,无视的,现在全部反过来了。脸蛋被凉凉湿湿的毛巾擦着,仿佛让她浸泡在一片温凉水里,苏苒忍不住舒服地嘤咛了一声。靳泽听见了这声细微的嘤咛声,低眸认真端详了她的脸,红得不像样子,到底喝了多少?起身,下楼去给她弄醒酒的东西,他经常应酬,知道宿醉的后果。如果不喝点醒酒汤缓解一下,第二天起来整个人别想好过。金三角这片没国内大都市那么发达,能随时买到醒酒的药或者汤水这类东西,在街上找了一圈,没什么结果。最后还是打电话给给那个和他有生意往来的缅甸商人让他帮忙找找。等拿到醒酒的汤已经晚上10点多了。将汤倒到碗里,端到床边,抱她起来喝,不过睡死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有意识喝什么醒酒的汤水。靳泽给她喂,喂一次,汤水就从她唇边全部溢出来。再喂,再溢出来。喂了几次,等于没喝。靳泽看了眼溢在她唇角的那片淡黄色汤渍,眯了下眸,随后低头直接自己喝了口醒酒的汤,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再吻住。将唇齿内的汤水一滴不漏全部过渡到她嘴里。为防止她溢出来,整个过程严密贴合,直到那些汤水被她噎下去,才松开。之后一遍遍直到全部喂完为止。不过苏苒空腹喝了很多,这点醒酒汤灌进去,收效胜微。依然倒在床上,睡的沉。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迹象。靳泽将她散乱的长发拨到一旁,坐在床边,看了会才起身去浴室洗澡。明天早上他再找她‘算账’。苏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就痛得厉害,而且口干舌燥,胃里又像有什么东西在晃荡,特别不舒服。撑撑沉重的眼皮,勉强睁开来,想爬起来喝点水。身旁,一只胳膊突然伸过来,将她已经半撑起来的身体直接用力压了下去,然后她就根本爬不起来了。侧过脸看他时,原本睡在她身旁的男人,比她想象的快,翻身就压到她身上。双手撑在她两侧,脸上表情不是很好?苏苒想是不是自己刚才爬起来的时候,惹到他的‘起床气’了?舔舔干燥的唇瓣,张口,想和他说‘是不是吵醒你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比她先开口了,嗓音低沉虽透着早晨的慵懒磁性但明显是不悦:“昨晚为什么喝酒?”苏苒顿时就不说话了。昨晚,为什么喝酒?因为她觉得自己太坏了。心里受煎熬,所以想借酒麻痹自己,就是这样。“嗯?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他继续问。他记得她跟他的那段时间,从没看过她喝酒。包括之前追他的时候,也没看过她喝。“在……苏城的时候,阮姨每年在家酿酒酿,那时候尝了点,就学会了。”“那昨天为什么喝?”沉默了两秒,咬了下唇,扯谎道:“昨天……我觉得等你……的时候,有点闷,就喝了。”等他就喝酒?靳泽有些不信,垂眸一动不动盯着她,就好像把她看穿一般,这让苏苒下意识就闪躲起来,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