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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救她。程宁来来回回将杂志看了两遍,放下去的时候手都在抖,脑子里一片混乱,甚至连接下来的报道都没办法专心,于是她只得放下,坐椅子里坐了大半天,想的始终却是致和与小三这件事。她深呼口气将所有东西整理好后出了图书馆,她要去见致和,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她不知道,可却想迫切的见到他。程宁在寒风中裹紧衣服赶往自己生前的住所,可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什么都没剩下,物业说在女屋主去世一个月后,男主人便将这里变卖了,现在属于待售。毕竟死过人,谁会在死过人的屋子里生活,所以男主人早早的搬走了。搬到哪里不知道,人家那么显赫怎会告诉物业自己的住处,肯定是陪着小三去啦。程宁站在那里好半天,不自觉的露出嘲讽来,连物业都知道致和养了小三,她却一无所觉,背叛和欺骗的感觉全部涌了上来,有种眩晕的疼痛感。怎么可能呢,那人是致和呀,致和不会背叛,也不会放弃她的,明明他告诉过自己会全力以赴,他要救自己出去那种迫切的心情如今还历历在目。程宁出了小区朝致和的公司而去,她与致和是在大学里认识的,他们上同一所大学,大一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关系,那时候她和爷爷正在冷战,身处孤独是致和解救了她,他们在一起也是诸多甜蜜,从来没有不和的时候,无论任何时候他都是温柔会照顾又有担当的男人,大学毕业后她正式与爷爷断绝关系,陪致和创业,后来致和的事业渐渐有了起色她便回归家庭,全心全意的做着全职太太。公司的事情她几乎没有再了解过,只知道他的生意越做越好,在N市属于中上层,虽然离她原来的生活和圈子还差一大截,可他给了自己最想要的生活,给了自己家庭,给了自己爱。她从小缺失的,最渴望的,他都补给了自己。曾经致和在她和家里断绝关系的时候说‘无论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无条件的站在她身边,支持她,他说永远爱。’程宁掉了泪,洒落下来,一路上无言的落,还未接近真相已是遍体鳞伤,她来到致和所在的公司,但因为大厦里有门禁,没有通行卡是不能进入的,自致和的公司搬进这大厦里她也只是来过一两次,门朝哪开都不记得了,没有卡更是不能进。程宁就这样在大厦前守了一天也没遇到熟悉的人,她只能寸步不离的守在出入口。寒风吹在脸上生疼,人也清醒了不少,就在这时致和从门里走出来,他穿着笔挺的西服外面套黑色敞开的毛呢外套,帅气文雅一如往昔。他从程宁身旁经过时被叫住,章致和扭头与她对视。“什么事?”程宁看着他,看他莫名的看自己,然后摇摇头朝停车库的方向走去。要问什么呢?他要救自己的心是真是假,小三的事是假是真。可现在他站在自己面前,问他话的却是李秋燕,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即使问了他会答吗,即使答了此话可当真?她抬头看大楼,那里住着自己曾迫切想见的一个人,可惜物是人非。令人伤心。程宁再次回到小旅馆,拿出笔整理事件,将所有有关的事一点一点的列出来,最下面是细细的末节,最上面的是源头,只有两个字,真相。她认真的看那两大字,这是她重生而来的原因,是她坚持下去的唯一,即使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当初不就是因为太冤恨而不能瞑目么,她仔细看着墙壁上贴着白纸上的两个字,竟是一夜无眠。第二天程宁稍稍休息了下开始整理自己的财物,依照这样的速度留下的钱不久就会见底,她要赶快找个工作才行。收拾好后程宁出了门,因着有了身份证,找一些廉价的工作也相对容易很多,下午的时候就在一家加油站找了份活,那家店一直缺人,见到程宁后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下午适应了一个小时便开始正式上班,程宁觉得这份工作挺好,值夜班的时候她会有大把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第二天她又在加油站附近找了间房子,以前刚毕业的时候和致和挨过一段苦日子,她适应的很快,加油站的活也很上手,就这样过了两周,一天夜晚的时候程宁穿了套便服戴着棒球帽出了门。她坐车来到一家会所门前,那是家高级会所,门卫森严监视严密,在有人出来的时候便迎上去,拉低帽子说:“我是您叫的代驾。”那人递过钥匙,等程宁开了门便自己坐进去。她驾车驶离会所,一边看前面一边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看后座上的人。“醉了吗?”“嗯。”程宁便将车驶离主干道,在一处静谧僻静的地方停下来,后座上的人晕晕乎乎的看外面“这是哪,你带我去哪儿。”程宁扭过头摘下帽子看他:“和朔,我是程宁。”和朔像孩子一样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她,“抱歉我以这样的面貌出现在你面前,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我去你家,因为没有敲门直接闯进去发现你在对着电脑打飞机,那让我发誓对谁都不许说的。”“高中什么时候?”“高一。”“你那天带着什么作业?”“物理。”和朔看程宁,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就这样一边哭着一边双手跨过座椅上前拥抱她:“程宁,这么久你死去哪里了啊。你怎么变年轻了,怎么变丑了,我是不是喝醉了。”程宁有些哭笑不得,最该能认出自己的人没认出来,最不指望的人却在一瞬间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而且嚎啕大哭。☆、第二十四章和朔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公寓房间里,酒后眩晕头痛的症状还没缓解,他一边捂着脑袋坐起来一边环顾四周,屋子的窗帘被拉上,昏暗的房间里呈一种宁谧的寂静来,他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发现客厅的窗前站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正站在窗前看屋外的景色,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听到动静便回过头来,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和朔吓得往后趔,惊讶的看着站在窗前的女子,她很年轻,二十岁上下,皮肤黝黑像是环境影响,也没好好保养,并不是他常见的精致女孩子。“你是?你是……”他仔细回忆昨晚是不是自己又做了什么禽兽的事,可自己也太有点饥不择食了。“我是程宁。”和朔吓了个屁股蹲,指着女孩的手抖啊抖,昨晚的记忆一下涌入,犹如过电影一般,包括此人自称是“程宁”,包括他抱着这女人嚎啕大哭,其实在程宁的葬礼上他都没有哭过,一副冷酷无关的模样,他给她棺木里放花,然后静静的站在一旁,亦如在场的所有人。他惊恐的看着眼前这年轻女子,只见她走过来“我们三岁的时候是在幼儿园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