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枕边夜话
第三十四章 枕边夜话
弄过了这一遭,阮软就像掉了线的机器人,目无焦点得盯着天花板喘气,躺在湿漉漉的床单上也忘了难受。 寒涵懒得收拾,随便拿着衣服一裹,抱着阮软回了她的房间,简单冲洗后回到被窝。 阮软很自然得享受事后的照顾,回了点神就拦着寒涵的胳膊枕着她的乳,在她掌心画圈圈:“姐,你好像心情很好啊?” “叶蜀判了啊。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不能高兴吗?”寒涵一想到就嘴角上扬,花潮涌动,恨不得再来一次。 阮软感觉到枕着的胸乳逐渐翘起,默了默:“姐,你没有,没有一点感觉吗?” “什么感觉?”寒涵只觉得莫名其妙。 “就是……你也想啊。”阮软知道,寒涵是叶蜀唯一的男人。 “你是说这个?”寒涵抓着阮软的手腕拨弄自己的乳尖,上面有一个穿刺的伤痕,“我喜欢他带给我性欲上的满足,和我仇恨他对我人格上的践踏,这冲突吗?” 阮软用力理解,寒涵有爽到,但还恨着。 “那这段时间,你也没找啊。”寒涵都用按摩棒自慰了,这需求明显很迫切,可她现在没有叶蜀束缚,怎么也没见别人啊? “我不找是不想乱找,看不上,我嫌脏,怕染病,跟他有什么关系?”寒涵莫名其妙,旋即有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联想,“傻丫头,你不会以为是为他守身吧?” 阮软傻傻得笑了两下,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寒涵好气又好笑,伸手就去挠她:“看不起我啊?你姐,我,寒涵,怎么会爱上一个强jian犯?这些年,你还不能把性和爱分开吗?你跟韩应也睡了那么多年,你也爱他啊?咱们今天也做了,你要嫁我啊?” 阮软仰慕地望着寒涵:“可以吗?我不想出去了,jiejie养我一辈子好不好?” “说正经的呢。” 寒涵当然愿意养阮软一辈子,可是这样的话,她的抑郁症一辈子也好不了。 抑郁症的核心症状,就是失去了收获快乐的能力。 阮软必须学会建立新的完整的感情和亲密关系并拥有从中获得愉悦的能力,才叫跨越情感障碍,才叫痊愈。 所以她佯做恼怒:“我问你对韩应是什么感觉。” 可阮软迷茫了:“姐,我不知道。” “怎么说?” “我对他,没有当年,当年谈恋爱的那种感觉,可好像也不讨厌和他在一起。” 一夜夫妻百日恩,毕竟相处了五年,睡也该睡习惯了。 韩应床上粗暴又有变态嗜好,但阮软这小德性,恐怕也是习惯了他事后的伺候的,烂人,但是跟叶蜀那种纯烂人比起来又好一些,起码还有改造空间。 “那你想过和别人在一起吗?” 阮软坚定摇头:“没有。” “那你还想和他在一块?” “我……我……”阮软扭捏了一阵,终于说出心里话,“我总觉得以后还会有他,可是又不想有他,可是没有他我也想不出来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你的不想是有多不想?” 寒涵看阮软噘嘴,明白了,心气不顺闹别扭级别的不想。 这没出息的死丫头是真的栽进那个坑里了,句句问她寒涵“想不想叶蜀”,实际上说的全是她自己,斯德哥尔摩说的就是她。 那是强行矫正,还是放韩应进来? 寒涵只用了一秒就放弃了这个问题,管他呢,顺其自然吧,关键可不是阮软要选谁,而是阮软自己。 她要是不改改性子还是这么软弱,不管到谁手里都是被折腾的份,哪怕是她寒涵,也不能保证时时刻刻照顾到她的情绪。 “你也有错!”寒涵点点阮软的鼻子,看她呆萌萌的“啊?”一声。 “权利是要靠自己争取的,要去争去抢去闹,会哭的小孩有糖吃,天天哭戚戚就知道等着别人的体谅和怜悯?当人是你的肚子里的蛔虫啊?别说韩应,换了谁都一样,你越退让,越是骑到你脖子上去!” 阮软听懂寒涵是在说她这些年跟韩应在一块的软弱,小小声辩驳:“这不是,这不是欠他钱吗?” 当年她的一意孤行引狼入室,让她们的母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沉重的负疚感也磨掉了阮软所有外强中干的傲气,让她近乎病态的千依百顺,委曲求全。 寒涵在心里暗叹,抬高的调门却是理直气壮得给她鼓信心:“欠他钱又怎么样?他拿你当货物买你就真的不把自己当人了?” 寒涵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恨铁不成钢:“我看就韩应对你的那种在意,你要是长点出息,早就把他掌在手心里了。轮得到你被刻字你去跳楼?你让他跳楼还差不多。” 阮软被说的懵了,可是脑海中不由得幻想给韩应文身的场景,怎么想怎么带感啊! “怎么样,想试吧?” “jiejie你教我啊。” 寒涵戳戳阮软的脸蛋,似笑非笑:“好啊。” 韩应,你说要偿还的,给你个机会。 PS:下一章开始逆向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