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网 - 言情小说 - 娇妻慈母(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4

    映出的人影,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守在门口的侍卫很快冲了进来,三两下将挣扎不休的女子拖拽出去,谢崇不着痕迹的吸气,咬牙说,“还不进来?”

周清迈入书房,她原本打算回到周家,但也不知怎么回事,越想越觉得心慌,索性便让刘百户调转马头回了府,哪料到竟听见了这么一场好戏。

第100章陪伴

谢崇自幼习武,感知比普通人不知强出了多少倍,周清也不认为自己的行迹能瞒过他,不过瞥见这人沉郁的面色,她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快步走到案几前,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也听到了焉氏所言,为何不解释?难道她说的是实话,你果真对罗豫余情未了,所以才会与他、与他见面?”谢崇实在是说不出私会二字,他很清楚,自己在京城中有恶鬼之名,但凡稍微聪慧些的女子,都不会因为指挥使的身份而嫁给他。性命与权势相比,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清儿与他成婚,说不定并不是因为爱慕,而是在可怜他。

毕竟他髓海有疾,随时随地都可能爆发,安息香虚无缥缈,这辈子都不知能否得到,除了靠调香压制之外,他再也没有别的法子。但清儿还有那么多的选择,实在没必要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

感觉到谢崇神情不对,周清低低叹了口气,绕过案几坐在他身畔,拉着温热的手掌,看到上面因习武留下的糙茧伤痕,她低下头,爱怜地轻轻吻着。

“穆承莫要胡思乱想,方才的确碰上了罗豫,但我并不想见他,是他主动挡在马车前,拿铮儿来要挟我。”天底下没有一个母亲会不爱护自己的孩子,周清也不例外,铮儿是她的软肋,也是她的弱点,委实无法不在意。

谢崇到底见多了朝堂上的阴谋诡计,就算心绪起伏不定,也能猜出罗豫的打算,“他是想拿铮儿的身世做文章?”

女人缓缓颔首。

铮儿的五官与谢崇十分相似,眼下才刚满一岁,就已经能看出大致的轮廓,若是再长大些,自己精心隐藏的秘密恐怕就瞒不住了。

想到此,周清嘴唇轻轻颤抖,掌心上的温度逐渐褪去,变得一片冰凉。

大周朝遵循礼法,对女子本就严苛,若是失了贞节的妇人,恐怕会被势大的宗族强逼着骑了木驴、浸了猪笼。

谢崇自己并不在乎所谓的名声,但清儿无辜,要是真相被揭破,呈现在世人眼前,他的夫人肯定会被这些锋锐如刀的流言所扰,没有人会在乎谁对谁错,他们只会似饿极的秃鹫一般,对猎物不停流着涎水。

“与其等罗豫出手,还不如主动将铮儿的身世坦白,人活在世上,总不能被虚名所累,铮儿生在谢府,有你护着,没有谁敢让他受委屈。”说话时,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谢崇心有不忍,皱眉道,“此事暂且不急,只要将罗豫彻底解决,就不会再有隐患了。”

男子想要出人头地,注重的是真本事,而不是高贵的出身、无暇的名声。他会亲自教铮儿习武,请最有德行的老师教他做文章,到时候身份如何也没有那么重要;但女子却全然不同,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重担生生压下来,若他不好好照顾自己的发妻,怎堪为人?

*

周清磨了好半天也没从谢崇那里得到一句准话,无奈之下,她只能回到香铺,费尽口舌宽慰父母,让他们不必为哥哥的婚事忧心犯愁。

周父浸yin香道多年,性情豁达,认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倒也没有太逼迫周良玉的意思,但席氏却一心想要抱孙子,偏偏被儿子一口回绝,让她不由憋气。

眼见着母亲叹息不止,周清说不出的焦急,稍一思索,便决定带着席氏出门逛逛。哪想到还没等走出多远,便瞧见个衣衫不整的女子狂奔而来,身后有一名神色狰狞的男子紧追不放,正是分别已久的三房夫妻。

按说谢岭对宁玉芜十分爱重,恨不得当成眼珠子日日捧在手心里,为何此刻会拿着棍棒追赶?

谢府的侍卫赶忙将夫人护住,生怕波及到此处。

主街上的百姓不少,现下聚在一起,冲着那对夫妻指指点点,周家母女站在人堆里,倒也不算显眼。

宁玉芜本就是女子,体力根本比不得男人,再加上她怀了身孕,腹部高高耸起,无论如何都跑不快,这会儿跌在地上,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哀叫,“表哥,你先将棍棒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还不成吗?这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你床上的野男人难道也是误会?”开口时,谢岭并没有压低声音,街上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咆哮声。

他双眼猩红,根本听不进去宁玉芜的辩驳。自打跟二房分家后,他过的一日不如一日,但看着怀孕的发妻,他强打起精神做生意,起早贪黑,勉勉强强能够糊口,岂料今天回家取库房钥匙,便听到了一阵暧昧的响动,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娇笑声。

他捧到心尖尖上的表妹,言辞之中对他无比鄙夷,甚至还骂他痴傻,可劲儿盼着别人的孩子临世。

谢岭虽只会些花拳绣腿,却也不是个没种的脓包软蛋,当时他一脚踹开房门,准备好生收拾这对jian夫yin.妇。岂料那男子戴着面具,完全看不清模样,强忍着挨了几下就跑了,而宁玉芜见状不妙,也不敢留在家中,连衣裳都没有穿戴整齐,一边躲避一边哭叫,白生生的胳膊露在外头,上面满布着玫红色的痕迹,甭提有多刺眼了。

席氏看明白了眼前情景,面上不由露出几分惊色,她紧皱着眉头,低声问,“若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你的妯娌吧?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水性杨花,还闹的满城尽知,日后哪还有脸面活在这世上?”

周清瞥了一眼怒火四溢的谢岭,扶着母亲走到了最近的酒楼,边走边道,“二房、三房老早就分家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女儿也不太清楚。”

嘴上这么说着,周清脑海中却回忆起先前见到的一幕,那时宁玉芜头戴帷帽,从下人走动的后门离开谢府,行动间无比鬼祟,难道就是要去私会情郎?

坐在雅间里,八仙桌正好摆放在靠窗的位置,她略微偏头便能看到街面上的情景。

只见谢岭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仿佛拖拽货物一般,将人往反方向拉扯,动作无比粗暴,不带半分怜惜。原本他有多爱宁玉芜,现在就有多恨,任谁都无法忍受自己的真心被人肆意践踏。

席氏喝了口茶,叹气道,“既然嫁了人,就该守妇道,否则还不如不成亲,这宁氏为何如此糊涂?”

听到这话,周清一颗心止不住地往下沉。今日之事肯定是宁氏做的不对,这一点辩无可辨。但若是按着母亲的想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