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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眸一亮。青果是广安城的特产,冯知春怀孕后口味变化,偏爱上这种脆爽的口感。而青果酸中有甜的味道,在夏天,是很好的生津纳凉的水果。她知道这是映月在哄她开心,便不好意思地笑笑,扶着映月的手站起身。“哦对了,”她看看地上影子的方向,“知夏不是说今日不出医,能早些来与我研究孩子的衣裳款式,这会人呢?”映月答道:“奴婢端青果回来时遇见二小姐了。二小姐要的一批药材刚送到,二小姐要亲自清点,说会晚些来。”冯知春轻笑,“她也一样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罢了,我们去接她。”映月应了声,扶着她往平日进出采购物品的侧门走去。……侧门门檐打下一道短短的阴影,冯知夏躲在这抹阴影中,拿着手中的账册,和眼前的货物一一比对着。“嘚嘚嘚嘚”府衙侧门这条小道,鲜少有人骑马而过,冯知夏忍不住抬头看去,张逸和笑容灿烂的一张脸就撞进她的视线中。“冯二姑娘。”张逸和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眨眼就笔直地站在她面前,“府上的药材,都要你这样一一过目吗?”冯知夏微微撇开视线,落回账册上,“药材入了府,都是给家里人用的,不能马虎。”张逸和轻轻“哦”了声。这一搅和,冯知夏也没了继续对货的心情,她问:“少将军,您不是找我姐夫谈事,怎么来这了?”“都谈完了。”张逸和脸上闪过一丝凝重,转瞬又露出轻松的笑意,“我来,是替傅大夫拿些他要用的药材。他说那味药材军营用得少,所以没有备份的量,知你这次进的药材中要,要我厚脸皮来讨要些去。”冯知夏想了想,随即走到堆放药材的板车旁,从中抽出几根类似树根的药材,叫下仆取来干净的包药纸裹上扎紧,转交给张逸和。张逸和接过,赞了声:“果然周到。其实,知秋嘴馋,要我帮带些凉品回去。”因山坡张逸和出手相救,冯知秋彻底成了张逸和的小迷弟,等在广安城安顿下,他三天两头往校场跑,看见张逸和的时候,跟看见主人的狗崽一样,一双眼乌亮乌亮,就差条尾巴在身后打转了。后来,他去的次数多了,张逸和见他有好底子,就收编入队。冯知秋就这么正式成了名士兵,住进军营,与家人聚少离多。冯知夏一怔,无语道:“他说要就给?哪能这么惯他的性子,军营不是一视同仁的地方吗?再说,他嘴挑,只吃长姐做的凉品,还烦请少将军带话回去,要想吃,等明年吧。”张逸和默了下,他扫了眼门内,有丝尴尬道:“原来如此……我一定把话带到。”冯知夏看他那样,以为自己说的太生硬,想圆回一些,一个声音陡然插进来,“知秋怎么了?”她吓了一跳,随即转身,就见冯知春挺着肚子,笑眯眯地走过来。冯知夏紧张地迎过去,“长姐,你怎么来了?天气这么热,多晒啊。”冯知春叹口气,对映月道:“你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意有所指,走一走也不行,可不就是养小猪呢。映月笑道:“夫人,二小姐是关心您呐。”冯知夏一脸茫然,“什么?”冯知春摆摆手,不再谈这个话题,转而与张逸和浅聊了几句话。张逸和并未久留,一会便拱手告辞,策马远去。“别看了,人没影了。”冯知春瞟了眼身旁的冯知夏,悠悠道。冯知夏撑着的脸皮唰一下就红透了,嗔了她一眼。冯知春感到“妹大不中留”,也万万没想到,自个的meimei在感情上,还是个傲娇的性子。心里明明盼望着能常见张逸和,等真见到人,又端起架子了。“现在知道羞,刚才怎么不和人家好好的,多聊两句?”冯知春点点meimei的额头,“还说我晒,你看看,你都出这么多汗,药材都点完了没?点完了,那跟长姐回屋歇息去。”冯知夏因她长姐的话正害臊呢,忸怩了下,还是依着冯知春,姐妹双双回院去。两姐妹聊了些闲话,天色也渐渐暗下来。却没想,晚膳前,冯知秋风尘仆仆策马而归。冯知春正想笑问:“怎么说回就回,也不打声招呼。”,但见冯知秋和杨瑾都一脸肃色,恐怕有什么要紧事,便收了笑容。杨瑾把白天与张逸和商议的事情简单说明,“我想这时候,一家人在一起更好些,所以让少将军知会了知秋。”冯知秋抢话道:“长姐,你千万别怪姐夫。若是我事后才知,定会后悔死的。”“呸呸!还没发生什么事呢,定会后悔什么。”冯知春嘴上虽这么说,面上也带上担忧之色,“那接下来,我们是要一直待在府中,直到你们彻底剿灭敌党?”杨瑾道:“是如此,许需要不短的时间,辛苦你们了。”冯知夏道:“不辛苦,正好我能多陪陪长姐。”“是啊!”冯知秋附和道,“我一直在军营,还未怎么回过家呢,一晃眼,我的小外甥就该出世了。”“你日子过糊涂了,”冯知夏伸出三根手指,“还有三个月呢。”许久未齐聚一堂的冯家姊弟说说闹闹,反将紧张的气氛缓和开。深夜,服侍各位主子们歇下后,仆从中有四个人,趁着夜色正浓,偷偷聚到了一起。屋内的烛台被点亮,映出四人的面容——正是书墨、书卷、映月、映星四人!映月率先开口,问道:“敌首下预告信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书卷答道:“知道,下午少将军来时,我和书墨就在书房外,听得一清二楚。”因他们四人是太子拨给杨瑾的,杨瑾从未想过有什么事要避开,亦或是,能躲开他们的耳目,要谈论什么,从来都是在四人面前,坦坦荡荡。映星年纪最小,相比之下,也更藏不住脸上的忧色,她着急道:“夫人月份大了,出这样的事情,可真不让人安心!”映月立即瞪了她一眼,映星猛知自己说错话了,忙住了嘴。书卷道:“映星,别忘了我们的主子是谁。”映星有些委屈,不甘心地喃喃道:“可老爷夫人他们……真的很好……”一时间,屋内沉默下来。映月轻轻按上映星的肩头,道:“我们都知道,所以,我们今晚才聚到一起。”她看向书卷和书墨,“难道我们的目的不是一个?”书卷瞟了眼身旁的书墨,像掩饰一般,摸了摸鼻头。从始至终未说过话的书墨松开口,道:“但,一切仍要以殿下的目的为前提。”“老爷……杨大人完成的很好了。”映月露出不同于她年纪的老成,“此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