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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兆隆眼疾手快地一躲,那茶杯砸在泥墙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嘭”,瞬间四分五裂了。汤兆隆火气也有点儿上来了,他本就不是啥好脾气的主,碰到的女人一个个都对他百依百顺的,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他拧着眉毛说:“你疯了吗?”“对,我就是疯了,你今儿晚别跟我睡一块儿,我嫌脏!”“我cao,我哪儿脏了?不就被她碰了一下吗?你当时被那几个男的……”话说一半,汤兆隆突然意识到不对,便当即住了嘴。西惜脸色旋即变得煞白,她浑身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汤兆隆后悔得想抽自己一巴掌,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放缓了声音说道:“西惜……我混账,你骂我打我吧,我不该说那话……你……”“你滚……”汤兆隆看了她一会儿,便无奈地拉开了门,他回头说:“我去李彪那屋睡了,你有事儿去那儿找我。”见西惜还是不搭理他,他摇了摇头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继续开始狗血,作者表示一高兴就喜欢虐男主~☆、遇袭了汤兆隆出去后,西惜脱了外衫往冷不拉碴的被窝里一钻,丝儿丝儿寒气直往她骨头缝里拧,躺了一会儿,就冷静下来了。她仔细想了下,确实是自己过于无理取闹了。汤兆隆本就没做错什么,只不过被那满身sao臭的狐狸盯上了,他自己想必也是八百个不乐意。想到这,西惜有些后悔了。她责怪自己的冲动,自己的口无遮拦,意气用事。她想她本不是那蛮不讲理的小女生,可每当碰到有关汤兆隆的事,她就总是控制不住情绪。她被那刺骨的凉意冻了个寒颤,拽着被子紧紧往身上裹,可被子里的棉花受了潮,硬邦邦的,一点儿都暖和不起来。西惜不禁怀念起汤兆隆那热乎乎的身体,以前有他睡在自己身边,不管外头多冷,她都觉着暖烘烘的,就像被窝里点了个炉子。她想跑李彪屋里把汤兆隆叫回来,可一想没准他都睡了,还是先凑合一宿,有啥事儿明儿再找他说吧。西惜就这样在被子里瑟缩成一团,没一会儿就开始迷糊起来。在她快要沉入睡眠时,听到窗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西惜登时吓得清醒了,身体硬邦邦地僵在床上。她开始脑补接下来会发生的情节:几个男的破窗而入,那把刀抵着她脖子让她将钱财悉数交出,搞不好还会轮番玷污了自己的清白。她刚想扯开喉咙喊人,就听到窗子“吧嗒”一声打开了,一个人轻手轻脚地翻了进来。西惜赶紧闭了双眼,装睡。心道大哥啊,你想偷啥就自个儿拿吧,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可千万别伤害于我啊!然而那个进来的人并没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只是走到床边,西惜感到一团人影覆盖了自己的身体。随后,她听到一个男人低声说:“怎就一个女的?”接着,一只粗糙的大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后颈挨上个又冷又硬的东西,西惜身体一颤,惊得睁开了眼。一对暴戾凶狠的眼睛映入眼帘,一道长长的刀疤从上至下划过了那人的右眼。西惜吓得“呜呜”挣扎起来。那人更用力地堵着她的嘴,手上的刀往前挨了些许,刀面紧紧挤着她的脖子,西惜感觉自己颚骨都要被他捏碎了。“嘘——敢叫我就杀了你!”西惜大睁着眼睛,惊恐地盯着那人。她此刻脑海一片空白,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听到了吗?”西惜点了点头。“你是谁?”那刀疤男说罢,将大手微微松开。“我……我是……我是钟祖槐……”那人听到这,眼神中的暴戾稍稍消退,手中攥着的刀也离开了西惜的脖颈,他接着道:“那汤兆隆如今身在何处啊?”西惜心里一怔,虽说这时候她脑子不大活泛,但也猜出这是个来找她夫君麻烦的。她使劲儿转了转自己跟坨豆腐渣似的脑子,也没想到什么脱身的法子。只得硬着头皮说:“我……我不知道……”“他不和你一屋睡?”“我俩今儿吵架了……我让他滚,他不知道滚哪儿了……”那人眼中泛起一丝怀疑。西惜想他孤身一人,自己一个女人固然斗不过他,但倘若唤来其他人,那刀疤男还不得乖乖束手就擒?于是她滴溜转着眼珠,开始想方设法求救。她见那刀疤男怔愣着,好像在思考些什么,原来抵着自己脖子的刀也放下了。心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时不呼救,更待何时?便深吸一口气儿,卯足了劲儿尖叫道:“救……”可刚刚喊出一个字,嘴巴又被刀疤男重新堵上了,那人的眼神又恢复了凶狠,还腾起了一丝慌乱。西惜还没来得及害怕,只听“嘭”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了,汤兆隆惊慌失措地出现在门口,见西惜被人挟持着,双眼登时就变得火红。他表情狰狞地看着刀疤男,仿佛想要将那人一口一口撕成碎片。西惜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想难不成汤兆隆是有顺风耳加瞬移的法术?李彪的屋子在楼下东南角,而这屋子在东北角,刚刚她那声叫唤能不能传到那儿都说不定,汤兆隆又怎能瞬间赶到呢?那人见着汤兆隆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咧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就在这时,窗子被重新撞开,跳进一群黑衣人。西惜暗道不好,她本以为这刀疤男是自个儿来的,没成想还带了手下。她认为汤兆隆对付一个刀疤男不成问题,赤手空拳对付这一堆身手矫健的刺客可真是凶多吉少了,不过李彪呢,他怎么不跟着来?几个黑衣人举剑朝着汤兆隆刺去,汤兆隆侧身一闪堪堪躲过,剑锋划过他的衣袖,将那上等的绸布撕扯成两半。汤兆隆想移动到西惜边上,但又不能不躲避黑衣人对他的袭击。那刀疤男突然举起匕首,刺向西惜的喉咙。这一瞬,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西惜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汤兆隆不管不顾地朝西惜冲来,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几个黑衣人持剑刺向汤兆隆。刀疤男嘴角弯成了个得意的弧度。只听得“噗叽”一声,那声音就像一只软透了的柿子从高高的树上摔落在地,粉身碎骨汁rou飞溅。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西惜有些不敢相信地睁开眼睛。然而入眼的一幕,却让她心摧肺裂。只见刀疤男手中的匕首在距自己喉管一毫米处停了下来。而对面,两把利剑刺在了汤兆隆的身上。一把自身前贯穿了他的左肩,另一把自身后贯穿了他的腹部。殷红的液体汩汩流出,